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鉅款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四八 | |
|
|
「費律師把坡地計酬的底標內情帶回家來,目的是交給羅陸孟建築公司。如此,他們祇要知道底標,最後一分鐘投入標單,價格比底標低一點點,即可立即得標。」 「這種事當然要花不少黑錢。 「那位她口中所說的賀先生,實在就是陸華德。 「費律師被謀殺當晚,陸華德是準備去他家拿出坡地建設計劃的內情及底價,送到四條街口外一幢空屋去。在那裡,他架起了一共五套複印機。他們會把所有數據複印,把原來數據送回去,自己花時間做一套投標的標單,以便穩穩得標。 「在那空屋裡,他們準備通宵工作的,因為他們要吸收原有計劃裡精華之處,分別重計,如此到天亮的時候,他們做出來的標單才可合用。 「但是,在幾天之前,李瑟靈傳來報告,有可疑情況出現,有人來她辦公室東問西問。 「其實,報告是假,李瑟靈自己知道這是塊肥肉,想沾一份是真。她一直在替陸華德做事,她對費律師的一套知道得很清楚。 「我不知道羅陸孟三個人中,是否其它人也都知道內情,但是陸華德顯然是真正的全案中的主角。不過陸華德受託代公司投標,陸華德與費律師合起來在搞鬼。有人發現內情,在恐嚇陸華德,陸華德肯花一切代價找出那個人。那個人用電話恐嚇陸華德,說出來的是不應該有人知道的內情,陸華德已經被他詐去不少錢,都是把錢留在不同的地方,由對方取去的。 「他絕不會想到那個恐嚇他的人是李瑟靈。在他看來,李瑟靈是笨人,只是個他利用的人,是個出租辦公室的女人,而他經常用不同名字去租辦公室的人。 「這件大案子來的時候,陸華德知道有人會搗蛋。他祇要那些文件的拷貝,可不要麻煩。所以他和費律師設計好一套計劃。他們要個替死鬼,要個傀儡。要個落魄的人,要一個說出來也無人會相信的故事。這個人要替他們去把一個手提箱的文件拿出來,萬一被人捉住,他們可以置身事外。所以他們在報上登了一則廣告。 「廣告初看什麼問題也沒有。但仔細一看,就知道他們找的是走投無路,為三百元願意做一個工作,包括偽證在內的。」 「這些都可以證實嗎?」善樓問。 我笑笑道:「你可以證實呀。祇要把這婆娘關起來問一問,就明白了。」 「什麼人殺了費律師?」他問。 「用用你的腦子。」我說:「現場有一個女人。費律師大罵她是叛徒。這個女人最後想敲詐一大筆現鈔,然後逃之夭夭出國去享受。」 「你亂講!亂講!」李瑟靈大叫道:「我根本沒有去過他家。」 「兩個彈痕在你車上。」我問:「怎麼解釋?」 「彈痕是你弄上的。」 「對警察講呀!」我說:「他們正在找有彈痕的一輛車子。」 善樓用頭向葛達芬方向一擺,他問:「這位年輕小姐與本案什麼關係?」 「這位小姐,」我說:「名字叫葛達芬。是他們選中的傀儡。她將是你的重要證人。她在房子裡,聽到費律師說李瑟靈是個叛徒,一直在敲詐自己人。李瑟靈以為費律師那麼有身分,不可能不付錢給她。但是費律師再三思索之下,改變了以往的初衷,告訴她她一毛也拿不到了,反而要報警了。 「李瑟靈生氣了,她也不願拿不到錢,反而又多了敲詐的記錄。她迷失了心智,開槍打死了費律師自後門跑了。 「她也許本來就停車在後巷。反正她的逃路沒有什麼阻礙。不過她知道費律師留有給陸華德的文件皮包,她也懷疑費律師有只皮包裡面有現鈔,準備付給她來擺平恐嚇的。 「李瑟靈研究的結果,我或是葛達芬拿了那只有錢的手提箱。我在應徵的時候,留有我那租用的公寓地址給她,她去那找我,找到了葛達芬。 「李瑟靈把葛達芬誘出了公寓,在自己公寓中,把她『處理』好,又回我公寓去,拿了在達芬身邊的鑰匙,開了鎖——你真該等一下就去看看那公寓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像是才被颱風掃過。」 說到我公寓被弄成這付模樣,葛達芬哭兮兮地說:「喔!唐諾。我離開時,那公寓又乾淨又整潔。」 善樓好像一半信我,一半又有點怕。「唐諾,你這小混蛋。」他說:「老天處罰我,為什麼自從有你之後,我老是混進這一類進退兩難的案子。你告訴我一件事。那些車上的彈痕,是不是你弄上去的?」 「問我是嗎?」我問道。 「問你,是問你——」 「警官,程序問題。一旦刑案經過調查,進入你要指控一個疑犯的時候,你要依法定程序辦理。你不能沒有被告律師在場的情況下私自問問題。這些規矩,你是明白的呀。」 善樓站在那裡不動,兩隻腳分得很開,摸呀摸的自口袋摸出一支雪茄,塞進嘴裡,還是不能決定行動。「什麼亂七八糟的情節。」他說。 「報紙記者會喜歡得不得了。」我說:「也許他們就喜歡你用這種姿態給他們拍張照。」 「我用什麼證據,來證明這一切?」他問。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