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浴室命案 | 上頁 下頁 | |
一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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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又是什麼該死的念頭使你來了這裡?你答應過我放棄這種想法。」 她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很有理由生氣,但我們能不能過一會再討論我的缺點?現在,我想在別人來這屋之前,看看這些檔案。」 「我們現在就離開這。」 她搖搖頭。「你走吧,我要呆在這,直到找到我想要的。」 「就算幫我忙吧,阿曼達。」 「再過一會,唐奈利。」 他們的目光碰在一起,她的眼神表露出倔強、不從,他也一樣主意已定。「我不想離開,唐奈利。我最後說一遍,你可以走也可留下。」 「我留下。」他最後說。「但這事完了後,我們要好好談一次。」 她從來沒聽到過他的聲音這麼冷冰,沒見過他的表情這麼嚴厲。她的心裡激起一陣寒顫,她想起上次她見過的同樣情景。那次是她自己的表情,是在邁克告訴她他的那位大二情人時,她在鏡子中看到的。 「我會和你談的,我保證。」她低聲說。 「我不能肯定你能夠,阿曼達。」 從他的目光裡感覺到的害怕和她的本來就感到的緊張混合到一起。 「這事幹完後,我們去吃晚餐怎麼樣?」她提議。「你覺得意大利扁麵條怎樣?也許還可以來點帶蒜的麵包,一瓶好的紅葡萄酒。」 意大利通心粉和酒總是能使他變得溫和起來。他僅僅是從羅馬來的移民的下一代,大蒜的辣味改變了他。他常記起布魯克林和他的母親,一天圍著爐子煮一家8口人飯食的母親。他們有5個男孩,假如每個人都有喬那樣的胃口的話,他們的小店的收入肯定填不飽肚子。而在目前,阿曼達提出的扁麵條對他似乎沒什麼吸引力。 「阿曼達,我已經吃過你的表示歉意的意大利飯菜了。你煮的那東西好象是給英國人吃的。現在你能不能別擋著我的光,讓我看見我所要幹的事。」 她向後退了幾步。「你別感到不高興了。小時候我唯一做過的東西是漢堡包。我結婚後是邁克做飯。」 「切一點蚌肉、大蒜,炸一點扁麵條要得了多少技術?」 「好了,好了,忘掉它吧。我帶你下館子。你能不能快一點,在別人來這裡奇怪地看著我們在幹什麼之前把那些檔案看完。」 「我建議你來撬鎖。你要是能回想起來的話,這不是我的主意。」 「我想要你撬,我只是要你快點。」 「我只能用我的瑞士軍用刀來撬。這玩意就象金槍魚罐頭,真該死。」 「別神氣活現的了,唐奈利。」 謝天謝地,鎖輕輕一響開了。檔案抽屜輕鬆拉開了。……什麼東西也沒有。 「現在,怎麼樣,小姐?還能想出他們能把帳本藏在什麼別的地方嗎?」 「你以前靠調查犯罪謀生的。」她提醒他。「但既然你問我,我的回答是可能在桌子裡或書櫃裡。」 「因為這屋子裡除了椅子之外只有那兩樣家具。我得承認你很有直覺力。你去看看書櫃,我來搜查桌子。」 阿曼達不理他的諷刺。唐奈利違法後情緒變得好起來。她覺得很振奮。這證明你可以剝去警探的徽章.但無法剝去男人心中偵探的天性。她感到非常滿意。她想到他們一從這裡出去他就會拎著她的脖子,這種快樂便消逝了。 她在書櫃前跪下,但願書櫃沒上鎖。正如她願,她拉開了下面的長長的金屬抽屜。裡面是一疊白手巾,中間一袋茶葉,一罐蜂蜜,一隻髒勺子,三隻不相匹配的杯子,其中一隻裂了。 「他這裡的東西我一點不感興趣。」她說道。「你怎麼樣?桌子裡有什麼嗎?」 「亞麻布。」 阿曼達的頭向那邊轉過。「沒有一片紙?」 「沒有,這人肯定是把電話號碼都全記住了,這裡沒有地址簿,沒有亞特蘭大指南。什麼也沒有。」 阿曼達打開書櫃的最後一個抽屜:「我找到了電話號碼簿。」 她跪坐著,問:「你想他是不是剛把這裡面的東西清除?」 「他為什麼這麼幹?」 「也許他是個喜歡乾淨整潔的人,也許他要離開這裡一段,誰知道呢?只是一個正在使用的辦公室那麼乾淨有點不對勁,甚至沒有一個用過了的茶葉袋。」 「你肯定這辦公室是羅伯特用的?也許他和傑克遜共用一個呢?」 「那麼又是哪個該死的在這裡辦公?女僕嗎?」 「別使性子了,阿曼達。讓我們查完這桌子再去下一間辦公室。」他打開了門。「噢,這是什麼?」 阿曼達立即站起,想從唐奈利的後面看過去,她什麼也沒看到,她把他推開。「什麼東西?」 「又一個檔案櫃。」他伸手去拉一個抽屜,但拉不動。「又一個上了鎖的檔案櫃。」他厭惡地說。 「我想你在搜桌子時,沒看到有鑰匙吧。」阿曼達滿懷希望地說。 「沒有,但這是小菜一碟。現在我來撬。」 唐奈利只撬了幾下,鎖就開了。上面的三個抽屜按字母順序排著俱樂部成員的檔案。最下面的抽屜是一套分類帳本。天哪! 就著走廊照進的微弱光線,他們翻開第一本帳本,想從頭開始看起。它表明俱樂部是在18個月之前開張的,雖然錢很緊,俱樂部從沒有處於什麼危險狀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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