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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


  「沒有……但是……」

  達伯特·埃爾金斯聚精會神地聽我們談話。他隔著鐵柵欄對穆爾說:「上校,你不該找律師,這可把他氣瘋了。」

  穆爾朝埃爾金斯瞥了一眼,然後目光又轉向我。「肯特上校通知我不准離開崗位,所以我別無選擇,只好找律師——」

  我對穆爾說:「我有確鑿證據,證明你當時在犯罪現場,上校。你的罪行足可以使你在監牢裡呆上10年或20年。」

  穆爾一直向後退縮著,好像我揍了他似的,然後一下子坐在了帆布床上。「不……我沒幹任何壞事,我只是照她的要求去做了……」

  「是你建議的。」

  「不,是她建議的,完全是她的主意。」

  「你十分清楚,在西點軍校時她父親是如何對待她的。」

  「我只是在大約一周前才知道——當他給她最後通牒的時候。」

  「你到第6步槍射擊場時穿的是什麼衣服?」

  「我的制服。當時我們認為最好穿制服,以防萬一碰到憲兵隊——」

  「你穿的就是腳上這雙鞋嗎?」

  「是的。」

  「脫下來。」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脫了下來。

  他從鐵柵欄縫隙中把鞋遞了出來。

  我對他說:「我過一會兒再來看你,上校。」我對埃爾金斯說道:「你怎麼樣,夥計?」

  他站了起來,說:「很好,長官。明天上午他們放我出去。」

  「那好。如果你想逃跑,你就沒命了。」

  「是,長官。」

  我離開拘留室,辛西婭跟在後面。她問道:「另一個傢伙是誰?」

  「我的夥計。他就是我來哈德雷的原因。」我做了簡要的解釋,然後走進拘留室警衛的辦公室。我介紹了我的身份,說道:「我把穆爾上校拘留了起來。要搜他的身,今晚只給他水喝,不准看書看報。」

  警官瞪大眼睛看著我,「你拘留了一名軍官?一名上校?」

  「從現在一直到明天的某個時間,不許他接觸律師。屆時我會告訴你的。」

  「是,長官。」

  我把穆爾的鞋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給鞋子貼上標簽,送到喬丹機場3號飛機庫去。」

  「是,長官。」

  我們離開拘留室,向我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辛西婭說:「我不知道你要拘留他。」

  「在見到律師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大家都要我逮捕他。」

  我們走進我們的辦公室。我翻了一下電話記錄。除了新聞界,沒有多少人跟我們聯繫過。不過,總算還有犯罪調查處的鮑爾斯少校,參謀部軍法官辦公室的威姆斯上校,他們倆都非常著急。另外,焦慮不安的赫爾曼上校也打來了電話。我馬上給他回了電。他正在吃晚飯。「喂,卡爾。」

  「喂,保羅。」他高興地答道。

  「謝謝你給我打來傳真。」我說。

  「不用謝,確實不用謝。」

  「啊。我們已經找坎貝爾將軍和他夫人,還有福勒夫人談過話了。那天晚上發生的每一件事我和辛西婭差不多都搞清了。」

  「很好。是誰殺害了她。」

  「啊,我們還說不準。」

  「知道了。明天中午以前你能弄清嗎?」

  「我們計劃這樣。」

  「假如犯罪調查處能破這個案子就好了。」

  「是的,長官。我盼望著晉升和加薪。」

  「啊,兩樣都沒門兒。但我會按你的請求,把那封譴責你的信從你的卷宗裡取出。」

  「好極了,的確很好。不過,你可能會再收到一封譴責信。我逮捕了穆爾上校,把他關進了這裡的拘留室,對他行了搜身,只給他水喝。」

  「你也許可以限制他的活動,不上他離開職守,布倫納先生。」

  「我是這麼做的,可他跑出去找了個軍法署的律師。」

  「那是他的權利。」

  「當然。實際上,我是當著他律師的面逮捕他的,還差一點把律師也逮起來,因為他干擾公務。」

  「我明白了。如果不是謀殺,那以什麼罪名?」

  「陰謀隱瞞罪行、行為不端、十分可惡等等。你不願在電話上討論這事,對吧?」

  「對。你為什麼不打電傳向我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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