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東野圭吾 > 沉睡的森林 | 上頁 下頁 | |
| 三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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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暫時離開三十分鐘。附近有家店的蛋糕很好吃，我們去那邊吧。」 清美飛快說完後，挽著加賀的手臂。 她推薦的是同一棟大樓裡的店，蛋糕種類的確琳琅滿目。環顧店內，清一色都是年輕女孩，加賀等人感覺十分彆扭，清美卻絲毫不以為意地吃起了優格派。透過玻璃桌看得到她黑色迷你裙下的一雙腿，這又讓加賀等人忐忑不安。 加賀拿出梶田的照片給她看，她當場搖搖頭，說並不認識這個人，也沒聽過梶田這個名字。 「麻煩仔細想想。」太田對她說。「你男朋友去紐約時，這個人也在那邊，所以可能在他剛回國時曾經提過這個人。」 清美聽了不太高興地皺起眉頭。 「我真的沒聽過呀！而且他也不太跟我講在紐約時的事。」 「為甚麼不提呢？」加賀提出疑問。 「誰知道。」她聳聳肩。「可能嫌麻煩吧。」 「那先不管梶田這個人。你聽他說過在紐約認識甚麼日本朋友嗎？」 太田稍微改變問題方向，看來是基於先前在石神井分局聽取的報告。 沒聽過耶，清美偏著頭想了想，但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神情。「想起甚麼了嗎？」加賀問她。 「可能根本不相干吧。」她先這麼說。加賀和太田探出身子。「他回國後沒多久，有一次在住處突然要我當他作畫的模特兒。」 「模特兒？裸體嗎？」 太田一說，她立刻皺起一張臉，「才不是咧。嗯，不過倒穿得滿少的。」 她輕輕吐了一下舌頭。 「你之前沒當過他的模特兒嗎？」加賀問她。 「沒有啊。因為他畫的不是那種畫。」 「為甚麼只有那次要你當模特兒呢？」 「不知道。」她搖搖頭。「我們倆在屋裡時，他突然說『欸，清美，你轉過身站著。』我照著做，他就拿起素描本作畫，不過只畫幾筆就停了。」 「為甚麼呢？」 「一開始他說甚麼『模特兒還是差了點』。很差勁吧。我聽了之後很生氣，他趕緊笑著道歉，後來又自言自語說『如果離開日本，給自己一點壓力，我是不是也能畫出那麼好的作品呢。』當時我猛然想到，他是不是在紐約受到其它人的刺激。」 嗯嗯，太田望了加賀一眼。加賀點點頭響應，這部份確實耐人尋味。 之後沒能再從清美口中問到甚麼。離開店家時，清美問加賀： 「這個案子到底甚麼時候才能水落石出呢？」 她指的自然是風間死亡的案子。 「他真的不是那種摸進別人家偷東西的人。刑警先生，拜託你們一定要查清楚。」 「我們會的。」 加賀說完，原本眼神認真的清美突然露出微笑。 「剛才店裡的同事說，你真是個優質刑警，我也很相信你。」 她揮揮手離開了。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太田才歎口氣說： 「真不知道這女孩是情緒轉換得快呢，還是神經太大條。」 「但她某部份很敏銳哦。剛聽她轉述風間說過的話，確實暗示很可能有其它人存在。」 「換句話說，就是風間在紐約認識的人嘍？」 太田一說完，西裝外套裡響起一陣嗶嗶聲，是傳呼機。他連忙按掉，「不知道發生甚麼事啦？」他東張西望，看到手扶梯旁就有公用電話。 太田回電時，加賀反芻著剛才清美那番話。為甚麼風間只有那次要她當模特兒呢？是不是表示，那個對他造成影響的人畫了這類女性的人物畫呢？ 看來風間在紐約時往來的日本人是關鍵。 加賀想到這裡，看到太田掛斷電話走了回來。一看到他的表情，加賀直覺事態嚴重。果然太田說了： 「到高柳芭蕾舞團去吧。」 「發生甚麼事？」 「又有案子了，這次是柳生講介遭殃。」 § 第三章 1 加賀和太田抵達高柳芭蕾舞團時，是下午近三點。石神井分局的搜查人員已經展開現場搜證，梶田案搜查總部派的幾名搜查人員也趕到了。 石神井分局的小林警部補，靠在走廊牆邊看著鑒識人員工作。加賀走過去問他：「柳生呢？」 「送到醫院了。應該不要緊。」 「沒有其它人喝到嗎？」 「沒有。好像是摻在柳生帶來的水壺裡。」 「是哪一種毒物？」 「還不知道。」 小林臉色擺明瞭很不高興。上一個案子還陷在死胡同裡，居然在他的轄區內又發生新的案子，也難怪他這麼納悶。 加賀看看練習室裡的狀況。舞者們無事可做，但這種時候總不能還繼續練習，因此有的在地板上做些柔軟伸展操，有的抓著扶杠簡單活動身體，也有人蹲在地上低著頭，一動也不動。 淺岡未緒站在鏡子前發呆。加賀凝視她好一會兒，她才似乎察覺轉過頭。他輕輕點一下頭，試圖表示不需擔心，卻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這個小動作。 「柳生的水壺裡裝了甚麼？」加賀問小林。 「今天是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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