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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真是自找苦吃。要是老實一點又何必呢,非要反抗,結果吃虧了吧。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吧。」

  「……」二宮想嘔吐,一喘氣嗓子就響一下,全身的關節都疼。眼前一共四個人:水谷、宮本、還有剛才的戴墨鏡和燙鬈髮的兩個人。被看成水泥袋子的東西其實是飼料袋子,幾十個貨架上都高高地堆著裝滿飼料的袋子,粉塵在燈光中飄舞。這裡好像是飼料倉庫。

  「怎麼,不好受嗎?」

  「廢話,我這個樣子,能好受嗎?」

  「嘴還挺硬,看來反省得還不夠哇。」

  「你想把我怎麼樣?」很奇怪,二宮並不感到害怕,當然也不是豁出去破罐子破摔。

  「那就看你的態度如何了。」水穀奸笑著問道,「小田在哪兒?」

  「不知道,我還在找他呢。」

  「是你把他給藏起來了吧?」

  「沒有。把小田藏起來,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

  「你把天瀨的申請材料放哪兒了?」

  「申請材料?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二宮的頭疼得像裂開一樣。

  「別裝糊塗。就是你和桑原從行政秘書事務所偷的那些材料。」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喂,二宮,當今社會,情報就是生命。昨天傍晚,你到吉良事務所去過吧?」

  「啊,是去過,因為聽說小田要去那裡,可是在那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見到小田。」

  「今天,吉良已向警察報了案,說你和桑原是盜竊犯。」

  「什麼,吉良事務所的申請材料被盜了?」

  「你可真會演戲,不給你點厲害的看看,你是不能說真話呀。」

  「我真的不知道,沒偷就是沒偷,哪會有假。」如果承認是自己偷的,對手決不會饒過的,想到這裡,二宮又說,「你也好好想想,小田是我的出資者,我偷了他的材料又能賣給誰呢?」

  「哼,給他點厲害看!」水谷皮笑肉不笑地舉一根拇指說:「來,上!」戴墨鏡的人來到二宮身邊,把一條尼龍繩子纏在他的脖子上,把繩子的另一頭從房梁上面扔過去,宮本在另一側接住掉下來的繩頭。

  「你,你們要幹什麼?」宮本拉了一下繩子,繩子的這一頭勒進二宮的脖子。被反綁著手的二宮跪了起來。

  「幹什麼?這還不明白,你在山上不是吊過松浦嗎?」宮本又拉了一下繩子,從房梁上落下許多灰塵,掉在二宮的頭上。二宮被勒得一邊喘息一邊站了起來。

  「我再問你一遍,申請材料放哪兒了?」

  「快放下我,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二宮大叫著。繩子拉得更緊王宮蹺著腳使勁往上伸著身體,已經喘不上氣來,只覺得頸動脈鼓起,全身的血在倒流。救命啊——二宮在喊,可是卻喊不出聲來。他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雙腿無力,再也站不住了。我說吧,問什麼說什麼,在意識朦朧之中二宮想著。就在這時,繩子放開了,二宮腰一軟,撲通一聲倒在水泥地上。

  「嘿嘿,看你個熊樣。」燙鬈髮的說。二宮弓著身體躺在地上拼命地咳嗽,白色的胃液和吐沫一起吐了出來。

  「怎麼樣,反省好了嗎?」水穀說。

  「還不說,快點!」宮本在一旁喊。

  「……材料,材料在桑原那兒。」

  「你說什麼,聽不見。」

  「……材料被陵南幫偷去了,桑原又把它搶了回來。」

  「怎麼回事?」

  「吉良回去以後,我們一直在外面監視著,這時陵南幫一個叫川路的人把材料偷出來,桑原又打敗了川路把材料搶了過來。」

  「那麼,材料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寶馬車的貨箱裡。我從土屋的家出來時,桑原和寶馬車全都不見了。」

  「他媽的,你們這群廢物,幹什麼去了!」宮本怒吼著,對戴墨鏡的和燙鬈髮的人說,「把桑原放跑了,我們白撒下這麼大的網!」

  「對不起,我們剛要靠近他,他突然開著車跑了。」

  「這點事都幹不好,還有臉在黑道上混!」宮本說著,朝身旁的鬈髮猛踢一腳,皮鞋尖踢在太陽穴上,鬈髮呻吟著倒在飼料袋子上。

  「桑原這個小子,現在在什麼地方?」水穀低聲問道。

  「不知道,他並不是我的朋友。」二宮用膝蓋支撐著坐起來,弓著背把腿伸出去坐著。他胳膊已經麻木,手指毫無知覺。

  「那他為什麼和你勾結在一起?」

  「他知道我在為小田做事後,就主動接近我,還獨斷地決定,賺來錢對半分。」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認識桑原的?」

  「我與拆遷隊訂過合同,請二蝶會保衛現場。二蝶會的現場保衛工作由桑原具體負責。」二宮在老實地交代,脖子上的繩索放鬆了。他知道,一旦惹怒了水穀,還得被吊起來,所以也就顧不得桑原怎麼樣了。

  「你打算怎麼處理申請材料?」

  「我打算找到小田還給他。桑原怎麼打算的我不知道。或是賣給你們,或是賣給神榮,反正他打算把材料變成錢。」

  「桑原的手機號是多少?」水穀從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問道。

  「030、288、6800。」

  水穀按了手機號,接不通,歎了口氣又對二宮說:「你被桑原甩掉了,你不恨他嗎?」

  「他是個地道的流氓,離開他,我更高興。」

  「你自己不也是個流氓嗎?用那個歪腦子淨想歪事。」水穀眯縫著眼睛又說,「桑原能在哪兒?」

  「聽說他讓他的女人開了一個卡拉OK包房,在什麼守口的大日。」

  「店名叫什麼?」

  「沒聽他說過……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在說謊吧。我可不愛聽這個。」

  「不是說謊,是真的。我可沒有義務護著桑原。」

  「看來,你是個蠶豆,小心桑原把你的嘴縫上。」不知水穀是否真的相信了二宮的話,笑了笑站起身來,對宮本說,「喂,過來!」然後便朝裡屋走去。

  「站起來!」鬈頭髮踢了二宮後背一腳說。戴墨鏡的拉著繩子,二宮順勢站了起來。戴墨鏡的人把二宮綁在一根鋼筋柱子上。

  「樣子蠻好看的,像個沒做好的稻草人。」

  「……」二宮瞪了鬈頭髮一眼。

  「怎麼,你還不服?」說著他便橫著朝臉上打了一拳。二宮失去平衡要倒下,尼龍繩又勒在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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