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文學現代文學名家文集史籍歷史學達首頁言情小說偵探推理軍事軍旅科幻小說時尚閱讀
外國名著傳記紀實港臺文學詩詞歌賦古典小說武俠小說玄幻奇俠影視小說穿越宮闈青春校園
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瘟神義友 | 上頁 下頁
四七


  「嗯,我可害怕冒險。」

  「好吧,回頭再聯繫。」二宮放下了電話。

  「喂,你和那個小老太婆什麼時候開始搞上的?」桑原問道,「已經很長時間了吧!」

  「還沒長毛的時候就開始來往了。」

  「胡說,是你本人還沒長毛的時候吧!」

  「現在可長滿了毛,看看嗎?」

  「算了吧。」桑原說完,就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說,「喂,給小田家去個電話吧。」二宮看了一下手錶,便拿起了電話。一連響了七下,才有人接電話。好像不是小田的妻子,而是個年輕的女孩,聽聲音好像是中學生或高中生。

  「大清早就打擾你,真對不起,我是二宮,社長在家嗎?」

  「不,沒回來。」

  「現在能在哪兒呢?」

  「可能是在旅館吧。」

  「旅館?」

  「昨天夜裡,爸爸打來電話,說是去看望土屋先生,太晚了,所以就住在附近的旅館了。」

  「什麼時候往家裡打的電話?」

  「嗯,大約在12點之前吧。」12點之前,正是把川路塞進車貨箱裡,離開西心齋橋二宮事務所的時候。

  「土屋先生家在什麼地方?」

  「在堺市,具體住址不清楚。」

  「你覺得你父親當時狀態怎麼樣,比如像說話聲音與平時有什麼不同啦,等等。」

  「嗯,好像有點喝醉了。不過每次喝酒都是那樣。」

  「你父親常在外面過夜嗎?」

  「是的,有時候就……您為什麼要問這些呢?」

  「你父親托我的事已經辦完了,所以我想見到他。可是聯繫不上。從昨天早上起,他就沒到會社裡來,我很著急。」

  「那你就往錦田的事務所打電話吧。」其實二宮現在正在錦田的事務所打電話。

  「那好,謝謝,打擾了。」放下電話,二宮對桑原說,「昨天夜裡12點之前,小田往家裡打過電話,說是去看望土屋,然後住在附近的旅館。」

  「土屋是什麼人?」桑原撫摸著下巴問道。

  「小田總業原來的大管家,去年因心肌梗塞而病倒了。」二宮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後面的小櫃上掛著電話本。把它摘下來按姓氏字頭查下去,上面寫著「土屋光春、0722·2379××。」把電話號記在本上,然後按按鈕,但很久也沒有人接電話。

  「打通了,沒人接。」

  「不行就算了吧。」桑原一邊用小手指挖耳眼,一邊說,「現場檢查還沒結束,他哪會有閒空去看望什麼大管家二管家的。」

  「哼」

  「肚子餓了,吃早飯去。」

  「去茶館吧。」

  「我最討厭吃麵包。什麼麵包片加一個煮雞蛋,簡直像喂狗的東西。」

  「可是,你卻喜歡喝咖啡。」二宮嘲笑說。

  「討厭。哪有喜歡喝咖啡的狗,要有的話你給我牽一隻來。」桑原懶洋洋地站起來,對二宮說,「你開車,吃完飯去府廳。」

  在外環線藤井寺的前面,他們找到一家早上營業的餐廳,在那裡吃了兩份份飯。然後,他們驅車經西名阪道、阪神高速公路來到中央區大手街前。因為是星期五的早上,道路異常擁擠,所以到達府警視廳時已經快10點了。把寶馬停在停車場後,他們向工作人員打聽了環保局的位置,然後向西側樓走去。

