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別墅疑雲 | 上頁 下頁
四〇


  「我提起你注意褲腰附近的某些污漬,我問你,你知道那是什麼留下的污漬嗎?」

  「知道,先生。它們是血跡。」

  「當屍體被發現時它們在這條褲子上嗎?」

  「是的,先生。」

  「而這條褲子穿在屍體身上?」

  「是的,先生。」

  「我提出將這條褲子作為證據,」卡森說,「和那雙鞋一起,作為公訴方的物證。」

  「沒有異議。」梅森說。

  「關於這條褲子,你有任何要進行提問的嗎?」貝頓法官問。

  「沒有,法官大人。」

  「我認為我對特拉格警官的提問到此結束。」卡森說。

  「辯方要進行提問嗎?」貝頓法官問道。

  「你說你們徹底地搜查了那個地方,對嗎,警官?」梅森問。

  「我們徹底地搜查了那個地方,」特拉格說,「我們就差把它撕開了。」

  「你們查看寫字臺裡了嗎?」

  「我們查看寫字臺裡了。」

  「你們在裡面發現了一些文件嗎?」

  「發現了。」

  「你們發現一個在加州第二國家銀行開戶的支票簿了嗎?」

  「發現了。」

  「有一些支票存根?」

  「對,先生。」

  「你們知道那是誰的支票簿嗎?」

  「我們知道,一些支票存根上的筆跡是洛林·拉蒙特的,與那些存根相對應的那幾張支票已經被兌現了,是由洛林·拉蒙特開出的。」

  「所有那幾張支票嗎?」

  「其中一張丟失了。」

  「那是哪一張?」

  「有一個開出了一張500元的支票的存根。」

  「那張支票是開給誰的?」

  「沒有人。」

  「你那是什麼意思?」

  「顯然,那張支票被開出了,而在那個數額被寫在支票存根上之後,出於某種原因,那張支票被從支票簿上撕了下來。那個存根上被標上了O.K.,來顯示一個沒有接受人姓名的500元支票的存根在那兒沒有問題。」

  「那是一個結論嗎?」梅森問。

  「無論真偽,」特拉格說,「那是一個結論。如果你需要那些赤裸裸的事實,我要說,那個支票簿裡的一個支票存根顯示著500元的數額。除去O.K那兩個字母以外,那個存根上沒有別的了。」

  「那兩個字母是洛林·拉蒙特的字體嗎?」

  「我不知道。」

  「那張留下這存根的支票,是在謀殺發生那天撕下去的嗎?」

  「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梅森問。

  「不知道。」

  「就在那個支票存根前面,緊挨著有另一個支票存根,是付給奧瓦爾·金曼的,對吧?」

  「對。」

  「而這另一張支票自然是在那第一張支票之後被撕掉的了?」

  「我反對,這個問題引起爭辯,需要這位證人做出一項結論。」卡森說。

  貝頓法官點點頭。

  「等一下,」卡森突然說,「我收回這一抗議。我想讓特拉格警官回答那個問題。」

  「這個問題引起爭辯,需要這位證人做出一項結論,」貝頓法官厭煩地指出,「本庭不需要證人們的看法。本庭需要事實。」

  「然而,法官大人,我想讓特拉格警官做出回答,以便我們能把它記錄在案。」

  「好吧,如果你收回那一抗議,我就讓證人回答這個問題。」貝頓法官說,「但是,即便沒有遭到抗議,我也不想在許多引起爭辯的問題上佔據時間。你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了,警官。」

  「回答是,」特拉格警官說,「在我看來,無論真偽,洛林·拉蒙特開始為奧瓦爾·金曼開一張500元的支票,寫錯了支票。隨後,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撕掉了那張支票,銷毀了它,在那個存根上做上了O.K的標記,以顯示在那個地方有一張空白存根是沒有什麼關係的,然後在他本該使用的支票上給奧瓦爾·金曼開了那張支票。」

  梅森微笑了:「那麼在你看來這是出於無心造成的了?洛林·拉蒙特翻著支票存根,出於無心翻過了一個有支票本身連在一起的支票存根,並沒有注意到他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認為他一定是那樣。」特拉格說。

  「那相當不可能,對吧?」梅森問道。「一個在翻支票存根的人,在碰到一個與支票相聯的存根時,肯定會知道的。」

  「我認為發生的事是那樣。」特拉格警官說。

  「你沒有將這個支票簿沒收,作為證據嗎?」

  「什麼證據?」

  「死者在他生前最後一天的活動的證據。」

  「我們沒有。我們把那些支票開列了一個單子,沒幹別的。」

  「那個支票簿現在在什麼地方?」

  「就我所知,它仍在那個寫字臺裡。我要說,薩迪·理奇蒙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命令她把那個支票簿交給警方,但是……」

  「現在等一下,」貝頓法官打斷了他的話,「這一詢問離題太遠了。我們現在在得到傳聞人證據。如果辯方想那樣做,它有權將那個支票簿帶入法庭。然而,我不知道它可能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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