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弗·福塞斯 > 魔鬼的抉擇 | 上頁 下頁 | |
一〇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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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試圖通過直線與馬克西姆·魯丁通話,但無法找到他接電話。好了,從那一點看,我不得不設想他在克里姆林宮的首腦機關中遇到了他自己的問題,而他又無法談這些事。坦率地說,那已使我進退兩難。但對有一件事情我是鐵了心的,我不能讓那項條約毀了。它對於整個西方世界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我必須為此而戰。我不能讓柏林一所監獄中的兩名飛機劫持者毀了那項條約;我不能讓北海一艘油輪上的一幫恐怖分子挑起一場東西方武裝衝突,那種衝突是隨之而會產生的。」 「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見,總統先生。」首相從她倫敦的辦公桌旁說道。「你想讓我幹什麼呢?我料想,你比我對於布什總理將具有更大的影響。」 「不是那件事,夫人。有兩件事情。關於『弗雷亞』號爆炸對於歐洲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我們已掌握了一部分情報,但我設想你手頭的情報更多,一旦船上的恐怖分子使出最狠的手段的話,我需要知道所能想像得到的每一種可能的後果和抉擇。」 「是的,」卡本特夫人說道,「今天一整天,我們這兒的人已對油輪、貨油、遏制溢油的可能性等等已在一起作了深入的調查研究。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審議突然襲擊油輪的計劃;現在我們也許不得不這麼辦了。我將在一個小時以內把我們所掌握的那一類情報都轉發給你。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這是件棘手的事,我幾乎不知道怎麼問這件事。」威廉·馬修斯說道。「我們認為,對於魯丁的這種舉動肯定有一個解釋,在我們搞清楚其中的緣由之前,我們是在暗中摸索。如果由我來對付這場危機,我必須開始瞭解事情的真相。我必須獲得那個解釋。我需要知道是否還有第三種可供選擇的方案。我想請你派你的人最後一次讓『夜鶯』發揮作用,為我找到那個答案。」 瓊·卡本特沉思了起來。她總是採取一種對奈傑爾·歐文如何管理他那個部門絕不橫加干涉的方針。她與她的幾位前任不同,她堅決不到情報部門去打聽消息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自從上任以來,她已為秘密情報局和MI-5的兩位主任增加了一倍的預算,並選用鐵杆職業人員任職,而他們則忠心耿耿為她效勞以作為報答。有了那樣的赤膽忠心,她便相信他們是不會辜負她的期望的。而且兩個人都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我將盡力而為。」她最終說道。「但我們是在談論克里姆林宮中心的事情,而且是幾個小時就要解決的問題。如果那是可能的話,那會辦成的。關於這一點,你信我的話好了。」 當聽筒放回到叉托開關上時,她給丈夫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不要等她,她將通宵達旦待在辦公桌旁。她從廚房裡要了一壺咖啡,待這些瑣碎事情安排好之後,她打電話到朱利安·弗蘭納裡爵士的家中,就在明在線告訴他已經發生了新的危機,並請他馬上回到內閣辦公廳中去。她的最後一個電話不是用的明線,那是打給「企業」總部的值班官員的。她要求與奈傑爾·歐文爵士連系上,不管他在什麼地方,務請他立即到唐寧街十號去。在等候的過程中,她打開了辦公室中的電視機,恰好趕上英國廣播公司九點鐘的新聞節目才開始播送。漫長的黑夜開始了。 路德維格·揚悄悄地走進小酒室坐了下來,略微有些汗津津的。那個俄國人從桌子對面冷若冰霜地注視著他。身材肥胖的獄吏無法知道,那個可怕的俄國人是在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掙扎;但那個人沒有露出口風。 當揚解釋自那天下午二點鐘以來所實施的新規則時,他毫無表情地傾聽著。事實上,他並沒有外交身分做掩護;他是作為他的東德同事們的一位客人躲在西柏林一間國家安全署的密室裡。 「所以,你懂吧,」揚最終說道,「我是一籌莫展。我不可能把你帶進那條走廊。那兒日日夜夜至少有三個人在值班。每次有人要走進那條走廊必須出示通行證,即使我去也是這樣,而且我們相互都是認識的。我們在一起已幹了許多年了。新來的人不經過打電話與典獄長核對無誤是不讓進去的。」 庫希金慢慢地點著頭。揚感到自己心中的石頭落下去了。他們將會放過他的;他們會放他獨自回去的;他們不會傷害他的親屬的。事情已過去了。 「當然,你進那條走廊。」那位俄國人說道。「你可以走進囚室中去。」 「嗯,是的,我是值班長。我必須定期去檢查他們有沒有出問題。」 「他們在晚上睡覺嗎?」 「也許會睡的。他們已經聽說北海的事情了。在中午的廣播之後他們就沒有收音機了,但在把所有其它的犯人都遷出那條走廊之前,他們之中有一個單獨監禁的犯人朝對面大聲喊著把消息告訴了他們。也許他們將會睡覺的,也許不會。」 那個俄國人憂鬱地點點頭。 「那麼,」他說,「你自己一個人將可以辦這件事情。」 揚的下巴垂下了。 「不,不,」他嘮叨著說道,「你不理解。我不會用槍,我不會殺人。」 那位俄國人把兩支像自來水鋼筆那樣的細長管子放在他倆之間的桌面上,並以此作為回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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