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給她點毒藥吃 | 上頁 下頁 | |
六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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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時間點著香煙,辦公室中已傳來那邊的聲音。 「對不起,先生。今天我辦公室沒有護士。我的護士沒有事先通知我昨天就開始不幹了。假如不介意就在此等——」 善樓的聲音:「我是宓警官,兇殺組的。任何你說的將來都會用來對付你自己。把這個病人送走,我要和你談話。」 「我們可以去檢驗室談。」 「可以,你先走。」 桂醫生說:「我能不能先問問你這樣闖進來是什麼意思?」 「你認識包妲芬?」善樓的聲音。 「是的,是我一位病人。」 「只是病人?」 「病人。」 「替她牙齒做了什麼?」 「怎麼,我——」 「多少工作,把記錄拿出來。」 「我沒有把她的工作記下來,是個老朋友——」 「她常來到什麼程度?」 「噢,幾次。」 「常來到什麼程度?」 「是經常來。」 「上兩個月來了幾次?」 「記不清楚。」 「登記簿有登記嗎?」 「沒有。」 「你是說,她經常來,但是都不須預約?」 「是的。」 「走的時候也不必約定下次什麼時候再來?」 「沒有。」 「她能控制這個辦公室?」 「不能這樣說——」 「你的護士說可以這樣說。」 「那護士嫉妒。她認為是包太太使她失業的。」 「是不是呢?」 「絕對不是,她是因為言行無禮才被開除的。」 「包太太和這件事無關?」 「無關。」 「你給包太太砒霜了沒有?」 「砒霜?老天!沒有。」 「從來沒有?」 「沒有。」 「你差你護士去買過砒霜。」 「我沒有。假如我的護士去買過砒霜。那是她自己去買的,我沒有請她去買。她要砒霜幹什麼?難道這個報復性很強的女孩子還——那包家的事是她幹的?」 「不是,」善樓說,「我根本不相信。我知道你到過她公寓去放置一些證據,而且你在裡面的時候,華素素進去了。」 「你在說什麼呀?警官。」 善樓說:「不必耍什麼花樣。我也知道你和妲芬共謀,要殺她丈夫。」 「你瘋了?」 「瘋你個頭!」善樓說。 我們聽到什麼東西被撕開的聲音。而後善樓說:「看這裡,你見到了嗎?」 「是的,這是什麼?」 善樓說:「這是一個竊聽器。可以聯上錄音機。你辦公室也有一個。我們聽到你和妲芬準備謀殺包先年的全部對話。你給了她一個二十毫克的膠囊,是不是?」 很長時間的沒有聲音。 善樓說:「說吧!說出來。」 桂醫生的聲音有點發抖,明顯害怕了,「我向你發誓,我給她的砒霜只能叫她發病。她會看起來和食物中毒一樣。假如你有這檢驗室錄音的記錄,你聽聽就知道了。」 「是的,我們知道,」善樓說:「你們在計劃殺她先生。是嗎?」 桂醫生想了一下說:「即使是,又怎麼樣?她先生現在不是好好的活著嗎?」 「你到你護士公寓去放點證據,結果和華素素不期而遇,是嗎?」 「完全沒有,你不能對我栽贓。你沒法證明。」 善樓說:「沒法證明?你認為華素素怎樣去公寓的?和她同一地方辦公的尹瑪莉用車送她過去的。她在門外等素素出來。她一面等一面念西班牙文。但是你進去時她剛好看到。你出來時她也剛好看到。半個小時華素素還不出來,她上樓去敲門。沒人應門,她就報警。你知道警察找到什麼。你倒說說——老天,你敢——」 傳過來的聲音,那邊好像家具在大調動。而後是善樓十分滿足的聲調:「你再敢試,我就叫你真的好看。起來——站起來!你這個壞傢伙,站起來講實話。」 桂醫生站起來,用發抖的語音足足講了十分鐘實話。 善樓向桂醫生宣佈逮捕。我們聽到手銬的卡嚓聲。然後是善樓打電話請總局派車接應的聲音。 我走向凱爾的電話撥桂醫生辦公室的電話。 善樓接聽。 我說:「我幫了你一個忙。善樓。」 「是什麼人在講話?」 「賴。」 「你在哪裡?」 「還在凱爾辦公室,我說我幫了你一個忙。」 「誰說你沒有?」 我說:「你還不知道,我指的不是你想到的,我另外做了一件你忘記做的事。」 「什麼。」 我說:「把剛才一段精采的記錄下來。桂醫生的自白,每個字都錄下來了。你可以把這證據一起帶回總局去。」 那邊靜默了很久,說道:「好呀!我又欠你一筆。」 我說:「警車來了,你把犯人先交他們帶回。你就可以過來收集證據。你可以再和凱爾談談。據我看你和凱爾兩個人都不會希望那獨有的系統公開出去。」 善樓說:「賴,提醒我不要忘了給你一張我的名片,開車超速被逮到時保證管用。」 我說:「那太好了。目前希望你掛個電話到我公寓,告訴白莎,歐魯思沒有事了。叫白莎滾出我公寓,不要打擾歐小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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