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尼爾森·德米勒 > 將軍的女兒 | 上頁 下頁 | |
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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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敢擔保那不是安·坎貝爾的汽車的燈光?」 「我做了個很大膽的設想,她提前來到這兒,而且來時沒開車燈。所以,當另一輛車開過來看見了她的車時,駕車人停下車,關掉車燈,下了車。這就是羅賓斯2點17分時看到的情況。」 「這人能從路上看見安·坎貝爾,對嗎?」 「聖·約翰中士就看見了。月亮快圓了。任何人看到停著的汽車都會往四周看看。隔著50米遠,這人一定能看見射擊場上有什麼東西。辨認出一個人的形體,特別是裸體,幾乎是人的本能。我們都曾聽說過這樣的故事——有人走在樹林裡,看見地下躺著個人,等等。」 「好吧。那麼這人做了些什麼呢?」 「這人走近她,發現她死了,就走回自己的車子,轉了個180度的彎,飛快地開走了。」 「這人沒再打開車燈嗎?」 「顯然沒有。那燈光把羅賓斯搞蒙了,她一直注意著它,但始終沒看見它再亮起來。她第二次看見車燈是在4點25分,那是聖·約翰中士的車燈。」 「那這人離開時為什麼沒打開車燈?為什麼停車後先把燈關了?保羅,這簡直不可思議。如果我下了車,我會讓前燈亮著。你說的這個新出現的人是誰?為什麼沒有這人的報告?」 「我能提供的唯一答案就是安·坎貝爾不只和一個人有這樣的約會。她的奇想也許是與許多人性交。她也許有好幾個約會。」 「這很離奇。」辛西婭說,「不過很可能。」 我提議說:「來,讓我們沿著安·坎貝爾的同夥或兇手返回的路線走。」我們順原路折回,橫穿過射擊場後邊灌木叢中的木頭路,然後向左拐,又回到了通向第5射擊場的路上。我說:「在這些灌木叢中也許會有一隻盛著她衣服的塑料袋。」 「你也發神經了嗎?」辛西婭看著我。 「搜查這個地方時一無所獲,甚至連狗都沒有找到什麼,所以安的衣服一定是裝在一隻隔味兒的塑料袋裡,也許是一隻裝垃圾的袋子,可能被扔到搜查不到的地方去了。我們走近第5射擊場時,你打開手電照著灌木叢,也許明天我們還得來——」 辛西婭忽然停住腳步,說:「等等。」 「怎麼了?」 「廁所還沒檢查。」 「天哪!我忘了,你說得對。」 於是我們走回廁所。男廁和女廁中間有一排鋼絲網垃圾桶,我扣翻了一個,踩著底跳上了男廁所的屋頂。屋頂平滑,有點斜度,上面什麼也沒有,但當我匆忙站起來的時候,看到女廁所的屋頂上有一隻棕色的垃圾袋在月光下閃著亮光。我一躍,跳了過去,不料一腳把袋子踢了下去。我跟著往下一跳。在半空中時,我想起傘兵訓練時的要領,於是我曲膝、團身、雙腳騰起,站在了地上。 辛西婭問:「你怎麼樣?」 「我沒事。拿條手絹來。」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絹,跪下來,解開袋口系著的繩子,小心翼翼地將袋子打開,拿手電照了照。我們看見袋子裡有幾件衣服、一雙靴子一和只白襪子。辛西婭用包了手絹的手小心地翻動著這些東西,露出了手槍帶和裝在皮套裡的自動手槍,還有身份牌。她把身份牌拿起來,就著手電筒光讀道:「坎貝爾,安·路易絲。」接著,她一鬆手,身份名牌落進了袋子裡。然後她站了起來,抬頭朝廁所頂上看去。「這是書上說的比較老的花招之一。不過為什麼這人對藏安的衣服這麼感興趣呢?」 我想了一會兒。「好像這些衣服是被留在那兒等著被發現的。」 「被誰?罪犯?還是第三者?」 「不知道。但是我喜歡你這個有關第三者的想法。」 這時,兩束汽車燈照亮了我們前方的路,接著我聽到了汽車的聲音,然後看到一輛草綠色的汽車停了下來。發動機繼續響著,車燈也開著。我伸手去摸槍,辛西婭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 車門打開了,車內的燈光照出那人是比爾·肯特。他走出來,手裡拿著槍,朝我們的手電光這邊望著。他砰的關上車門,並向我們發問:「什麼人?」 我回答道:「布倫納和森希爾,上校。」雖然這回答有點太正式,但是在被一個持槍者查問時,你可千萬別胡鬧。 我們倆一直站著沒動,直到他說:「我過來了。」 「明白。」我們依舊站著沒動,看著他走近我們。他將手槍插回套子裡,並且說:「認出來了。」 這一切都顯得有點兒愚蠢,但是不時會有人不認真對待查問口令而吃了槍子兒。肯特問我們:「你們在這兒幹什麼?」 我答道:「這是犯罪現場,比爾,偵探和罪犯總是會回來的。你來這兒幹什麼?」 「對你的暗示我很生氣,自作聰明的傢伙。我到這兒來,完全出於和你們一樣的目的——試圖感受一下現場夜晚的氣氛。」 「讓我來當偵探吧,上校。我希望看到這兒有憲兵站崗。」 「我在附近派了巡邏隊,所以沒設崗。」 「可我連個人影都沒看見。你能派幾個人來嗎?」 「那好吧。」他問辛西婭:「為什麼你的車停在那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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