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浴室命案 | 上頁 下頁 | |
五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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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唐奈利的嘴巴在動,但沒有聲音發出。 「你說什麼?」阿曼達叫道。 他把手伸過去,拉下她的耳罩。「阿曼達,我記得你告訴過我你能打中一槍。」他說,指著那邊的靶子。 「我是能。」她惱火地說。「就在子彈打中的地方有個槍孔。你要戴眼鏡嗎?」 「阿曼達,那個孔在他的腳趾上。」 「是嗎?你沒有說我想殺死那傢伙,我打傷了他,他的腳趾打掉了他就不能來追我了。」 他抱怨著。「我想這是一種糟糕的邏輯。如果你真的認真的話。能不能打中什麼更重要的部位?」 「我不能向你保證。我是記者,唐奈利。我們從不說不肯定的話。」 「那麼這次瞄準那傢伙的心臟。」 她又把耳罩戴上,她又很快地開了幾槍。幾槍都完全打中了。甚至她都感到驚奇。 從她第一次開槍到現在差不多兩年了。那是在紐約調查一次法庭受賄期間。在發生汽車爆炸事件後,警察提出讓她學開槍。那時候,即使他們要她學射箭,她都會同意。 即使她的槍打得很准,這也不意味著她喜歡槍或槍代表一切。當她一打完,她便把槍交還唐奈利。「滿意了?」 他贊許地點點頭。「全打中了。我要你把這支槍留著。」 「不。」 「阿曼達,即使你不帶著它也沒什麼好處。」 「我不想帶槍,如果需要保護的話,我願帶著你。」 「這不是認真的態度。」 「我就這樣。」 他隱著笑意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這是不是說你搬過來和我住一起?」 她伸過手,摸了摸他的臉。「不是,唐奈利。」 「為什麼不?你愛我,我愛你,還要怎樣?」 「還有時間,我們仍有一些事情要解決。」 「什麼事?」 「你考慮過哈裡森探長的建議嗎?」 「你呢?」他反問道。 「當然沒有,我更喜歡當記者。」 「我更喜歡做一個農民。如果我有更多的時間來幹農活,而不是跟著你到處跑,保護你的話。你能想到只要離開幾天,那些雜草會長成什麼樣嗎?它們長得滿園子都是。」 她看著他的眼睛深處。他的眼睛和聲音裡都沒有可懷疑的。「你真的喜歡挖你的地過日子?」她說,聲音仍然懷疑。 「問題比這更複雜,但當然是這樣,」他看著她。「也許你到地裡轉上幾天,你就會明白。」 「唐奈利,我不想去給你摘西紅柿。」 「摘茄子怎樣?」 「別提了。」 「那麼也許你喜歡開拖拉機?」 「上帝,為什麼我會喜歡那玩藝?」 「想想看。如果你不從各個角度瞭解一件事的話,你不會寫出一篇報道,是不是?」 「這算什麼問題?」 他不理她的諷刺。「那麼,你沒試過當農夫,又怎麼能對幹農活作判斷呢?」 「如果我的手指和鼻子上不沾上泥巴你就不會高興,是不是?」 「我想除非你接受我的生活態度,否則你就不會快樂。這似乎是你值得走的一條路。想想你這麼幹的報酬。」 「什麼報酬?」 「我毫無怨言地為你去追捕那些殺人犯。」 「毫無怨言?」 「當然,只有一些很少的怨言。」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為這筆交易高興壞了。」 「這還是你得到的一部分。再想想我的農場的收益。」 「什麼收益?」 「你得到的新鮮蔬菜。」 「我可以去市場上買到。」 「我只是白天去工作。」 「你天一亮就得走,這太難受了。」 「當你需要一些專業知識時,作為一個受過訓練的探長,我可以提供給你。」 「我相信哈裡森探長願意給我參考意見。現在他很尊重我作記者的能力。」 「在床上,他只會給你疲勞的腳按摩?」 她笑著:「他會願意這麼幹的。」 唐奈利皺著眉頭。「我們走,阿曼達。」 「去哪?」 「回家。」 「為什麼?」 「你就知道問這些記者的問題。誰、什麼、在哪、什麼時候、為什麼……」 「除非你直截了當地回答我。」 「我想我們可以……邊談邊度過下午的其餘時間。」他滑下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在她的脖子上吻起來,直到她的呼吸不再平穩。 「唐奈利?」 「嗯?」 「你知道偷貓的小賊嗎?」 他停下不動。「偷獵的小賊?你怎麼問起這問題來了?」 「我在向你諮詢。」 「你就不能等你剛寫完的那篇報道墨蹟幹了再問嗎?」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評論這雙愚蠢的手的。」 「我可以想出讓你的手抓住更好的東西。」他吻了她的每一隻手指,一邊吻一邊看著她。當他把一隻手指深深的含住時,她覺得自己要在裡面融化了。「你為什麼要知道偷貓賊?」他邊說邊把她的手拉到他的牛仔褲前面。 「嗯?」她含糊地答道。她感覺他的身體在她的觸摸下興奮起來。 「我們回家吧,阿曼達。」家。他的?她的?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顯然都比偷貓賊更有意思。 現在就去。 (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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