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給她點毒藥吃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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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莎立即懂得我的意思。白莎兩眼瞪得大大地叫道:「他奶奶的!這個該死的,你認為——」 「只是可能性之一而已。」 白莎說:「你這個猜想我贊成。還有其它的呢?」 我說:「假如想對包先生下毒的另有其人,想要把嫌疑轉移給包太太。請我們不要讓包太太毒害包先生,等於先入為主地給她加罪。萬一事發,警察會追問我們在辦什麼案子。知道我們在預防包太太毒害包先生。警察當然首先把重點放在包太太身上。」 白莎說:「照這個解釋。假如包先生不中毒,掏錢請我們的人就白投資了。」 「我就是要告訴你這一點。」 白莎把她的辦公椅當成搖椅,前後搖著,椅子勉力承受她體重吱咯地呻吟著。突然她坐直全神貫注。 她清楚地說:「唐諾,親愛的,好人。你看清楚了嗎?」 「什麼?」 「兩個可能都指出那個來找我們的女孩——叫什麼來著?韓佳洛?」 我點點頭。 「那娃兒在動我們的腦筋。根本不是她花的錢,是別人在幕後出錢。」 我說:「我做過各種分析,結果都是如此的。」 「說說看。」 「首先我就不相信是她的錢。這筆錢數目太大了。假如你是替別人工作,月薪一百五十元,或即使是二百元,而你認為老闆要毒死她丈夫,你會做什麼?」 「我什麼也不做,」白莎說,「真正發生了的話,我會告訴警察。也許我會一生氣,辭職不幹,告訴她丈夫。還有一個方法,我會先去告訴警察。」 「標準答案,但是你不會跑去找私家偵探社,從私房錢中拿出二百五十元,要求保護你老闆的丈夫。」 「除非我在愛他。」 「假如你愛他,你會向他去告密。你也不會去找私家偵探。無論如何、佳洛說包啟樂正在和他秘書華素素鬧戀愛。」 「亂七八糟,」白莎說,「真是他奶奶的!」 「你想知道我做了些什麼嗎?」我問。 白莎說:「不要,不要。你管本社的業務部門。我管經費部門。目前白莎正在研究怎樣能叫這個假道學的雙面嬌娃再吐點鈔票出來。」 我說:「這可能不太容易。我想她不會就範的,到底你已經和她有了約定了。」 白莎氣呼呼地說:「容易?你對鈔票懂得什麼?鈔票到你身上,你就像一隻才從水裡爬起來的狗,搖呀搖的非把它甩掉不可。換你,你從西瓜裡也榨不出汁來。我的本領就是從大蒜里弄出血來。你給我滾出去,讓白莎好好想想。」 我回到自己辦公室,把這件事當故事告訴蔔愛茜,坐下來等候對包太太的報告。 我請來跟蹤包太太的偵探到五點鐘才有報告回來。他說他可能已發現了一點有用的線索,他的班已有人接替,問我要不要在電話中報告。 我請他到辦公室來。 他答應十分鐘內趕到。 他準時到達,我給他一把椅子。他看來相當自得。 「好,」我說,「她去哪裡了?」 「駕駛停在白基大廈前面,她離車走進去,我就停在消防栓前面。想來即使受罰也值得。我設法和她同一電梯上樓,她腦中有事在煩惱所以什麼也沒注意,一看就知她決心去一個地方,而且急於去那裡。」 「她會不會是做作,也許她已經看出你在——」 他搖頭強調地說:「我見過這種人,多半不會演戲,只會從眼角看你或停下來確定你是否還跟在左右。她一點也沒有疑心。真的不可能做作到如此高明。」 「也許這個女人可能。」 「也許,」他說,「但是我並不這樣認為。」 「好,她做什麼?」 「直接去看她的牙醫生。」 「她的牙醫生?」 他點點頭。 「什麼人?」 「桂喬治醫生。」 「地址?」 「白基大廈六九五室。」 「之後如何?」 「我剛好有顆牙齒有點問題需要看牙醫。我認為我可以闖進去自己見見這位牙醫生。」 「那相當危險呀!」 「一般說來是的。但是這個女人心神已完全被腦中之事佔據,有點像在夢遊。」 「說下去。」我懷疑地說。 「於是,她走進桂醫生的辦公室,我跟了進去。當辦公室的護士一看到她,我就知道兩個女人之間有強烈的敵意。那包太太並沒有坐下等候。她只是高傲地站在那裡向護士點了一下頭。那時,有一個病人坐在那裡,好像已經不太耐煩。他開口問護士是不是有人要插隊。護士笑著說這女人須要特別治療。那病人生起氣來,說他約好的時間,而已經有兩個人比他先進去了。所以護士請包太太坐下等一下,包太太不肯坐下。她要護士告訴桂醫生她來了。看起來好像她是這裡的老闆。護士進去,我們可以聽到裡面有辯論聲。護士出來告訴包太太可以進去。護士嘴唇閉得很緊,眼睛在冒火。」 「另外那病人呢?」 「他站起來走了。」 「包太太在裡面待了多久?」 「大概十分鐘。」 「她進去之後,有別的病人出來嗎?」 「什麼意思?」 我說:「本來一定有個病人在治療椅上。她進去,那個病人怎麼辦呢?」 「我不知道,我想包太太可能進了他的檢驗室了。我也沒在辦公室等候。」 「你做什麼去了?」 「我下樓,在我車中等,讓引擎不熄火。包太太出來時,我又跟蹤她。」 「消防設備前停車,被開單子了嗎?」 「沒有,我在大廈裡不到五分鐘。而後,下樓等,一共只有二十多分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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