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瘟神義友 | 上頁 下頁 | |
一六 | |
|
|
脫下夾克,卷起破爛不堪的襯衣一看,左側腹部全腫了,用手摸摸一點感覺沒有。用手指尖一根一根地數著肋骨,好像一根也沒斷。摔跤手沒打他臉大概是不希望在面部留下傷痕,看來是個職業打手。二宮把座椅放倒,叼上一支已折斷好幾截的香煙,閉上了雙眼。疼得很,還想嘔吐。二宮早就預感到會有這麼一天,眼下已成為現實,不知為何竟有一種解脫感。現在不想思考也不想動,只想懶懶地躺著。 正趕上下班高峰,交通堵塞,回到西心齋橋時已是5點多了。在藥店買了消毒劑和濕布,回到事務所,躺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疼痛輕多了,不知不覺二宮進入夢境。不知什麼時候,他被悠紀叫醒。 「起來吧,啟哥。」 「啊……」二宮做了個噩夢。 「哎呀,好狼狽,我還以為是一堆垃圾放在這兒呢。」 「別大聲嚷嚷,我肚子疼。」身體發熱,頭也暈。夢的內容一點也想不起來。 「又酪配大醉了?」 「酒是喝了一點,在南街俱樂部。」然後二宮說,他去富田林總業看了火災現場。 「有人縱火,肯定是。」二宮說。 「嗯,是嗎?」悠紀漫不經心地說,「昨天到哪裡閒逛去了?」 「不是給你留言了嘛,去天蔽。」 「不時地與辦公室聯繫一下,總不是壞事吧。」 「我去了三澤穀,看到有人在測量,我立刻與小田聯繫……」二宮把去了松浦土建,又轉到倉石的公寓,最後又遭到暴力團的兩個打手痛打的事說了一遍。 「哇,簡直跟私人偵探一樣。」 「這可不是開玩笑,差一點被打成殘廢。」二宮說著,便脫下上衣。 「啊?好狠呀!」 側腹部腫成深紫色,肚臍周圍全是被打的傷痕。 「這一帶也皮下出血。」悠紀摸著二宮的後背說,「去醫院吧!」 「我討厭看醫生,不想被他們刨根問底地詢問。」再說二宮也沒有醫療保險。 「可是,要不濕敷一下……」 「這有藥。」 「讓我來處置。」悠紀打開藥袋嘟嘟囔囔地說,「你也沒還他一拳兩拳的?」 「突然遭到攻擊。有一個身材高大還文身的,像個職業摔跤手,還有一個矮胖子。」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人?」 「那兩個傢伙是職業打手,打人還滿臉堆笑,而且也不大喊大叫的。」 「難道現場就沒有人看見?」 「即使看見,誰愛多管閒事去掛110?」 在新和公寓對面,就是高牆圍著的鋼管工廠。 「那兩個人是不是埋伏在那兒等你的?」 「是等倉石的,可在那個時候我去了。」 「還有一點我不理解……」 「是的,矮胖子認出我是昨天在南街跟蹤橋本的人。今天向我動刑,好像是要弄清我的身份。」 「這麼說,那兩個人與松浦土木建築……」 「不像。如果要是松浦土木的打手,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再說也沒有必要等倉石。」 「你不是說矮胖子昨天跟蹤橋本了嗎?所以,可以認為與橋本也不是一夥的。」 「最起碼,與橋本、水穀關係並不好。」 「而且,看了啟哥的名片還說出了小田的名字。」 「總而言之,是要我從天瀨垃圾處理場這件事退出來。」 「如果小田總業放棄這一計劃,對誰有利,有多大利益呢?」 「處理工業垃圾能賺大錢。據小田說,估計三澤穀有3億日元的賺頭。」 「所以,松浦土建就想插手?」 「要這麼推理,內幕倒簡單。可是打我的那兩個傢伙並不是松浦的爪牙。」 「怎麼事情越來越複雜啦!」 「松浦可能把倉石藏到什麼地方了。」 「水利工會會長和本藏環境開發,松浦土建和倉石,還有兩個暴力團成員,」悠紀一邊掰著手指數著一邊說,「這些人之間有什麼聯繫呢?」 「不知道,不過該上場的都上場了。」 「你打算放棄500萬,撒手不幹嗎?」 「媽的,我不幹誰幹?」 「你可是捅了馬蜂窩,引出黑社會了。」 「我想知道他們出動的理由。」 「啟哥又犯傻啦!」 「也許吧。」 悠紀不怕這類事件,或者說是遇事反倒沉著。二宮想,和她生活在一起,丈夫一定會被她欺負住的,不過她也有她溫柔的一面,不會使人窒息。 「啟哥後背真黑呀。」 「是嗎?」 「不過沒有被抓過的傷。」 「你想起誰了?」 「你別管。」 二宮側腹部和肚臍周圍都有傷痕,背部還有兩處。讓悠紀貼上濕藥布後,他又穿上那件破襯衣,雖然衣領已經開線了,但沒有新的替換。 「我出去一下。」 「去哪兒?」 「買件衣服。」 走出事務所,二宮在拐角的小賣店給新井打了電話。 「喂,還想來賭一把嗎?錢,我借給你。」 「不,今天有事求你。」 「什麼事?」 「你認識一個像摔跤手似的大塊頭男人嗎?他肩上刺著紅牡丹、黑蜥蜴,是個很少見的傢伙。」 在賭場許多人都脫掉衣服。以前,聽說大阪有十幾名文身師。每個文身師都有自己最拿手的圖樣。二宮想,從黑蜥蜴花紋入手,也許會查出那個人的身份。 「那個大塊頭男人怎麼了?」 「這個不能說,反正我在找他。」 |
|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