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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


  「時間倒是有。」

  「事情很複雜,找個地方邊吃邊談吧。」

  「嗯,好。在北街還是南街。」

  「我家在南街,咱們到日航飯店見面吧。」他們約好8點鐘在一樓餐廳見面,然後放下電話。二宮點燃一支煙又拿起了話筒。

  「這裡是芭蕾舞訓練教室。」

  「我是二宮,請找一下渡邊。」

  「請稍等。」

  不一會,悠紀過來接電話,一開口便沒好氣地說:「我以為是誰呢,是二宮呀。」

  「別生氣,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請原諒。」

  「啟哥,這次我對你可真的討厭透了。」

  「東署的刑警又找過你嗎?」

  「沒有。因為我不可能認識小偷。」

  「悠紀,你在『夢幻』酒吧田島那裡寄存了多少錢?」

  「4萬日元。」

  「好,我加倍還給你。」

  「錢我不要,啟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把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

  「當然要說,不過,說來話長,可不是用電話5分鐘10分鐘就能說完的。」

  「別在電話裡說個沒完,給別人添麻煩。」

  「我現在在事務所。」

  「啊,真的?」

  「已經安全了,一切全都過去了。」

  「好,我現在就去你那兒。」

  「芭蕾課呢?」

  「由麻裡替我上。」放下話筒,電話鈴又響了。

  「怎麼悠紀,又忘說什麼了嗎?」

  「二宮先生,我是新井。」

  「啊,是你。」

  「前天給你打了好多次電話你都不在,現在終於放心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借債人逃跑了,我的買賣也就做不成了。當時一張字據也沒留,一次借走200萬,危險啊,我真有些後悔。」

  「我既沒逃也沒躲起來。最後期限不是22號嗎?」

  「是,我知道。二宮先生辦事我總是放心的。」

  「放心還一個勁兒地打電話,看不出來,你的心眼這麼小。」

  「別生氣,請原諒。我也是小本經營嘛。」

  「你是小本經營,我從你那借錢,又是什麼經營呢?」

  「問得好,很有哲學味。」

  「放心吧,我會分文不差地把錢還給你,加上利息。」

  「太好啦,這才像個所長嘛。」二宮放下了電話。這個人真討厭,他想。下週一肯定還會來電話試探。二宮把煙掐滅,站了起來。他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坐在沙發上一口氣喝幹,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有人搖他的肩膀,二宮醒來,身穿喇叭牛仔褲白襯衫的悠紀站在眼前。

  「啟哥,我每次來,你都在睡覺,像一條大蚰蜒。」

  「是嗎?那麼在我身上撒點鹽,說不定我身體還會收縮呢。」二宮邊說邊坐起來,搖著頭,用手揉著太陽穴,感到身上有些熱。

  「哎呀,屋裡亂成這個樣子,你要改裝成酒吧的倉庫?」悠紀把桌子前面的椅子拽過來坐下,雙腿重疊交叉,雙臂抱在一起。

  「我在這4天裡,把一輩子的倒黴事全攤上了。這就是紀念。」二宮指著太陽穴說。

  「好吧,現在我聽你講,星期三離開這兒以後的全部經過。」

  「那天,接到二蝶興業的桑原打來的電話,我就到北浜去了。山本施工隊的稻田正等在那裡,說是舟越建築會社要中止古川橋的現場保衛工作。我代表山本施工隊去與舟越的營業部長交涉,毫無結果。回來後,我把情況彙報給稻田,然後就同桑原分手。這時我心血來潮,想讓桑原幫我尋找身上刺著紅牡丹黑蜥蜴的那個大塊頭的人……這便是這場悲劇的開始。」二宮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來。跟著桑原去了黑門文身師傅的家,得知那個大個子是陵南幫的人……潛入大個子宿舍,出來後被人打倒,又被桑原救出來……他們又跑到岸和田,綁架了松浦土建會社的社長……從松浦那打聽到倉石的下落,又去了王寺的醫院。二宮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毫不掩飾地全告訴了悠紀。悠紀對每件事都感到吃驚,不斷地催促二宮說:「後來呢?後來呢?」等二宮全講完後,整整用了40分鐘。

  「啟哥,你成大偵探了。」悠紀眨著一雙大眼睛說,「給你數一下:一共被黑社會打手打了4次。在泉南倉石的公寓前一次,在瓜破的三好公寓前一次,在堺市變電所旁邊遭綁架時一次,在蘆屋公寓救桑原時一次。」

  「還有呢,在舞洲飼料倉庫裡被人家還用繩子吊起來一次。」當然,還被人家用槍口對準了腦袋,不過這一點二宮沒說。

  「你竟能從倉庫的三樓跳到海裡去,不簡單。」

  「因為擅長游泳,所以我不怕水。」

  「不,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悠紀一副生氣的表情說,「我想見一見桑原。」

  「你見他幹什麼?」

  「替你教訓他一頓,好好罵罵他,別裝相。」

  「毫無用處,對他那種人。」

  「不過,你不後悔嗎?他為所欲為地使用暴力,結果還賺了錢。」

  「他和我都是瘟神,我們兩個人互相都這麼想。」

  「後來他又給了你100萬,是想贖罪,還是良心受到譴責?」

  「說是讓我買一輛輕型4號汽車,廢話。」

  「喂,你的那輛車哪去了?」

  「在錦田,今天晚上就取去。」還有一把備用的鑰匙,放在抽屜裡。

  「駕駛證怎麼辦?」

  「下星期一再去辦一個。」

  「車卡呢?」

  「本來就沒有。」二宮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已快到8點了。「給悠紀付打工的錢。」說著,二宮打開一疊100萬日元的腰封,取出20張遞給她。

  「這,太多了。」

  「這種賺錢的機會再也不會有了,你也買一輛半舊的輕型4號汽車吧。」

  「告訴我媽,啟哥給了我這麼多錢。」

  「不行,不行。這件事要保密,連對我媽都不能說。」二宮站起來說,「現在我得去日航飯店,和稻田見面。」

  「神榮或本藏的人會不會再到這裡來?比如說打個招呼問個情況什麼的。」

  「他們威脅我有什麼用,也賺不到錢。現在黑社會的人也在為錢奔波。」

  「你不去東署的警察那裡自首嗎?」

  「自找麻煩,我又沒偷東西。」

  「可他們在通緝你呀。」

  「怕什麼,躲一下就行了唄。」

  「說得好輕鬆。」悠紀一高興,挽上二宮的一支胳臂說,「走,我送你到日航飯店。」

  「順便再開一個包房吧。」

  「討厭。」

  二宮使勁拍了拍悠紀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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