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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不對,這是樟腦味兒。」聽了他的話,二宮也發現了,衣櫃裡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衛生球味兒。這時桑原又說:「你的鼻子倒挺好使,用你那個豬一樣的大鼻子去聞女人的屁股吧!」

  「你要是把我惹火了,小心我把你的鼻子打回去,叫你的臉變成一馬平川。」

  「噢,是嗎?你知道我現在動不了手,就在那使勁說大話。」

  「你給我坐下!別想撲上來。」光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二宮非常緊張。突然,一道光線照進衣櫃,光頭打開了衣櫃門。

  「啊?」四目相對,光頭驚得說不出話來。二宮猛地撲上去,用頭撞他。光頭一躲,二宮撲了個空撞到對面牆上,一轉身正好趴在地上。

  「這個混蛋!」光頭一腳踢在他的太陽穴上。二宮搖搖晃晃剛要站起來,又倒下了。光頭騎在他身上,用手掐他的脖子。二宮抽不出手來,頭髮漲,嗓子也熱,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扭動著身體。這時,只聽一個非常沉悶的聲傳來,然後光頭便倒在地上不能動了。二宮喘著粗氣,靠著牆站了起來。光頭蜷著身子蹲在沙發旁邊,雖然睜著眼睛卻什麼也不看,只是呻吟著。

  「房門,把房門鎖上!」桑原說著,又猛踢了光頭一腳,光頭倒下了。二宮從裡面把房門反鎖上,再掛上鐵鍊,又返回客廳。

  「別發呆,快解繩子!」桑原把後背轉向二宮,一條細繩子深深地卡在桑原的手腕上。

  「快點,水穀馬上就要來了。」桑原說。繩子系得很緊,怎麼也解不開,桑原出了很多汗,繩子已潤濕了。

  「用刀,那兒有刀!」沙發上放著一把匕首,二宮拾起來割斷桑原的繩子。桑原一邊搓著手一邊說:「你也會打架了。」

  「這都是跟你學的。」二宮把匕首扔在地上,桑原又把它踢到沙發底下,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老實點!」桑原朝晃晃悠悠要站起來的光頭鼻樑上猛擊一拳,光頭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桑原把手伸進他那條紋襯衫兜裡,掏出自己的汽車鑰匙。

  「這邊來!」二宮先跑到陽臺上,用身體猛撞防火牆,防火牆倒了,泥土散落一地。

  「幹什麼?」桑原問。

  「那就是梯子。」二宮用手指著排水管說。

  「開玩笑,從那能爬下去嗎?」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二宮先越過欄杆,抓住排水管,溜了下去。

  § 十九

  二宮站到地上,桑原隨後也跟著下來了,他們一起向樓後面的停車場跑去。幸虧在逃走時把房間門反鎖上並掛了鐵鍊,三樓的陽臺還沒有人出現。他們穿過市道,二宮靠在牆壁上觀察一下停車場的動靜。

  「還有四個人。」桑原在身後說,「除剛才監視我的那個傢伙外,還有水谷、宮本和一個燙鬈髮的,另有一個像螳螂一樣的瘦高個。」

  「這裡好像沒人看守。」但願他們現在都在三樓。

  「好,沖過去!」桑原說著朝二宮屁股上端了一腳,二宮身體向前一傾,順勢跑到寶馬車前,坐到副手席上。桑原坐在駕駛席上把鑰匙插進孔裡,只聽嘟地一聲響,車子便穿過樓南側而道,跳幾下開到了公路上。車反射鏡歪斜著,桑原把它正過來,然後踩了一腳油門。這時對面開來一輛卡車,寶馬車從卡車與欄杆中間擠過去,沖過十字路口,穿過深江車站的高架橋,桑原這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不行了,這麼冒險非折壽不可。」二宮用手摸著自己那緊張的臉說。

  「媽的,還是被打壞了。」桑原懊惱地說。

  「什麼,哪兒打壞了?」

  「車棚,你往上看。」二宮抬頭一看,車棚中間被子彈打穿一個小孔,陽光從那兒直射進來。

  「他們是從三樓朝咱們開的槍。」

  「這輛車,花1000萬買的,現在還欠600萬貸款呢。」

  「修一下就行了吧。」

  「怎麼跟車商說呢,不能說被暴力團用槍打壞的吧。」

  你怎麼說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剛才差一步的話,就不是在車棚而是在腦袋頂上開個洞,想到這兒,二宮覺得渾身發冷。寶馬駛過43號國道。震後的阪神高速公路神戶路段正在修復之中,10月份以後才能交付使用。車子開過深江大橋,向沿海線深江海濱入口開去。

  「剛才那棟公寓,是本藏環境開發會社的嗎?」

  「泡沫經濟時代建的紀念品。地震後變成了一堆大垃圾。」桑原說道,「你怎麼會從衣櫃裡鑽出來?」

  「我本來趴在陽臺上,趁你們上廁所的時候,我鑽進屋裡,那間屋子只有衣櫃裡能藏人。」

  「你的用意我搞不明白,不是說要和水穀做一筆交易嗎?」

  「他不可能給我500萬日元,因為有你這個人質在他手裡了。」

  「噢,你這個腦袋看來也不白給呀。」

  「我的確想早點收場,用材料換出你和現錢。」

  「申請材料怎麼樣,放哪了?」

  「京阪線澱屋橋車站,旅行導遊圖後面的自動存貨箱裡。」

  「把鑰匙交給你,看來是對了。要是我拿著鑰匙,他們把我吊起來一拷問,我就會老實地告訴他們,在難波車站的存貨箱裡。」

  「申請材料在我手裡,你對他們說了?」

  「遭拷打時,問什麼說什麼,這是我的信條。」這時,桑原突然想起了什麼,向二宮問道,「我的手機和眼鏡你放哪了?」

  「糟糕,不知道在哪弄丟了。」其實,手機被二宮扔在庭代台酒店前面的垃圾堆裡,眼鏡扔在兒島樓的樓頂上了。

  「你這個傢伙,那副眼鏡是18K金的,光眼鏡框就值20萬!」

  「你應該不近視吧。」因為桑原不戴眼鏡也照樣開車。

  「我是散光。晚上望天空的時候,一個月亮能看成三四個。」車已從深江入口開上了沿海線,因為是星期六的下午,所以道路不擁擠。車子開得很快,一直在超車線上奔跑,時速在100公里以上。

  「你和我分手後,幹什麼去了?在庭代台撒了泡尿,然後就逃走了吧。」

  「坐出租車,回到我自己的事務所。陵南幫的人埋伏在那兒,差點兒被他們抓住。」

  「陵南幫的人也挺能幹啊。」

  「我在事務所查到了小田的電話,小田藏在南港。」於是,二宮把找到小田,問清與神榮土砂關係的事,然後又去交野見到阪本,以材料為誘餌,讓阪本講出加見澤穀的事,以及在舟越本社見到上穀,拿到了工業垃圾研究委員會名單的事,一五一十地向桑原敘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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