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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瘟神義友 | 上頁 下頁
二二


  「白耀會與二蝶會是什麼關係?」

  「同系,都直屬神戶川阪會。」

  「本藏的公開職業?」

  「經營不動產和土地。」

  「水穀這個人呢?」

  「你有完沒完,好像一直在審訊我。」桑原沒好氣地嚷著,「水谷是白耀會的首領,表面上好像與幫會無緣。」

  「他是位40多歲乾瘦的男子。」

  「提起白耀會的水穀,那可是大名鼎鼎。是大首領本藏的得力助手。」

  「那就是陵南幫在跟蹤水穀和橋本啦?」

  「怎麼見得?」

  「昨天,我在南街看到的就是這個矮胖子和瘦子。當時還以為看錯了呢。今天中午,我遇上了矮胖子和茂夫,於是被茂夫打了一頓。」

  「你是在哪裡碰上茂夫的?」

  「在泉南,一個叫倉石的不動產中間商的公寓前。」

  「倉石是誰?」

  「是向小田介紹天瀨峽谷的那個中間商。」

  二宮又把在三澤穀看到有人測量的事、自己跟小田去岸和田松浦土木建築的過程以及小田的輪胎現場失火的事說了一遍。

  「好傢伙,事情太複雜了。」

  「我也搞糊塗了,所以想從茂夫與陵南幫的關係入手來解開這個謎。」

  「陵南幫上面是薰政會,薰政會和白耀會可不是一條線上的。」

  「松浦土建屬￿哪個派系的?」

  「不知道,我怎麼會連岸和田的黑幫都瞭解呢。」桑原把煙捲掐滅,說,「倉石這個人是被松浦給藏起來了。」

  「我想也是。」

  「小田總業的火災,是黑道上人幹的?」

  「正是。」

  「喂,你接這個活能得多少錢?」

  「活動經費每天5萬。」

  「胡說,誰問你活動經費了。」

  「這就是報酬。」

  「痛快說,辦成後報酬是多少?」

  「500萬。」

  「不少啊。」

  「可是這錢還得給橋本,至少也得給他一半。」

  「哼,500萬。」桑原舔了下舌頭說,「你還是很會賺錢的嘛。」

  § 六

  按桑原的指示二宮從喜連瓜破的入口開上阪神高速公路,然後經松原駛入阪和公路。車內播放的歌曲已經從戴安娜換成了保尼·羅頓。

  「你喜歡聽歌嗎?」

  「只是不討厭而已。」

  「卡拉OK呢?」

  「有時也去唱。」

  「我讓一個女人給我經營卡拉OK包房,在守口市的大日。」

  二宮心裡說:你開卡拉OK夜總會之類與我有何干?現在我渾身傷痛,右側太陽穴被打破正在流血,嗓子腫了聲音沙啞,左腳腕疼痛難忍,側腹部和胸口窩陣陣發熱呀。

  「我現在是狼狽不堪。」

  「什麼?」

  「被打得這麼重,還是頭一次。」

  「別不知足了,不是還活著嗎?」

  「你真能打架呀。」

  「那又能怎樣?」

  「茂夫那樣大塊頭男人,你不怕嗎?」

  「一對一空手打,誰他媽怕誰?」桑原輕蔑地笑笑,說,「我是為了穿名牌服裝,坐高級車,泡漂亮妞兒,才幹上黑道的。就他那種穿得破破爛爛,一副窮酸樣的人,也配在黑道混?我看了就噁心。就是這樣。」

  「是什麼原因使你加入這行的?」

  「怎麼,調查我的身世?」

  「不,不是。」

  「你去過丹後半島嗎?」

  「去過。高中時,曾騎自行車環島旅行過。」

  「丹後街的竹野,是我的老家。那是個海濱上只有海水浴場的小地方,到了冬天,日本海一改平日的溫順,可怕的波浪洶湧而來,滿眼荒涼的景象。我爸是中學老師,惟一的長處就是古板較真。對學生總是絮絮叨叨地說教,可卻管教不好自己的兒子……」

  桑原7歲的時候母親去世,父親再婚。從上中學時起,他就成天和人打架,騎著摩托車到處遊蕩,成為當地有名的不良少年。由於經常恐嚇、傷害他人,他從少年看守所被轉送進少年教養院。放出來後,來到大阪,在旭區的汽車裝修廠工作。可幹了不到一個月,就因為毆打先他入廠的工人被辭退。當他流落在釜崎做臨時工時,認識了某個黑社會頭目,靠他幫忙在一家「酒館」看電話和幫著收款。暗中操縱那家小酒館的就是毛馬的二蝶會。

  「大哥在文化住宅區租了房子,讓我也搬過去住。說起來是同一屋的兄弟,可我從心裡明白,一個既沒零錢也沒休假的跑腿的小嘍羅是多麼慘淡。大約一年後,大哥在『棒球』賒了一大筆賬。被逼得到處躲藏,最後也不知他跑到哪裡去了。

  「那時要是洗手不幹的話……」

  「一旦進入這行就難以洗手了。要是改換門庭的話,一切還得從頭開始,給人家跑腿,當槍使,所以我隨波逐流地進了二蝶會。」

  「你襲擊真溱幫指揮部,不也是在當槍頭嗎?」

  「那是賭博。一旦打起架來,還顧得上什麼當槍當炮的。要是磨磨蹭蹭的被首領看見,首領說不定會命令你,不管是誰全幹掉。讓我去殺無怨無仇的人,我還沒壞到那個程度,所以我就一個人先沖了上去。至於那麼幹值不值,那只能是幹完以後才知道。」

  「那場你賭贏了嗎?」

  「至少沒輸吧。這不還在幹這行嗎?」

  這時,桑原手機響了,桑原打開手機,可能是二蝶會來的電話。桑原指示幫裡的成員,去調查岸和田的松浦土建和倉石。

  「我呀……嗯,是嗎……好,知道了。」說了一會兒,桑原關了手機。

  「喂,松浦是正道上的嗎?」

  「怎麼了?」

  「你怎麼看他?」

  二宮想起了松浦土木建築的事務所,那裡雖然沒掛幫會用的徽章,但在門上面的神龕卻有一排特殊的提燈。

  「松浦的行業是擔供人力,與廢料處理毫無關係。」

  「那麼說,松浦是讓他人去測量嘍。」

  「測量費,一平米多少?」

  「聽說是300日元。」

  「三澤穀的面積呢?」

  「3萬平方米」

  「總額為900萬。可以抽它一二百萬的。」桑原摸著下巴說。

  從岸和田和泉高速公路駛出,沿著230號府道向西行,正好在11點到達土生町。在離松浦土建不遠處的汽車專店門前,二宮停下了寶馬車。

  「把松浦叫出來。」桑原把手機塞給二宮說,「找什麼藉口都行。」

  「你得先答應我,不對松浦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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