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都是勾搭惹的禍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
|
第八章 我按柯白莎公寓的大門鈴。白莎不高興被打擾的聲音自對講機裡傳來:「什麼事?」 「是賴唐諾。」 白莎咕嚕了一下,沒有真正的意義,按鈕把大門打開。我爬上樓梯,左轉,在房門上敲門,白莎叫道:「進來,門開好了。」我把門打開進去。 柯白莎有她標準的星期天設施。穿著寬大的睡衣式袍子,頭髮全梳向後露出二隻耳朵。一隻最舒服的椅子和腳凳放在起居室的正當中。圍著椅子一圈是看過的星期天報紙。手伸得到的地方是一隻小桌,上面一隻咖啡壺,咖啡杯,糖,牛奶。一隻特大號的煙灰缸,裡面全是煙頭和火柴棒。 另外一面手伸得到的地方也是只桌子,上面一隻電動烤麵包機,一盤吐司麵包和一碟奶油。 這是白莎最喜歡的消磨星期天方法。她不時喂一片吐司麵包進烤麵包機,把麵包烤得金黃色的時候立即塗上厚厚的奶油。然後又從她大咖啡壺裡倒出一杯咖啡。加入大量的糖和牛奶。她咬吐司,喝咖啡,讀報上的消息,並且不斷的批評。 白莎側過頭,自肩上看向我,小而圓的豬眼生氣地閃亮。「搞什麼鬼,」她問:「宓善樓盯在我後面不放。你打完電話他就來了。到底是為什麼?」 我說:「我給了張卡片給那女郎。」 「這我知道了。」 她說:「老天,說你是偵探,你真笨。」 「那時候看起來,這主意不錯。」 「週末晚上和這小妮子在一起,你倒是做了不少事。」 我說:「我還沒弄清楚她是故意留在車裡有作用的,還是不小心留下來的。」 「有差別嗎?」她問。 「也許有。」 白莎說:「會玩的人在外面都姓王的。你雖沒結婚也不必分送卡片光怕別人不知道。我真不懂你這樣聰明的小子見到女人怎麼就變這種樣子?」 我不開口,一直等到她一個人把話都說完了。然後我開口道:「我想從卡巴尼塔夜總會查點東西。」 「查什麼?」 「一點線索。」我說:「你認識那裡的節目主持人,是嗎?」 這一點雖是高空,但是出入不會太大。白莎有一陣子很捧娛樂界。我知道她認識本城一半以上的夜總會角色。 「我來看,」白莎說:「我知道艾包伯目前在那邊工作。」 「我想和他談談。」 「他不會喜歡和你談話的。」 「可能。」 白莎歎氣道:「那邊寫字桌抽屜裡,香煙盒上有本新的電話本,給我拿過來。順便在盒裡拿包煙給我。」 我把電話本和香煙替她拿過來。 白莎說:「善樓到底為什麼,那件案子不是自殺的嗎?」 「看起來是。」我說:「只是有幾個地方不太對勁。善樓一度心裡放不下。我想現在他死心了。」 「既然他死心了。你為什麼還要窮忙呢?」 我說:「既然是雙雙自殺,怎麼會第一槍打空了呢?」 白莎突然顯出了貪婪的興趣。「這裡面有我們油水嗎?」她問。 「我不知道呀。」 「過來,坐下來,自己弄點喝的。要什麼?咖啡、啤酒、威士忌加蘇打?咖啡這裡有,不過你得自己去拿杯子。蘇打水在冰箱裡——」 「我要杯咖啡好了。」我說。 我過去拿了只杯子和碟子。白莎替我放了兩片麵包進烤麵包機,一面翻著紅的電話本說:「艾包伯的公寓電話是CW六三四八一。好人,告訴我,第一槍怎會打空的?」 我說:「我不知道,只知道一起有三槍。」 「有一槍打進了一個箱子?」 「沒有錯,打進了女人的衣箱,就在箱子把手的附近。有一段時間警方找不到第三發子彈,他們打開箱子,發現子彈把它打穿了,留下一個彈孔,子彈就埋在衣服裡。」 「沒有打穿二層箱子通出去?」 「打過箱子的一半。」 「有我們的油水嗎?好人,想想看。」 我說:「那男人有四萬元保險,意外死亡還可以加倍。假如他殺掉女人又自殺,保險就作廢。假如他先被殺死,他就變成被謀殺的。保險公司就得破費八萬元。」 「但是槍在他的手裡。」白莎說,眼睛眨著貪婪。 「他們發現屍體的時候,槍是在他手裡。也可能是有人重新安排了現場——為了那八萬元,什麼都可能。」 「但是,那女人是從後面打死的。」白莎說。 「沒錯。」 「她自己不可能辦到吧。」 「也許辦不到。」 白莎生氣地說:「你是世界上最最惹人生氣的人了!」 「八萬元裡要是能拿到點百分比,是一大堆錢了。」 白莎開顏笑道:「你已經在這方面努力了,是嗎?」 「有幾件事只好由你去做,白莎。」我說:「你去見那死人的太太,讓她聘雇我們。」 「要是是她殺了她丈夫?」 「還有小孩。假如我們是為他們利益工作,我們是他們監護人聘請的,法庭會同意我們合理費用。母親是法定監護人。」 「我絕對可以說服她。」白莎有把握地說。 「要記住,她可能是開槍的人。」我告訴她:「她有動機。」 「你小渾蛋不要這樣就走了。」白莎說:「我的興趣才被你引起來,多告訴我一點,我也幫忙想想」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