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尼爾森·德米勒 > 荒島奪命案 | 上頁 下頁 | |
八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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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我抓住她的手臂,我們一起踩著水。我說:「你提到過的奇德樹林是怎麼回事?」 「有一個傳奇,說的是奇德上校曾在馬蒂塔克灣的一棵樹下埋過他的部分財寶。因此人們稱那個地方為奇德樹林。」 「我們說的是那個當海盜的奇德上校,是嗎?」 「對,他叫威廉·奇德。」 我問:「樹林在哪兒?」 「就在這兒的北面,這片海灣與桑德灣的交接處。你——?」 「奇德上校出什麼事了?他同這個地方有什麼關係?」 「你難道不知道?」 「不知道,要不我也不會問你了。」 「我還以為這是人所盡知的。」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好了。」 「矚,據說他的寶藏被埋在這兒的某個地方。」 「在哪兒?」 「在哪兒?要是我知道的話,我早就發大財了。」她微笑著說:「而且,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老天。這又叫我為難了。現在似乎一切都很合情合理,不過我也有可能徹底錯了。不,該死,這種思路還是對的。因為這種情況下,一個都解釋得通,而且所有那些像是不相關的疑點都相互找到了聯繫。這樣一來,雜亂無章的理論就成了能解釋萬物的統一論。「對了!」「你沒事吧?你看上去臉色蒼白,甚至有點發紫。」 「我沒事,不過我想去喝一杯了。」 「我也是,起風了,是有點冷。」 我們遊回到岸上,抓著衣服,赤身裸體沖過草坪回到屋裡。我拿了兩件厚厚的浴衣,和哈裡叔叔的一瓶白蘭地外加兩隻酒杯。我們坐在後院士,一邊喝酒,一邊望著海灣那邊的燈火。一艘帆船滑過了水面,它的白帆在月光中顯得有些陰森森的。幾縷雲絲掠過星空。這是怎樣的一個夜晚啊!我暗自對湯姆和朱迪說:「我快要成功了,快了。」 愛瑪看了我一眼,把杯子往我面前一伸,我在繪她倒了點白蘭地,說:「告訴我奇德上校的事。 她問:「你想知道什麼?」 「什麼都想知道。」 「為什麼?」 「為什麼?我對海盜都要著迷了。」 她看了我一會兒,問道:「從何時開始的?」 「小時候。」 「這同謀殺案有什麼聯繫嗎?」 我看著愛瑪。除了做過兩次愛之外,我還不怎麼認識她。我坦不知道她是否能保守秘密,同時也注意到自己已經流露出對奇德上校的太多關注了。為了使自己冷靜下來,我問她:「奇德上校會同戈登夫婦的謀殺案有關係嗎?」 她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正在問你呢。」 我說:「我現在下班了。我只是對海盜之類的事感興趣罷了。」 「我現在也下班了。到明天之前概不講述歷史掌故。」 「好吧。」我問她:「你留下來過夜嗎?」 「可能。我要想一想。」 「當然可以。」 我在錄音機上放了盤大樂隊的磁帶,於是我們就光著腳穿著浴衣在後院跳舞,喝酒,觀海,看天。 這是一個有魔力的夜晚,記得人們常說,這種神奇的夜晚往往預示著一些不祥之兆。 19 如何度過這個良宵是由愛瑪女士決定的。 她早早起床,使勁地刷牙以把我弄醒,然後冰浴,用電吹風把頭髮吹於。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髮,又從手提包裡取出口紅和眼影,在穿衣鏡前稍稍化了點談妝。 從穿上內褲和拖鞋到把衣服從上往下套好,她只用了四秒鐘。 她不是那種生活在繁文縟節中的女人。 我實在不習慣讓女人來等我,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個澡,然後匆匆套上那條最緊的牛仔褲和一件白色的網球衫,腳上穿的是帆布便鞋。我那枝槍仍鎖在衣櫃裡。 遵從懷特斯通女士的提議,我們開車去了一家名叫卡橋格的小飯店,那兒彌漫著本世紀三十年代的氣息。飯店裡充斥著農夫、送貨工人、當地小販、幾個遊客、卡車司機,也許還有一對像我們這樣在做完愛以後的早餐上開始相互瞭解的情人。 我們坐在一個小包間裡,我隨口問了一句:「人家看到你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會不會有什麼議論啊?」 「幾年前他們就不再議論我了。」 「那我的聲譽呢?」 「約翰,你同我在一起,名聲只會變得更好。」 看來今天早上我們都有點尖刻。 她要了份極為豐盛的早餐,有香腸、幾隻雞蛋、炸土豆條,還有烤麵包片,她向我解釋說她昨晚沒吃正餐。 於是我提醒她:「昨晚你把你的正餐都給喝下去了。我曾提議去吃比薩餅。」 「比薩餅對你的身體沒好處。」 「你剛才點的東西對你也沒好處。」 「我可以不吃中飯,共進晚餐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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