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黃金的秘密 | 上頁 下頁 | |
四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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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他把牙齒露出來笑道:「我絕不背叛我的朋友。但是絕不放鬆我的敵人。你要付錢,你自己選擇。」 我自桌面上湊近他。「當我對你說我是一個作家,在找這一帶的題材,是騙你的。」 彼德把頭甩到椅子後面,大聲地道。「這是我最近40年來聽到最大的笑話,」 「什麼?」薄好利道。 「這位年輕人以為我不知道作家這件事,他是在說謊。他偷偷摸摸來這裡問東問西。我以為他是什麼律師,為了挖掘公司的事來的。他本來就是為此而來的——作家,嗯?哈哈哈!」 我歉意地笑道:「好了,這一點我向你澄清了。彼德,我被這挖掘股票套牢了。」 「你自己?」 「嗯哼。我被說動了,買了不少他的股票。」我說。 彼德的臉變黑了。「可惡的騙子。」他說:「我們得到下面去,把那鑽孔機炸掉,把那些騙子捉起來,塗上柏油,貼滿白羽毛,拋在河裡冷他們一冷。」 「不必,」我說:「還有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 「你看他們會不會知道,自己放下去的金子有多少?」 「當然,當然他們知道的。這樣大一個計劃,大家都知道整個地下層要平均檢查。假如只有一個洞,投資人會有疑問的。河流把黃金帶下來是成帶狀的,河床不斷改變位置,才成了平面狀散開。要知道,這條河把金子帶下來已經幾百萬年了。」 「好了,主要的,我就是知道這一點,他們自己放下多少料,自己是知道的。他們也會不斷計算,收回來了多少,是嗎?」 「當然。」 「彼德,」我說:「你無意中說過,要是叫你來加料,你可以加得更漂亮,是嗎?」 彼德看看我們,他說;「你說過我可以賺五百元的,是嗎?」 薄好利,他對人性的判斷相當有經驗,我看他已經自眼鏡的上緣對彼德看了又看,他一言不發,自上裝內口袋拿出一個皮夾子,數出五張百元大鈔。「我替唐諾回答提的。」他說。一面把鈔票自桌面上推向被德。 彼德把鈔票拿起來,著向他,把鈔票在手指間打轉,把鈔票落下,任其散落在桌子中央。 「你不要?」薄好利問。 「沒說清楚前,暫時不要、」彼德說。 「我不是說過了。」 「也要等我說清楚呀。」 「那麼你說吧。」我告訴他。 彼德說:「我是知道有好幾種方法,可以在挖掘機裡加進金子去,看起來是從地底下挖出來的一個樣,而且絕對沒有人會知道金子是怎麼過去的。」 「說幾個看看。」 「談到這件事,」彼德道:「我先有兩個故事——事情要回到這裡大事挖掘時期,有個大公司想到這裡來買地挖掘。有一個人有一大片地要出售。公司認為他的地不好,他供地給他們試鑽。」 「一試鑽,他們就知找到了一個富礦了。不必計算都知道會賺錢。他們一再試了好幾個洞,每個洞都一樣的好。、地下的蘊藏非常平均。他們買下了那塊地。但是就在他們開始要挖掘之前,有人出了一個主意,說是再要多先鑽幾個孔——突然發現地下連顯微鏡來看,也看不到金沙。」 「怎麼回事?」我問:「當初是有人加了料下去的?」 「那是當然的事。」 「但是那公司也該自己看住的呀。」 「當然他們也曾仔細看住過。但是那傢伙就當了他們的面在變戲法,他們竟一點也不知道——我來告訴你怎麼著——你見過人們怎麼用淘金盤淘金的?」 我搖搖頭。 彼德拿起一個典型一側傾斜,卷邊的淘金盤,他提起腳跟蹲踞在地上,把淘金盤在兩膝之間用手平衡著。「這就是一個人用淘金盤淘金的姿態,懂嗎?」他把盤子月腕力前後的擺動。「你把盤子全浸泡在水中,目的是所有的金子全在水面以下,沉到盤子的底裡。」 我點點頭。 「好了,」彼德說:「一個人淘金的時候就這個姿態,他一面叼支煙在抽,懂嗎?你當然有權可以抽煙。有人可以拿包煙草出來,自己卷自己的紙煙。再不然有人喜歡特定的紙煙牌子,買一包放口袋裡——至於我,我自己卷,我只要一用好牌子香煙,別人就會奇怪了。」 「你說下去。」我說。 「好了。」彼德說:「這就全說明了。」 「我不懂,」薄好利說。 「你還不懂?那香煙裡有四分之一是金沙。我可以要放多少,就放多少金砂在香煙裡,由我來估計大概我想淘出多少金沙來。我抽煙的時候,我的煙灰掉落在淘金盤裡。別人怎麼會想到呢?」 薄好利低低地吹了一個口哨。 「還有另一個辦法。」彼德說:「你爬上一個鑽孔的機器,你用海員用的穿索針把拉鑽頭的粗麻繩分開,把沙金灌進去。整條繩索都要灌。第2 天,鑽頭撞上硬土,把繩索弄松,金沙下落,落在洞的深處。」 我說:「懂了,彼德,我們現在的目的,是要使他們的洞裡,出來的金子,要比他們自己放進去的多得多,使他們有一個結論,他們碰到了真的豐富金礦了。不過,一定要使這種效果在他們鑽頭達到原本鑽過的地區以下之後,才出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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