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加德納 > 變色的誘惑 | 上頁 下頁 | |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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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然。」善樓說。好像因為白莎的陳述,他內心已經把白莎看成第一號嫌疑人了。「而你進來,就看到這個盲人躺在那裡死了,是嗎?」 「是的。」 「你說臉是向下的?」 「是的。」 「他是被槍打的?」 「我如此想。」 「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沒有檢查這個屍體,現場有一支獵槍,我沒有移動。我只是看到這些東西,然後退了出來。」 「他曾經中槍後在地上爬到死掉的地方,是嗎?」 「是的。」 「有多遠?」 「我不知道,10尺,15尺吧。」 「爬過去的?」 「是的。」 「在爬的時候死的?」 「也許停下來,才死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屍體死在爬行姿態,肚子在下面,是嗎?」 「是的。」 「臉向一側嗎?」 「不是,我想他臉是壓在地毯上的。我只看到他後腦勺子。」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那個盲人呢?」 「這—一當然是從他體型。再說,那盲人住在那裡。」 「你沒有把屍體翻過來看看。」 「沒有,我告訴過你,我沒有移動任何東西,我立即離開來找你。」 「好吧,」善樓說:「我們去看看,你有輛計程車在這裡等你,是嗎?」 「是的。」 「你最好乘我車過去,你說你沒有看到他臉,但是你知道死的是那個盲人,實在聽起來有點問題。」 善樓轉臉問那計程司機。「你叫什麼名字。」 「薛好禮。」 「你知道些什麼?」 「什麼也不知道。我帶這女人去找那個地址,她有門牌號,但是不知道在哪裡。那一段路燈都沒有開,打仗嘛,燈火管制。我有一張地圖,可以看大概的位置,那邊很暗,她的手電筒倒是合乎燈火管制的。我們找到我們牌號應該在的那個地方,我告訴她這裡一定是的,她要我停車,要自己走路去找。她向前走,去了—一大概5分鐘吧,也許10分鐘。」 「你沒有板等候表收她錢?」 「沒有,我看她計較得很。我告訴她假如她要回去,我可以等候她15分鐘不收費,之後就要板等表收費了。我們對一定要回去的遠途乘客多半有這種優待的。」 善樓點點頭。「你就在車裡等?」 「是的。」 「等的時候你做什麼?」 「就只是坐在那裡等。」 「車裡有收音機嗎?」 「有的。」 「有收聽嗎?」 「有。」 「什麼節目?」 「音樂。」 「有沒有聽到槍聲?」 計程司機想了一下,他說:「不可能,她要我停車的地方太遠了,不會聽到的。」 白莎警覺到兩人對話方向越來越對自己不利。她說:「你們在說什麼?根本沒有槍聲。」 「你怎麼知道?」 「有槍聲我當然第一個會聽到。」 宓警官向她一瞥,眼光中沒有絲毫友誼成份。好像他是在估價一件貨品一樣。 「還知道什麼?」 「沒有了。」 「姓薛,嗯?」 「是的,先生。」 「執照拿出來看看。」 司機把執照拿出來給他看。宓警官抄下了車號和執照號,說道:「好了,你不必再去那邊了。你工作暫時完了,柯太太,你乘我的車過去。」 計程司機道:「車費1元8角5分。」 「怎麼會?」白莎帶著噴鼻息聲音說道:「到那裡去只是7角5分錢——」 「等候的錢。」 「我們說好不收我等候費的。」 「不是在那邊等你的錢。是這裡你打電話,等警車過來,我當然要收錢。」 「嘿,」白莎生氣地道:「我不付,這種突發事件,你要收我等表費的話——」 「給他1元8角5分。」宓善樓對柯白莎說。 「我給他才怪。」白莎大叫道。自口袋拿出了1元5角,塞計程司機手中,她說:「只有1元5毛錢,要不要隨你。」 計程司機猶豫了一下,看看警官,拿下這1元5角。把1元5角裝進口袋,他耍了一招回馬槍。他說:「警官,這女人在那房子裡相當久。她出來的時候一路在跑,不過她在房子裡的確相當的久。」 「謝了。」警官說。 白莎忽視著這個計程司機,幾乎想給他兩個巴掌。 「好了。」善樓對白莎道:「我們走吧。」 柯白莎依據善樓的指示坐進警車的後座和宓警官坐一起。一位警察司機坐前面開車,另外有一位警官在前座,和一位警官在後座共擠在一輛車裡,這兩人柯白莎都不認識,善樓也沒有給他們介紹的意思。 開車的技術很好,當他開向海岸高地快進入目標地的時候,也依照戰時燈火管制規定,把車前大燈關掉。 「我想經過下一個平交道之後就到了。」白莎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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