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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可是,要是只能拿到一張換不成現金的空頭支票,那可就成為笑柄了。」

  「現金,給你300萬,怎麼樣?」

  「只能作為參考。」

  「好吧,400萬。」

  「中尾,這可不是擺地攤賣香蕉。」

  「……」中尾沒出再高的價。

  「我們該走了,找小田去。」說完,桑原站起身來,二宮也跟著站起來。

  「等一下,有件事忘問了。」仁田說道。

  「什麼事?」

  「和我們幫的茂夫的事,你打算怎麼收場?」

  「啊,下回再打一架,決出勝負。下回比相撲吧!」桑原笑著說完,又回頭補上一句,「請讓個道。」他把穿夏威夷襯衫的推開。

  上車後,仍是桑原開車。飛馳的車卷起一片片碎沙石。

  「他媽的,打錯算盤了,同意書還不值500萬呢。」

  「中尾不是說給1000萬嗎?」

  「那個王八蛋,想給我們的不是神榮土砂會社的現金支票,而是自己弄的假支票。」

  「中尾真的想代替天瀨處理場來處理垃圾嗎?」

  「代替處理需要資金。小田已投入一億多日元了,到現在為止。」

  「看來,神榮土砂還是有贊助商的。」

  「喂,你怎麼看,認為是仁田綁架了小田嗎?」

  「是不是呢?仁田和中尾看上去可都一點也不緊張啊。」

  「那麼,能是水穀綁架的?」

  「小田離開府廳時,水谷正在錦田,在小田總業的事務所裡。」

  「小田這個老狐狸,說不定自己藏起來了呢。」

  「可是,他沒有理由躲起來呀。要躲起來,為什麼還要給吉良打電話,說『馬上就去』呢?」

  「搞不清,越想越糊塗。」出了山路進入府道,上了坡就到了剛才經過的那片灌木林。桑原倒了一下車便把車停下。

  「把川路處理了,已經沒用啦。」

  「什麼,處理了?」

  「沒那麼可怕的,只是扔掉他。」桑原下了車,打開貨箱,把川路拖出來,川路既不叫喚也不掙扎,已經憔悴不堪。桑原和二宮把他抬到雜樹林中,放在一個窪地上。

  「喂,把槍還給你,搶了你這個玩意,二蝶會非和陵南幫大幹一場不可。」桑原把勃郎寧手槍扔在地上,再把川路的手機、錢夾、鑰匙全扔在川路身旁,又返回府道。再過三四個小時天就亮了,那時川路會自己解開繩子,跑回神榮處理場的。

  「他一跑回去,我們搶了所有申請資料的事不就暴露了嗎?」

  「反正到天亮也得露餡兒。仁田現在可能正在往幫裡打電話,命令人去找川路。要是在妙泉寺樓後面發現川路的沙漠風暴,立刻就會知道川路遭綁架了。」

  「有件事,我一直納悶兒,剛才屋裡少了一個人。」

  「什麼?」

  「就是那個戴黑邊眼鏡的人,難道是藏在二樓了?」

  「那個人可能是怕我們看見他。」

  「那個人一定得從處理場辦公室出來,我們等他。」二宮覺得車棚裡停的那輛黑色皇冠,可能就是他的車。

  「等他又怎樣?」

  「跟蹤他,他看上去像是個官場上的。」

  「官場也有各種各樣的人。」

  「這是我的感覺,他好像是富南市議會方面的人,比如像內山議長的秘書啦,拍馬屁的議員啦,等等。從桐尾到310號線只有一條路,我們在大吹交叉路口等他。」

  「好,隨便吧。」桑原把寶馬車的鑰匙扔過來說,「這回你守著吧,我睡一會。」

  淩晨2點15分,在大吹川沿線的府道上從遠處閃出兩道燈光。燈光越來越近,那車從寶馬車前面開過去,黑色車體,是最新型的皇冠。二宮打開車燈,從路旁開上車道,拉開100米左右的距離跟蹤著。

  「來了嗎?」桑原睜開眼睛說。

  「就是那輛車。」二宮斷定沒錯。在大吹的交叉點,皇冠車降低了速度,右側的轉向燈一閃一閃的,車停在了十字路口。二宮立刻開著寶馬跟了上來,記下車號:「大阪·334500」。開車人梳著分頭,穿著灰黑色的衣服,也許是藏藍色的西服吧。信號變成紅色,右轉彎指示燈變成綠色,皇冠車發動了。二宮的車也隨後跟上,沿國道三一〇線向北急行。

  「簡直像推理小說。我是小說中的明智,你是小林。」

  「這個比喻很有趣,明智是暴力團員,少年小林到處欠債。」

  「你這個人,話真多。」

  「總而言之,我想快點找到小田。」二宮的車與前面的皇冠一直保持著20米左右的車距。他們從三一〇國道駛入外環線,又從河內長野進入富田林,過了PL紀念塔之後,皇冠車開始減速。這時,左側轉向燈一亮,前車駛入霓虹燈交織閃爍令人眼花繚亂的建築群中,眼前是一家叫做「遊擊之愛」的情人旅店。二宮把車停在停車場的門口,皇冠車開進情人旅店院內再向右拐,把後車燈車牌隱藏在樹叢中。

  「他要幹什麼呢?」

  「可能進去叫女人,看來不像是個正派人的所為。」桑原冷笑著說,「現在上去還來得及,把他從車裡拽出來,教訓他幾句,問什麼他就能說什麼。」

  「那樣會引起騷亂,警察來了更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你也動一次手吧。」

  「我的工作是建築顧問,可沒有膽量去打人、威脅人。」

  「這就是你聯繫現場保衛的秘訣。你表面上動口不動手,其實很狡猾。」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大約等了3分鐘左右,二宮下了車,跑進旅館院內。空蕩蕩的一樓停車場裡只有五輛車,但不見黑色的皇冠。北側還有一個出口,有一輛雪鐵龍牌號用紅布蓋著。糟糕!二宮懊悔得咬牙切齒,跑回車內。

  「皇冠不見了,我們被他甩掉了。」

  「你說什麼?」

  「後面還有一個出口。」二宮判斷,大概那車從後門出去向西跑了。

  「知道方向就快追呀。」

  「已來不及了,追也沒用。」過了這麼久是趕不上的。

  「跟得不緊不慢,還是被人發覺了。你幹什麼也幹不成。」桑原氣急敗壞地說,「我沒法忍耐下去了,與你的合作解除,你愛上哪去就上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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