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初出茅廬破大案 | 上頁 下頁 | |
三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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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你弄錯了。」他說:「你一定把我看作別人了。我還沒有執業呀!」 原來如此,他怕醫院知道他在外邊處理病人。 「對不起。」我說;「我想有的地方我說錯了,無論如何請你下來一下我有話和你當面談,你能不能下來?我們無法在電話中談。」他猶豫著,我就加了一句:柯太太在車裡等,所以反正也無法在這裡談。」 「好,我下來。」他說:「看看你到底搞什麼鬼。」 我謝了他,掛了電話就在大廳等,自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清晨明朗尚未熱鬧的街道。數分鐘後電梯下降開門,映入眼簾的應該是何醫生,但是不是他。一個年輕人自電梯中跨出,走向護士辦公桌。我又轉身欣賞街景。耳中聽到低低的會話聲,年輕人逕自走過來站在我後面。 我轉過身來。 「是你要見我?」他問。 「不是,我在等何醫生。」 「我就是何醫生。」 我說:「何醫師,你是對的,我找錯人了,我要找的是何豪啟,河醫生。」 我再端詳他一次,他20快過接近30歲。誠實熱心的外表較為蒼白的臉色。顴骨稍高,黑眼珠,黑色卷髮。我說:「對不起,請你勞駕一步到那計程車處。我可向一位女士解釋,你不是她要找的何醫生。」 我見到他懷疑的表情,向桌邊的護士看了一眼,向外面路邊計程車看了一眼,再仔細的等量著我。顯然他覺得即使有什麼意外,對付我應該沒有問題。於是跟了我來到車旁,我向車中的柯太太說:「柯太太,這位是何醫生,何豪啟醫生。」 她看著他:「真是見鬼了。」 何醫生莫明其妙地說;「柯太太、很高興見到你,有什麼我可替你服務的?」 「啥也沒有。」她說:「唐諾,滾進來。」 「謝謝你,醫生,真對不起。」我告訴他。 他看著我,慢慢明白了我和白莎兩個人神經都有毛病,我鑽進車裡,白莎把仙蒂的地址告訴駕駛,車子啟動,留下何醫生站在路邊,他不知今天是不是愚人節。 我說:「劇情越來越有趣。」 「有趣個鬼。」她說:「說不定別人在有趣,我們倒黴。你確信這是何豪啟醫師沒錯?」 「他說他是,醫院也說他是。」 她翻弄著皮包說:「唐諾,我沒香煙了。」 我從急速減量的存糧中給了她一支,自己也拿了一支。 我們用同一火柴點燃了香煙。她說:「非常聰明,非常聰明,唐諾,他們非常聰明。他們要一個可靠的背景。他們找不到一個真醫生來做這種醜事情、他們偷用個實習醫生的名字來掩飾。假如我們要調查,可以查到他出身,畢業。目前工作等等,但只有百分之一的機會去醫院找他。」 「這又產生一個有趣的問題。」我提出:「那個自稱是何醫生的又真正是什麼人?」 「多半是她的男朋友。」她說:「無風不起浪呀!」 我們在靜寂中前進了一段路。她說:「唐諾,你不要自己陷進去。」 「是什麼意思?」我問。「看你有一半愛上了姓赫的女孩。」 「3分之2。」我說。 「就算3分之2,與我無關。百分之百也可以。但她有麻煩,我看脫不了身,你想救她,但自己先要站穩了。再說,有關槍擊一點,她對你說了謊。」 我說:「也許她沒有說謊。」 她觀察著我冷冷地說:「你再多想想。」 又是一段時間的靜寂。 「你有什麼既定方案,」我問。 她回答:「可以把槍殺推在阿利身上。」 「不太靈光,」我反對:「我們不是清楚了根本沒有阿利這個人嗎?」 「這不是太好了嗎?」她說:「這樣的話就變了懸案。照目前一般看法本案有兩個人,一是莫根,一是阿利。我們是唯一知道二實為一的局外人。莫根死了,阿利也不見了,再也找不到了,連屍體都不可能有。我們把一切誰在阿利身上——假如她付得起給我們的錢。我來把計劃解釋一下: 「你接管這件案子,要是一上來就把阿利是兇手的概念推銷給警方,他們會先稱讚你很聰明。他們也正循線索向這可能發展。因為線索多,—一都要追蹤到底。又說最多半小時之後你講的一切他們都會思考出來。萬一將來發現不是那回事,他們會反過來怪你把他們引入歧途。可是你接手這件案子,你混在裡面猛問阿利去那兒了,不用多久,會有一個聰明的條子想到阿利可能是兇手。你得到相同效果但有益無害。」她一口氣把計劃解釋清楚。 「但是再聰明的條子,怎麼會在赫艾瑪自己承認拿起槍,扳動槍機之後,再去想別人可能是兇手呢?」我問。 「這就須要像柯氏這種天才偵探社才能做到。」她說;「假如仙蒂想幫艾瑪脫罪,她願付足夠的錢,我們就盡力把阿利拱出來利用。你看,艾瑪是神經質的,所有女人都有點神經質,艾瑪更敏感一點,她幾乎到了歇斯的裡的程度。她激動得不得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聽到一聲槍聲,她以為槍聲來自她手裡所握的槍。事實上不是。槍是阿利所開。阿利也正在房裡。」 「阿利在她房裡做什麼?」 「欣賞她的睡姿呀。」 「而她不知道阿利也在房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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