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給她點毒藥吃 | 上頁 下頁 | |
四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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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但是因為包太太,她把工作丟了。包太太是桂醫生的病人。因為她有名,有地位,所以她多少有點特權。歐魯思不喜歡如此。魯思要做辦公室的皇后。她對包太太沒有禮貌。她以為桂醫生會支持她,那小笨蛋。」 「桂醫生如何處理?」 「當然支持包太太,開除了護士。」 「所以護士決定對包太太下毒。」 「嗯哼。」 「她認為下毒可以把工作弄回來嗎?」 善樓把雪茄在嘴裡連換了幾個位置,他懷疑地看著我:「你想幹什麼?挑毛病?」 「我只是問問而已。」 「我不喜歡你說話的腔調。」 白莎說:「但是,另外那件證據怎麼樣了——你找到的另外一件證據。」 「什麼另外證據?」 「那個有韓佳洛指印的杯子。」 「喔,原來韓佳洛才是你們的客戶。」 「我什麼都沒有說。」 宓警官微笑著說:「你不必說。她現在在哪裡?我想和她談談。」 白莎謹慎地說:「那個杯子怎樣了?」 宓警官說:「韓小姐是被人誣陷的。差一點連我也被騙了。老實說,要不是後來發生了華素素命案,我早就把韓佳洛弄進去了。我已經準備申請拘票了。真是個教訓呀,光看證據靠不住。」 「華素素命案方面你查到什麼?」 善樓說:「我們還在查。事實上我離開的時候指印組還在工作。我先離開,為的就是找你。你這個孬種,為什麼不在那公寓裡等我們到達?」 「那是因為你沒有告訴我要等呀!」 「你應該知道我要你等。我自然會要你等。」 「你不是見到我了嗎?」 善樓臉紅地道:「不要強辯。單是這件事就可以叫你吃不完兜著走。我還沒辦你用萬能鑰匙,擅入他人住宅呢!」 我很客氣但正經地說:「歡迎,隨便什麼時候。你要找我,可以在上班時間,到辦公室來,再不然可以打電話——」 「閉嘴。」善樓生氣道。 我閉嘴。 白莎說:「你在告訴我們華素素和歐魯思的關係。」 「是嗎?」善樓說。拿出一根長火柴,在鞋底一擦,裝模做樣去點已經濕透了的雪茄屁股。他說:「包啟樂已經完全好了。一點看不出出過毛病。要不是受刺激太大,醫生早要他出院了。包太太要是能早點被發現,現在可能也已經好了。有趣的是,那個管家兼司機,當他知道包太太死了,哭得像個嬰兒似的,比她先生還難過。」 善樓架著二郎腿繼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傢伙一度在我們手中。咬定自己叫馬偉蒙。當然,有毒的餅乾是他拿出來的。假如只是包啟樂死的話,他脫不了干係。但是,丈夫好了,太太死了,這傢伙就沒有動機了。你應該看看當他知道包太太死了時那個樣子,什麼都說了出來。」 「不會是做作吧?」我問。 「做作個鬼!他當時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 「她丈夫倒不太傷心?」 善樓說:「他比較會控制。他打電話給辦公室,告訴他們發生什麼事,叫他們暫時停止營業。」 「他找辦公室什麼人關照的?」我說。 「華素素,他的秘書。」 「之後呢?」白莎問。 「那邊有兩個女人在工作,華素素和尹瑪莉。我想她們兩個人不太合得來——這也是一起辦公常有的現象。」 「華素素一聽到包太太已死亡的消息,她立即告訴尹瑪莉。她說假如這是謀殺的話,她知道一些事情不應該不說出來,而她準備要有所作為。」 「她有沒有說出是什麼事?」 善樓說:「我正要說這件事。華素素的車出了毛病,無法發動。尹瑪莉的正好在。華素素請尹瑪莉帶她進城。」 「瑪莉同意了?」 「是的,瑪莉準備把華素素送回家去。但華素素要去力士溪路那個地址。」 「之後呢?」 「所以瑪莉把她帶到力士溪路的地址。華素素叫她在外面等一下。瑪莉坐在那裡等了半個小時。瑪莉有點火了,認為華素素也大不象話了,連回話也不給一個,要她一直等下去,所以她就乾脆一走了之。」 「一點都沒有想到華素素會碰到危險。」 「是的。她認為華素素是去找個證人談談的。這也是華素素告訴她要做的。」 「瑪莉有沒有注意到公寓的大門?」 「沒有,這是我們的不幸。她是勤學派的,她在學西班牙語,她有本西班牙書在身邊。她坐在車中學西班牙文,沒有太注意公寓的大門。至少開頭的二十分鐘,一點也沒有看大門。而後她太生氣了,覺得靜不下來了,開始東看西看,越來越生氣。她把書合起,又等了五分鐘,然後便發動引擎,走了。」 「你想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善樓不好意思地看我一眼說:「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像你那麼聰明。照我的推理,當一個女人恨另外一個女人,而那另外一個女人被人毒死了。你知道恨人的曾買過毒藥。有人知道這件事,到她公寓去查,就被扼死了。連一個笨警察也不會把二和二加錯的,對不對?」 我說:「華素素可不是沒有力氣的小個子。她有曲線也有很多肉。要是對手不是太強太大的話她會反抗的。」 善樓說:「那是因為腦袋瓜子上先被人敲了一下的原因。那一下是從後面打的。當然,是趁她未注意的時候打的。多半是根短棒。在她右耳上方有一塊挫傷。」 白莎說:「要點是你說過的,韓佳洛小姐現在已經澄清嫌疑了,是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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