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給她點毒藥吃 | 上頁 下頁 | |
四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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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自動關閉器動作緩慢,在我還沒逃出他視線的時候,他已看到了我。他叫道:「他這不是回來了嗎?」 我又把門推開,走進去,說道:「哈囉,警官。」 柯白莎,臉上冷酷,嚴肅地說:「唐諾,這裡來。」 我一副毫不在乎地走向白莎的辦公室,一面對警官說:「找到那屍體了?」 「沒錯,」善樓說,「找到屍體了。」 三個人都坐下。宓善樓帽子推在腦後,前額皺起,嘴裡一支濕兮兮的雪茄,神經質地不停地咬著。還把雪茄不時從這個嘴角移到那個嘴角。 「怎麼樣?」他問。 我奇怪地看向他:「什麼東西怎麼樣?」 他說:「你是什麼意思?你報警發現具屍體。講了一半把電話掛掉。你不告訴我你在哪裡,或是哪裡可以找到你。也不說你怎麼可能正好碰上這屍體的。你報警報得那麼輕鬆,好像發現只別家失去的狗似的。你回到你辦公室,你還不知道和警方聯絡,甚至連你合夥人都不知道你發現了一具屍體。告訴我,你在搞什麼名堂?」 我厭倦地說:「你的問題真多呀!」 「那就快點回答。」 我說:「一次答一個。」 「少給我來這一套。」 我讓自己的臉表示驚奇:「給你來這一套?我以為你時間寶貴,所以請你一次問我一個問題,我可以把要點回答你。哪裡在搞這一套!」 「你沒有告訴我哪裡可找你或是你在哪裡等我。當一個人發現屍體報警,他應該告訴警方他是誰,等等資料。」 我說:「我發現屍體不到十秒鐘就報警了。我告訴你我是什麼人。而你把電話掛了,我——」 「電話被切斷了。」 「我怎麼會知道?」 「你可以再打過來呀。」 「我正好缺少硬幣了。而且你已經知道情況了。」 「為什麼你沒有告訴白莎這件事?」 我說:「我沒有機會。我也不想在我們客戶面前討論這件事。我想你會喜歡由警方依警方的方式發佈這種消息。再說萬一凶嫌逃走,或知道了凶案已被發現,我不希望說是我們這裡泄出去的消息。」 「你考慮真周到,唐諾。」善樓說。 「謝謝。」 「你怎麼會正好在那裡?」 「我去看住在那裡的女郎。」 「歐魯思?」 「是的。」 「為什麼?」 我說:「她是桂喬治牙醫生的護士。」 「這和本案有什麼關係呢?」 「桂醫生是包太太的牙醫生。」 「說下去。」善樓說。 「她曾在頂好藥房買了點毒藥。」 「噢,你都知道。」 「是的。」 「還知道什麼。」 「還不夠呀?」 「在那裡你做了什麼?」 「我開車去她住的公寓。」 「按鈴了?」 「沒有。」 「怎樣進去的?」 「公寓門沒有關好。」 「房間的大門呢?」 我把雙眼盯著天花板說,「我輕輕一推,它就開了。」 「亂講,你最好說老實話。」 我說:「好了,你一定逼我說。我用了萬能鑰匙。」 「還像話,你去找什麼?」 「證據。」 白莎生氣地說:「這些你一點也沒有告訴我。唐諾。」 「我沒有時間呀!」 善樓說:「你現在有時間了。」 我看一下我的表,說:「說到時間,我在第二場賽馬有個極可靠的內幕消息。我要在賽完立刻打電話及去收錢。」 白莎說:「善樓是和我們站在一邊的。我們的客戶已證明清白。我們是按一個方向工作的。你押了哪匹馬,唐諾?」 「會贏的一匹。」 「你怎麼知道會贏?」 「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準確頂測的方法。這個方法至今沒有人想到過。」 「你買了多少錢在這匹馬身上,好人?」 「一百元。」 白莎大叫道:「一百元!老天!一定是絕對可靠嘍!善樓,我從沒見這小子曾經超越十元過。」 善樓說:「這離開我來此的目的越來越遠了。告訴我,你去歐魯思公寓為的是什麼?當然你可以先說一下第二場有什麼特別消息?」 我說:「也不是我自己發現什麼。我碰到一個人,他有一套全新的科學方法可以選出贏家馬,完全合乎數學邏輯。」 白莎向前傾過來,座椅嘰嘎地響。 「哪一匹馬?」善樓問。 「『貴婦人』。」 「我不喜歡這匹馬,」善樓搖著頭說,「牠跑不出來。」 我說:「你實在該參觀一下這傢伙計算的方法。他把每匹馬過去出賽的資料都估計進去。都變成個塑料條在一隻特殊光學機器中處理。非常科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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