  「看吧,這些勤勞的工蜂從大清早就拼命,多辛苦啊。你這個夜貓子也要向他們學一學。」桑原說著,搖晃著肩膀邁著大步穿過人行橫遭。和他擦身而過的人,都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到了西樓,他們乘電梯上七樓。只見有一個門上寫著《環保局垃圾處理指導科》,他們拉開門走了進去。

  「早上好,我們是富田林的小田總業會社的。」二宮對接待櫃檯裡面的女職員說,想打聽一下關於11日晚上輪胎現場的火災情況。女職員說了聲「請稍等」,便走進裡面,小聲對一個像上司的男人說了些什麼又返回來,對二宮他們說:「請到這邊來。」

  他們又來到走廊,被讓到對面的一個房間裡。這裡只有一張能折疊的長條桌子和一把鋼管長條椅子,在北側只有一個很小的小窗戶,是一個令人感到很不舒服的房間。

  「好壓抑的房間。要是在窗外安上鐵欄杆,豈不和警察審犯人的房間一樣了嗎?」

  「警察也使用暴力嗎?審問嫌疑人的時候。」二宮問。

  「現在敢那麼幹的不多了,自己的命比什麼都重要啊。」桑原坐在椅子上抽煙,沒有煙灰缸,只好把煙灰彈在地上。

  「這第四科的警察,怎麼看上去都和黑社會的流氓差不多呢。燙著鬈髮,穿著花哨的夾克,說話比真正的流氓還粗魯。」

  「那幫傢伙和我們完全一樣,只是以警徽為招牌,不管你犯沒犯著他,就愛沒碴兒找碴兒,找碴兒簡直比一日三餐還熱心。」

  「是嗎?那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了。」

  「那幫傢伙,喝完酒不給錢。可是幹我們這行的人,喝完酒分文不少付。說是同樣的人,其實還不如我們呢。」這時,隨著幾下敲門聲,走進來兩個男人。他們先做自我介紹,年紀大稍瘦一點的是指導股股長西原,另一個剃著寸頭的是主任玉澤。

  「初次見面,我叫二宮。」二宮遞過名片說,「我與小田總業有合同,做他們的建築顧問,他們在富南市建造垃圾處理場,我負責涉外方面的工作。」

  「到這來有什麼事呢?」玉澤看也沒看桑原一眼,急急忙忙地問。

  「昨天,小田到這裡來過,在這裡接受了訓導,關於訓導的內容我想再確認一遍。」

  「小田先生確實來過這裡,不過同樣的話讓我再重複一遍嘛……」玉澤想了一下說,「你為什麼不去問小田先生呢?」

  「小田失蹤了。大家正在分頭去找。」二宮大膽地使用了「失蹤」這個詞,因為只有這樣說才會引起對方的重視。他又說:「昨天傍晚,從府廳打回去一次電話後就失去了聯繫,下落不明。我想他會不會自殺,因輪胎火災一事,他的精神已經崩潰了……」

  「我們並沒有怎麼嚴厲地訓導他。」玉澤吃驚地說,「只不過是關於火災情況問了一下事情經過。那畢竟是一種形式,並沒有像刑警或消防隊那樣詳細地調查。」

  「昨天中午,小田去錦織警察署了,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呢?」

  「下午5點鐘左右。他說3點多一點錦織警察署的調查才結束,吃完了飯才來這裡的。」

  「離開這裡是幾點鐘呢?」

  「差一點兒不到7點。當時一點看不出自殺或失蹤的跡象。」

  「當時,他沒說要去哪裡嗎?」

  「沒有,什麼也沒說。」

  「從5點到7點,小田在這裡接受了兩個小時的訓導?」

  「二宮先生,那是因為發現了一點小問題。」西原插嘴說道,就像嗓子裡有痰似的一種沙啞的聲音,口氣卻很傲慢。

  「問題?什麼意思?」

  「從錦山山谷的水裡和農業用水裡,檢查出來了氰。」

  「氰,就是氰酸嗎?」

  「是的,是氰酸化合物,可能屬￿氰酸蘇打之類的。」

  「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