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粗心愛神 | 上頁 下頁 | |
二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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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說:「告訴你的人決不要丟失目標。吩咐你的人把車就停在機場,即使因違法停車得到一張傳票,或者遭到拖走汽車的處罰,不過,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要讓對象溜出他的視線。」 「我這就告訴他。」德雷克說道。 梅森說了句「保羅,隨時向我通報消息」,就掛上電話,開始用指尖在桌子一角「冬冬」地敲起來。 德拉·斯特裡特問:「不好了?」 梅森答:「不好了。」 她問:「怎麼個不好法?」 梅森說:「她去過銀行,出了銀行就去訪問喬治·芬德利,而現在的路線是通往機場。」 「天啊!頭兒,難道你不認為她是設法收買他,或者——或者要採取逃跑的手段?」 梅森說:「如果她採取逃跑的手段,我們就要遭到慘敗。逃跑是犯罪的證據。博爾頓可以表示他實質上已經控告她謀殺,如果她採取逃跑的手段是在起訴之後,……喂,你可以看到這意味著什麼。」 德拉·斯特裡特說:「她不可能。她是一個十分沉著又有自信、精明而講實際的商業女性。」 梅森說:「她十分沉著,那是在砷製劑的證據出現之前,可是此後她的精神完全崩潰了。德拉,當你驅車送她回家時,她是個什麼樣子?」 德拉·斯特裡特說:「幾乎是處在歇斯底里發作的邊緣,她顫抖得像一片樹葉。當她進公寓時,拿鑰匙的那只手抖得厲害,不得不用另一隻手把它穩住才把鑰匙插入鎖孔。」 「你注意到這一點了?」 「當然我注意到了。」 「那就忘掉它。」 德拉·斯特裡特微笑:「我只向你一個人彙報——你這個獨一無二的人。」 梅森說聲「好姑娘」,就站起來在地板上踱步。 德拉·斯特裡特跟隨著他,露出擔憂的眼神。 梅森終於說道:「我想,在我們等待的時候,應該能夠準備出幾頁辯護狀。喲,真該死!我沒心思口授,也無法集中精神。這個案件中還有些事我們不瞭解,我有個感覺:我們正在駕車全速駛向路障。」 德拉·斯特裡特說:「我們至少可以繼續努力準備辯護狀。可能再過5分鐘或者10分鐘,我們就能聽到更多的消息。」 梅森歎氣,走回他的辦公椅,坐在桌前,說道:「好了,德拉,咱們等著瞧吧,剛才到什麼地方了?」 德拉·斯特裡特念出剛才梅森口述的最後一段。 梅森兩度試圖集中注意力於口授,都失敗了,他索性把椅子從桌邊向後推了推。 他說:「這兒有件事,我們把它忽略了,就是……」 那部未登記的電話響了。梅森猛向前沖,俯身在桌上抓起電話,問道: 「什麼事?保羅。」 電話中傳來保羅·德雷克的聲音,那是幹淨利落的事務式的話音。「許多事情。你那位塞爾瑪·安森付清了出租車費,跑進機場,沒有停下來買票什麼的,而是直接走向登機處大門。我的人尾隨。 「凡是人們在等待的門,她都不去,而是來到一個人們正在登機的門口,她察看人群,挑出一個穿著樸素的女青年,走向前對她說,『你把票賣給我,150美元值得吧?我給你這張票錢再加150美元的額外津貼。』」 「那個女青年當即抓住這一機會。塞爾瑪·安森拿去這張票,撕下行車單遞給那個女青年,然後跑過去登上飛機。」 「我的人試圖登機,但是人家說這架飛機已經客滿,因為他沒票不許登機。於是他自己走上前去結識了那個賣票給塞爾瑪·安森的女青年。這個女青年是海倫·埃布,北倉鼠路34號。她的票是經由亞利桑那州圖森市飛往得克薩斯州埃爾帕索市的班機票。」 梅森說:「打電話給你在德克薩斯州埃爾帕索的代理人,向他描述塞爾瑪·安森、航空公司、班機號瑪,以及……那架班機的座位分配了嗎?」 「對,座位分配了。海倫·埃布的座位號是7A。」 「飛機在圖森停留?」 「對。」 梅森說:「派一個人在圖森上飛機一直監視她。利用你們必需的行賄或者任何花招,懂嗎?」 德雷克說:「懂了。」 梅森掛上電話,轉向德拉·斯特裡特。「德拉,趕快到外間辦公室去,你用一個電話機,讓格蒂用另一個電話機,給所有的航空公司打電話,查出飛往埃爾帕索的最早一班飛機。要分秒必爭。我要到保羅·德雷克的辦公室去大約5分鐘。」 德拉·斯特裡特點點頭,抓起一個筆記本跑到外間辦公室。 梅森的長腿敏捷地移動,他沖出門通過走廊到了電梯附近的保羅·德雷克辦公室。 梅森猛地拉開外間辦公室的門,對接待員說:「有人在裡面和保羅一起嗎?」 她搖頭。 梅森說著「告訴他,我要來見他。」拉開門上的插栓,這個門通向養兔場似的一間間辦公室。 在走廊的盡頭,德雷克有一間小巧玲瓏的辦公室。 梅森猛地推開門。 有塊保羅·德雷克活動的地方,一張桌子,4部電話機擺在桌上,一架無線電接收機,兩把椅子及一個卷宗櫃。 梅森開門見山:「保羅,讓你的密探跟隨塞爾瑪下飛機。她大概要繼續使用她那張機票上的名字——海倫·埃布。」 德雷克說:「她也可能在圖森下飛機。」 梅森問:「機票是到埃爾帕索?」 「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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