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浴室命案 | 上頁 下頁 | |
一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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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是這樣。」 「如果俱樂部是成功的話,為什麼還需要另一本帳本?」 「傑克遜認為如果那人看到我們的花消,他會沒興趣買了。」 「我想你不會戒意我去問傑克遜和你的那位可能的買主有關這件事吧?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特內斯·威斯頓。」 阿曼達問道。「是威斯頓國際公司那位老闆?」 「是的。」 特內斯·威斯頓據說為了玩樂花了數百萬美元。他經營著比俱樂部大得多的商業。他最近兼併了一個價值上億,在1O多個國家地區有子公司的大公司。也許他想在俱樂部旁邊建一座摩天大樓,把俱樂部變成私人活動的場地。 「難怪傑克遜認為你們要用更多的美元去吸引他。」 「你能不能別提他?這帳目從沒被使用過,並且永遠不會。」 「卡莉知道這種想法嗎?」 「我想她什麼也不知道,我想她是陷入了三角戀愛。」 阿曼達掩飾不住懷疑。「和斯科特還是別的人?我想不可能。」 「斯科特只是個陪設。我說的是弗蘭克。」 「弗蘭克?」 「馬爾克斯,他經營著快餐店,他和卡莉的關係密切。我常看到他們在一起。」 「在俱樂部?」 「不是。他們一起出去,到街角的那家咖啡館。」 「這個弗蘭克和阿拉拉是什麼關係?」 羅伯特微微一笑:「我認為你開始抓住問題的要害了。她是他的妻子。」 § 第五章 阿曼達離開俱樂部時認為這次行動是成功的。她覺得自己是對的。她對於那個謎有了新證據,新情況。她只要能找到銜接它們的方法,就能把整個報道完成了。 「你認為阿拉拉發現了他們之間的曖昧關係而殺了卡莉嗎?」他們向停車場走去時阿曼達問唐奈利。「她太想讓羅伯特受到懷疑了。也許她這麼做是為了掩飾自己。」 當她的敘說沒得到回應時,她繼續說:「也許她告訴我的完全是事實。我看傑克遜和羅伯特彼此並不喜歡。他們之間肯定有衝突,特別是在羅伯特發現傑克遜偽造帳本之後。你相信他們真的願意把經營得很好的俱樂部賣掉?」 唐奈利歎了一口氣。「阿曼達,歇一會吧。」 「我沒法歇,我只剩下一天時間了,一天之後奧斯卡便又會強迫我去寫那該死的舊居。我需要知道你怎麼想。」 「我想你和我應該長談一次。我們回家就談。並不是談與羅伯特或傑達遜或阿拉拉相關的該死的事情。」 阿曼達看著唐奈利不祥的目光,艱難的歎了一口氣。他的下巴緊繃,表情堅決,他的聲音又變得冷冰冰的。他幫她把車門打開,再小心關上。「到我那地方見你。」 她想拖點時間。她需要想想。唐奈利也需要冷靜下來。「可以等明天早晨再談嗎?」 「就今天晚上,阿曼達,不要回避。」 平時她總是喜歡駕車去唐奈利的房子,雖然她討厭黑暗的鄉下公路。她能握著方向盤,利用這段很長的時間,想出一些最好的主意。更專心一點的話,也許她能想到一些新的證據。但是她發現自己在往後視鏡裡看唐奈利的車前燈。她不知道她今晚的鹵莽行為給他們之間的關係劃上一個什麼樣的標點。以前他也對她不耐煩過。他太為她擔心,以致管她這個那個。他從沒這麼生氣過。他的目光,可以使她因渴望而變得軟弱。今天晚上卻因完全不同的理由使她發抖。 她本能的反應是往回逃走。生活沒有使她變得溫馴,她要冒險。她要接受結果。今天晚上的一個可能的結果是失去唐奈利。這些預想使她覺得非常空虛。 當他把車停在她車邊,當他隨著她進了房屋,當咖啡做好、倒好——一切都在無法忍受的沉默中進行——她在廚房的桌子上面對著他坐下,等待著。這是他的戲,她想看他怎麼演。 「你為什麼這麼幹?」他最後問道。 她試圖找到一種能被他理解的解釋,隨後,放棄了。對一個唐奈利這種性格的人,沒必要辯解。她說實話:「我知道那裡有我需要的答案。」 「你就不能等等?你就不能以正當途徑去取得那些答案?」 「別顯得那麼正直。」她不服地反駁,「難道你做什麼事都按書上規定的去做,唐奈利?」 「如果我能的話。」 他甚至沒有猶豫一下,該死的他。更該死的是,她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你破例過幾次?」 「也許不止一次。但是阿曼達,法律是存在的,如果警察不按法律辦,案子便會從法庭扔出去。」 「我是個調查記者,唐奈利,不是警察。我尊重你說的,我理解你為什麼不要去。那就是為什麼今天晚上我不告訴你,一個人去那的理由。」 「別把它說得像一樁高尚的舉動。你只是在追蹤一個故事,你沒必要為了得到它而私問別人辦公室並違背你向我作出的不再去那的諾言。」 「我沒有向你作出不再去那的承諾。」她提醒他。「我只是說我不再拖你去。」 「說得真漂亮,阿曼達。要是按照信任的常規來看,那可能不用說出來。」 突然她覺得再也受不了了。她累極了。她想控制奪眶而出的淚水。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擱,不管咖啡濺出來。「好吧,唐奈利,我錯了,你滿意了?我做錯一件事,我犯了罪,你還想要怎麼樣?你想在我所有的衣服上繡上一個紅色的B或E嗎?你想讓我到市廣場去示眾嗎?這又怎麼樣?」 淚水流下她的臉頰。她生氣的用手擦掉。如果他想離開她的話,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哭著。她咬著嘴唇、等待著。 「道個歉的話可以做為一個新開始。」他溫和地說。 她抬起頭,在那種致命的等待後第一次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又變得溫柔了。他的手輕輕地伸過桌子來碰觸她的手,她的手指蜷在他的手指裡,她全身輕鬆起來。她沒想到剛才她是感到多麼絕望。 「對不起。」她說,「對不起,我沒告訴你便又回去了。」 他的嘴唇上升起一種有趣的笑意。「但並不為你去而道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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