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見不得人的隱私 | 上頁 下頁 | |
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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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姓康的有意叫你這個客戶高興一下?」我問。 「正是如此。」 「分配給你的是苗露薏?」 「她替我倒了幾次酒。我們喝的只是配好在那裡的水果混合酒,看起來不會很烈的?」 「沒有香檳?」 「有,那是後來的。」 「也喝了幾杯?」 「是的。」 「也是苗露薏給你倒的?」 「是。」 「多少杯?」 「抱歉,我記不清了。賴先生,她很活躍,很靈活的。」 「出了什麼事?」 「這——」他伸手入上裝的內口袋,拿出一隻信封,遞過來給我。信寄自舊金山,收件人是費巴侖,費氏投資公司董事長,下面也有完整的街號地址。 「我可以看這封信嗎?」我問。 費巴侖點點頭。 我把信紙取出來。是一封簡短的打字信函。內容如下: 先生: 像你這種男人應該下地獄,因為你是今日文明社會的垃圾。 要不是天下有你這種男人,苗露薏會是一個努力工作的好女孩子。她天性好動是事實。她天真、友善。她喜歡交朋友,又享受別人給她的友愛。就是因為有了你這種男人,使她思想污染,對道德看法改變。所以你是女人的魔鬼。你並不關心她們,你只是一時歡樂。我想你是有太太的。我會盡力找出這答案來。 你會再收到我通知的! 賈道德 我把信遞給白莎。 「我看過了。」她說。一面把手揮了兩下。 費巴侖道:「可怕,可怕極了。我又怎樣向娜娃解釋呢?」 「娜娃是你太太?」我問。 他傷心地點點頭。「這件事使我全部垮蛋啦。賴。」 「那賈道德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從來沒有聽到過。」 「好吧,」我說:「你和苗露薏很友好。倒底有多麼友好?」 「我說過我不知道。我喝了很多酒。我昏過去了。」 「你在她房間裡?」 「我反正在什麼女人房間裡。可能是她的。」 「說清楚一點。」 「最後我能記得的是我口渴得厲害。我喉嚨幹得發癢,而香檳可以使喉嚨冷冷的好受一些了。一隻軟軟的手按在我額頭上,我就昏了過去。我想起可能我吐過。醒來已是早晨。我在一個公寓裡,睡在長沙發上,外衣都已經除去,身上蓋著條毛毯。鄰室是個臥房,臥房門開著。」 「你怎麼辦?」 「我站起來四下看一下。我頭腦跳著痛得厲害。我看向鄰室,想找點水喝。看到有一個人睡在床上。」 「是苗露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金髮的,她背對著我——我不想打擾她。」 「你怎麼辦?」 「我的衣服都在椅背上。我穿好衣服走出公寓。我發現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公寓。連電梯在什麼地方都必須臨時找。我記得我在三樓。我下樓上街找出租車。一時附近沒有出租車。當時有人見我一定會很刺眼,好在我找到一條大街,有輛出租車開過來。我都不必向他招手,駕駛看到我的樣子,自動把車停下來。我告訴他我所住旅社的名字,他把我帶到旅社。」 「有人看到你離開公寓嗎?」我問。 「就是啊!真不幸,有人看到了。」 「什麼人?」 「不知道。一個男人自走道過來——看來他是認得住在那間房裡的女孩的,因為他看我開門自房間出來,他停下來好好看了我一下。」 「他說了什麼沒有?」 「沒有。」 「男人多大年紀?」 「大概三十二歲左右。當時也沒有太在意。」 「個子如何?」 「不大不小,中個子。」 我說:「你一定把你辦公用的卡片給了一張給苗露薏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概念呢?」 「信上地址,」我說:「一定是她見到卡片上地址和你名字了。你什麼時候收到信的?」 「昨天下午。」 「開會什麼時候?」 「兩個禮拜之前。」 「好吧,」我說:「顯然他從你給苗露薏的卡片上得知你的地址。他看你自公寓房間出來。在十天之前就知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等那麼久呢?」 「我怎麼知道。」費說。 「我知道,」我告訴他:「他在觀察你。他在查你到底經濟上怎麼樣。他們要決定怎麼樣咬你一口。」 「他們?」他問。 「當然,」我說:「他和苗露薏是一起的。」 「喔,不可能!我可以確定不是他們!露薏是一個極端好的女孩子。這也是為什麼我對整個事件感到非常窩囊的原因之一。」 「窩囊什麼?」 「我確定露薏是真對我有意的。我——她真的很可愛。我沒有告訴她我是結過婚的男人。」 「你有沒有告訴她,你沒有結過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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