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東野圭吾 > 浪花少年偵探團 | 上頁 下頁 | |
一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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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藤不再表達意見。因為他很清楚一旦漆崎開始煩惱,旁人說甚麼都是徒勞。而且這次的案子中,兇手已經自己招供了,即使在某種程度上判斷錯誤——比方說,可能是正當防衛——但仍然無法改變梶野殺了荒川這個事實。 「關於千枝子……」 漆崎主動找他說話,新藤看著前輩刑警的臉問他:「你說誰?」 「千枝子,就是荒川的前妻。」 「喔。」 喔,原來是她。新藤想了起來,點了點頭。 「她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為甚麼突然問起她?」 「別管那麼多,趕快告訴我。」 「她說在四點半之前去客戶家拜訪,也有證人可以證明。」 「在關鍵時間點的行蹤卻很模糊。」 「是沒錯,但如果千枝子去了荒川家,再對照梶野的話就很奇怪了。因為梶野四點左右就在荒川家。」 新藤說明道。漆崎再度偏著頭嘟囔說: 「也對。」 7 那一周的星期六。 阿忍正在公園歇腳,鐵平和其它人回來了。 「沒有嗎?」 阿忍看到他們的表情,開口問道。幾個學生都無力地搖頭。 「電器行和玩具店都找遍了,也去電玩中心看過了,都沒有找到他。」 鐵平代表眾人回答。他們剛才似乎跑了不少地方,全都累壞了。 「原田那一組負責去哪裡找?」 「他們去找吃東西的地方,剛才在電影院前遇見他們,好像也沒有找到。」 「是喔……」 阿忍抱著雙臂沉思起來。 她在昨天的早報上看到了梶野政司自首的相關報導,這似乎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但是,阿忍對一件事耿耿於懷,就是那個少年的事。上次她抓到那個少年時,他並不知道他父親死了的消息。也就是說,他是在荒川利夫被殺害之前離家出走。那麼,他為甚麼要離家出走? 梶野被帶走後,真知子撲在阿忍胸前痛哭。從那一刻開始,阿忍就努力思考自己能不能為真知子做甚麼。想要救梶野,唯一的方法,就是證明他是正當防衛,但是,梶野對爭執前後的記憶很模糊,也無法明確說出是誰拿出了刀子。阿忍一直在思考是否有甚麼方法,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認為那個小孩可能知道甚麼。比方說,他可能知道他離家時,他父親的精神狀態。假設他可以證明他父親精神異常激動,或許可以證明梶野是正當防衛。 於是,阿忍再度找了鐵平和原田,提議再去找之前那名少年。他們雖然不太瞭解具體的情況,但知道這麼做或許可以幫助別人。 那兩個學生又找了其它同學,然後,阿忍班上的所有學生都參加了大搜索。 然而,他們並沒有找到少年的下落。 「他可能改變了活動地點。」 鐵平微微偏著頭說,「鶴橋和上六那裡有很多家收購遊戲軟件的店。」 如果去日本橋那裡就更多了。另一個學生說。 不一會兒,原田那一組人也回來了。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疲憊,阿忍看了很難過。 「算了,大家一起回家吧。」 她勉強擠出很有精神的聲音說完,開始往回走。鐵平和原田也緩緩跟在她身後。 「真可惜,」原田歎著氣說:「我們難得做對別人有幫助的事。」 「這也沒辦法,」阿忍說:「況且,即使找到他,或許也幫不了甚麼忙。」 阿忍和那些學生走過市場。每次那名少年逃走時,都會經過這條路。 他們經過市場後又走了一段路,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別跑!」阿忍回頭一看,發現一個頭上綁著頭巾的男人,抓住了一個平頭小孩的脖子。 「我要把你交給警察。」 男人不停地打著小孩的頭。 阿忍揉了揉眼睛。那個孩子就是那名少年,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鐵平和原田也說不出話。 「怎麼了?」 阿忍走了過去,男人露出意外的眼神。「這個小鬼偷我店裡的魚板,他用髒手直接抓,我根本賣不出去了。」男人說話時噴著口水。 「這個魚板的錢我來付。」 「甚麼?」男人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阿忍後問:「你是誰?」 「我是忍老師。」阿忍回答。 「老師嗎?有這種壞學生真辛苦,反正只要你願意付錢,我就沒甚麼好說的了。」 男人接過錢,狠狠瞪著少年說:「下次你再敢偷,小心把你打死。」然後走回了市場。 鐵平和原田立刻上前抓住了少年的手臂,所有人再度回到了公園。 「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你叫我賠錢,也沒錢可以給你。」 即使被抓住兩隻手,少年照樣嘴硬。他雙眼瞪著阿忍。阿忍不禁覺得他比班上的學生更有骨氣。 「這種事不重要。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甚麼要離家出走?」 「為甚麼?我為甚麼要告訴你?」 「因為我想聽啊,而且我還想知道你離家時,你爸爸的情況。」 「哼。」少年把頭轉到一旁。 「你給我老實說。」 鐵平敲著少年的額頭,但少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就沒辦法了。」 阿忍四處張望,發現了電話亭,緩緩地走了過去。 「你要打電話去哪裡?打給警察嗎?」 少年似乎有點緊張。阿忍搖了搖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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