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瘟神義友 | 上頁 下頁 | |
六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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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 「我叫二宮。」 「二宮企劃的?」 「是的,建築諮詢所的二宮。」 「你現在在哪?」 「這個你不用問,我只想找水穀有話要說。」 「常務不在,把你的電話號留下吧!」 「很不巧,現在我在外面。能把水穀手機的電話號告訴我嗎?」接電話的人用手把話筒捂上,好像在請示誰,過了一會又說,「好吧,我告訴你手機號,030-45288。」二宮又重複了一遍後,放下話筒,把磁卡拿下來又重新插進去,按了號碼,很快就通了。 「喂,是水穀嗎?」 「哦,聽聲音你是二宮吧。」 「上次蒙你關照啦。」 「你帶著申請材料吧?」 「是桑原對你說的?」 「那個傢伙嘴很松,問什麼就說什麼。」 「材料現全在我手裡。」 「你想讓我買下,是嗎?」 「是,你得給500萬日元,並且把桑原換回來。」 「哦,你想救他?」 「說起來嘛,這事是由我而起的。我雖然沒有義務去救他,但是也不能看著不管。」 「心眼不壞呀,雖然不是黑道上的,卻也挺講義氣的呀。」 「讓我跟桑原說幾句話。」 「跟他說什麼話?」 「我想知道他是否平安無事。」 「你們倆在搞同性戀吧!」 「那麼,他是女的,我是男的。」 「嗯,挺般配的。」聲音斷了,電話裡傳來了開門聲,大概是水穀在走動。 「喂,是我!」突然傳來了桑原的聲音,「你現在在哪閒逛呢?」 「我逃走了,看你被打倒之後。」 「我竟然也有失手的時候,大意了。」 「你那裡是什麼地方,是本藏的事務所嗎?」 「不知道,好像是個寢室。等我醒過來時已躺在床上了。」 「你沒被人家用繩子吊起來嗎?」 「胡說,我是二蝶會的頭目,要是對我下毒手,二蝶會與白耀會豈不是要大幹一場了。水穀也是黑道上的人,這點道理他還懂的。」 「我從自動存貨櫃裡把材料取出來了,想交給水穀。」 「胡來,別隨便自作主張。」 「當然得要錢,要500萬。」 「什麼,才500萬,就算結束這場戲了?」 「不光500萬,此外還得用它把你贖出來。然後,咱們也該收場了。」 「我操,我可沒求你前來救我。」 「那麼,我把你扔下不管才對?」 「隨便吧,有囉囉嗦嗦的工夫,還不如快點把材料拿過來。」這時,電話的那一頭又換成了水穀。 「好啦,就這樣決定吧,咱們做一筆交易。」 「在什麼地方?」 「在神戶的東灘,阪神公路主幹道的深江車站,從那向北走300米左右,有一個叫深江金屬工業的鋼鐵廠,工廠旁邊有一棟公寓,叫駒田之家。」這個地點不錯,因為集體住宅區人多,水穀他們不便輕易動手,於是二宮問道:「在幾樓,幾號房間?」 「別刨根問底了,到這裡來就會知道的,11點到這來。」 「現在出發,兩個小時到不了神戶。我沒有車,手裡又沒錢。」 「你幾點能到?」 「下午1點吧,1點差不多。」 「別忘了帶材料,不許跟我耍花招。」 「你也別忘了把錢準備好。」放下電話,二宮拿起旅行袋又出發了。 二宮返回難波車站,坐上地鐵禦堂街線。他靠在座椅上閉著雙眼,真想猛睡上一大覺。我到底有多長時間沒睡覺了呢?二宮想。是啊,星期五清晨在小田總業事務所睡了4小時,僅此而已。已過了24小時了,被綁架到舞洲飼料倉庫時,雖然躺在地上但沒睡覺。我到底幹了些什麼呢? 一直被桑原牽著鼻子四處轉,任憑他的擺佈。按自己意願做的事,只有找到小田,見到阪本,問清了加見澤穀一事,就這些。莫不如乾脆把材料還給小田,以後的事隨他們折騰,一概不管,自己抽出來該多好。可是,現在還得抱著材料把桑原贖出來。是不是神經出了毛病,不知不覺中走上了邪道,頭腦一熱,被逼上了危險之路,就像走鋼絲一樣。 不,想要退出來的話,曾經有好幾次機會可以退出來。這麼看來,說不定自己天生就具有一種喜歡冒險的本性。是的,我喜歡賭博。賭博的特點是下一步漆黑一片,向黑暗世界挑戰。一張張大票甩出去,即使輸得精光也令人高興。人的命運是生前註定的,有人贏就得有人輸,但是,只有在一條腿插進棺材裡時,人才能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命。 到了澱屋橋車站,走出檢票口,通過地下道,二宮來到京阪線電車澱屋橋站口。他將旅行袋寄存在自動存貨櫃裡,又在小賣店買了一盒強勁七星香煙,然後撥通了舟越建築的電話。 「請找會計科的上谷主任。」 「請稍等。」話務員也沒問二宮是誰,就接通了上穀。 「喂,我是二宮。」 「啊,昨天晚上謝謝你的招待。」據說,上穀昨天晚與二宮分手後,又轉了兩家酒吧,3點鐘才回家。 「喝多了,現在頭還發木。」 「求你的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 「就是工業垃圾處理委員會成員表吧,今天一大早就來到開發本部,神不知鬼不覺地複印了一份。」 「我在澱屋橋,現在去你那取,行吧?」 「什麼時候都行,我在辦公室。」 「好,我馬上就去。」出了地下街,二宮向北浜方向走去。雨終於快停了,東方的天空透出一線陽光。 來到釣鐘町舟越建築的大阪本社,從收發室領了一張出入證,走進了一樓大廳裡面的接待室。寬廣的接待室配有五套接待客人的桌椅,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身穿制服的女服務員問二宮喝什麼飲料,二宮要了一杯加冰的咖啡,然後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上一口,吐出一縷白色的煙霧,頓時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 「噢,久等了。」上穀手裡拿著一個印著會社地址的信封,說道,「怎麼啦,臉弄得那麼狼狽?」 「比昨天還狼狽嗎?」 「眼睛都塌下去了,太陽穴的腫塊倒是比昨天消了些。」 「實在是睡眠不足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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