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弗·福塞斯 > 上帝的拳頭 | 上頁 下頁 | |
一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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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和我認為如安排旅館的話太沒有人情味了,因此打算讓你和我們住在一起,不知你意下如何?」馬斯洛夫斯基說,一邊駕著他那輛小型轎車駛出機場上了公路。 「謝謝你,這樣很好。」馬丁說,他說的是心裡話。 「學生們正盼望著你的講座呢,特裡。當然,我們的人數不是很多——我們的阿拉伯語系肯定比你們的東方及非洲學系小,但他們全都熱情很高。」 「棒極了。我期待與他們的見面。」 他們兩人聊著共同感興趣的話題以及中世紀的美索不達米亞,直至他們抵達了馬斯洛夫斯基的家,那是在門羅公園附近郊區的一座框架式房子。 在那裡他見到了保羅的妻子貝蒂,並被引到了一間溫暖舒適的客房。他看了一眼手錶:五點差一刻。 「我可以用一下電話嗎?」他走下樓梯時問道。 「當然可以。」馬斯洛夫斯基說,「你要給家裡打電話嗎?」 「不,本地電話。你有電話號碼簿嗎?」 教授把電話號碼簿交給他後就離開了。 電話打到了利弗莫:是阿拉梅達縣的勞倫斯利弗莫國家實驗室。他正好趕在對方下班之前。 「請麻煩給我接Z部門好嗎?」當接線員應答時馬丁說。 「找誰?」那姑娘問道。 「Z部門,主任辦公室。」 「請稍等。」 線路上傳來了另一個女性的聲音。 「這裡是主任辦公室。你有什麼事?」 英國口音也許起到了幫助作用。馬丁解釋說他是馬丁博士,是來自英國的一名學者,現在美國作短暫訪問,想與主任說幾句話。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馬丁博士嗎?」 「是我。」 「我是吉姆·雅各布布斯副主任。你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知道時間緊了一點。可我在這裡作短暫的訪問,要在柏克萊為近東學系舉辦一個講座。然後我就要飛回英國去了。說實話,我能否到利弗莫來見你們?」 對方迷惑的聲音通過電話線路傳了過來。 「你能不能說明一下為什麼事情,馬丁博士?」 「嗯,這還不大好說呢。我是英國美杜莎委員會的一名成員。這樣行了嗎?」 「當然行。這事我們差不多要告一個段落了。明天對你合適嗎?」 「太合適了。下午我有課,上午可以嗎?」 「那就十點鐘吧?」雅各布布斯博士說。 約見就這麼定下來了。馬丁故意沒有說明他不是一名核物理學家,而是一名阿拉伯學家。沒必要把事情搞得複雜化。 *** 那天晚上在大洋彼岸的維也納,卡裡姆把愛迪絲·哈登堡弄上了床。他的誘姦既不是急急忙忙,也不是毛手毛腳,而是跟在一場晚上的音樂會和一頓晚餐之後似乎完全是順理成章的。即使在她載著他驅車從市中心返回她在格林津的公寓時,愛迪絲也還在努力使自己深信這只不過是一起喝一杯咖啡和一次吻別,儘管在她的內心深處她知道她是裝出來的。 當他抱住她溫柔地、長時間地親吻時,她只是默默地同意了;她原先打算的抗議好像已經融化了,而且她無法阻止。在她的內心深處,她也不想阻止。 當他抱起她走向那間小臥室時,她只是把臉轉向他的肩膀讓事情自然而然地發生。她幾乎沒有感覺到她那件連衣裙是如何滑到地板上的。他有霍斯特所從來不曾擁有過的靈巧的手指——不是急急忙忙地拉扯鈕扣和拉鍊。 當他上床與她一起鑽進那條寬大的維也納毛毯下面時,她仍穿著內衣。在寒冷的冬夜裡,從他那堅硬的、年輕的身體上散發出來的熱量好像給人以極大的安慰。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她緊緊地閉上雙眼讓事情自然而然地發生。在他的嘴唇和輕柔的手指的探索下,一種奇異的、可怕的、負罪的感覺開始湧上她的心頭。霍斯特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 當他的雙唇親吻著她的嘴和乳房並游離到其它地方去時,她開始感到驚恐,壞了,那是禁區,是她母親經常說過的「下面那個地方」。 她試圖推開他,知道在她的下身開始激起來那陣波浪是不適當的,也是不光彩的;但他是如此地饑渴,就像饞貓聞到了葷腥那樣。 他沒去理會她在反復說著的「不,卡裡姆,這不行」,現在那陣波浪已經發展成了洶湧的浪潮,而她成了在波濤萬頃的汪洋中一葉迷失了方向的小舟,直至最後一個巨浪劈頭蓋腦地砸向她,把她淹沒在三十九年來她從未體驗過的一種情感漩渦之中…… 然後她用雙臂抱住他的頭,把他的臉貼在了她那小小的乳房上並靜靜地搖晃著他。 那天夜晚他又與她做了兩次愛,一次是在剛過午夜,另一次是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每一次他都是如此地輕柔、如此地強壯,以致她那多年鬱積的情愛以她所不敢想像的形式去迎合他的愛的潮流。只是在第二次做愛之後,當他睡著了時,她才敢用雙手抱住他的身體,對他的皮膚的光澤以及她對他的無限愛戀而感到不甚明白。 *** 儘管馬斯洛夫斯基教授對他的客人除了對阿拉伯學研究領域之外還有任何興趣一無所知,但他還是堅持要在上午駕車送特裡·馬丁去利弗莫,不讓他去乘坐昂貴的出租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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