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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


  「岩田一男、高平知事、長連集營的頭目會在事發後受到新聞界的追趕包圍,平直刑事當然也在其中。而且那還是我活著的情形。若我被你們殺了,龜田大山和青山正原定會被交予警方,然後兩人的錄相帶也會交給新聞界。如果那樣的話,警方和新聞界就必須對二人失蹤的緣由作出合理交待。」

  「如果讓你和妻子平靜地生活。那又怎麼樣呢?」

  「如果那樣,這個麻煩就不會出現,龜田和青山失蹤之謎除知情者外別人不會知道。但如果,我和妻子的平靜生活被打擾,那又另當別論了。」

  「你的意思是你會因此報復嗎?」

  「事已如此,我也不想傷了和氣,報復什麼的那是為了保命被逼無奈。為了這個,我想我什麼事都做得出。」

  「那麼,你就是一個人來商量這件事的了?」

  「我是鐵了心的,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只能破釜沉舟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門啡組有個叫田木的人,和他住在一起的女人叫美加子,平井先生應該聽平直講過此事吧,我向她磕頭求饒也是出於無奈,這是事之必然。

  「東村,你好大的膽子呀,竟敢一個人來要挾長連集營,誰在暗中給你撐腰?」

  「沒有人幫我,我已把錄相帶寄存在一個新聞機構,只要我OK一聲,他們隨時都會公開錄相的。如果他們連續三天跟我聯繫不上,就會自行公開錄相的。」東村說道。平井村原一聲不響,可看著東村的眼神似要把他殺了。

  平井站起身,又一次走到電話前,東村抽出一根香煙,點上火。平井對著話筒開始講話,東村一聽便知,對方正是長連集營本家青目山家的總頭目。

  電話打得並不長,平井把東村提出的條件告訴給對方。然後,像是在接受對方指示,連連應和。

  平井打完電話說:

  「東村,跟我們一起去一趟總部。」

  「是要把妻子還給我嗎?」

  「那得由總長來決定。總長說想見你一面,跟你好好談談。談完了,你當場就可以把妻子帶回去。」

  「我妻子在總部嗎?」

  「對。起來,走吧。

  平井說。東村想:加代子肯定在江山的公寓裡監禁著,但他仍裝作對平井的謊言深信不疑。

  「對不起,我想上一趟廁所……」

  東村滅了香煙站起身來,對平井說。平井告訴他廁所在哪兒,東村走出客廳。站在客廳門口的男人一直跟著他到了廁所門前。

  東村實際上並不想解手,也許是因為緊張吧。他的頭腦轉個不停:青目山家的總部地等待東村到底是什麼這已經非常清楚了。長連集營肯定想先從東村手中奪走錄相帶然後想辦法知道龜田大山和青山正原的下落,對於東村提出的條件,他們必會反悔,在交易中答應交回加代子的條件對長連集營來說,只不過是他們無路可走時的緩兵之計。

  擺在東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是暫且忍耐對方的強大攻勢,然後與對方求得妥協,二是自己這一方先下手為強,採用武力——先把跟著平井的二個人打倒,再用刀子威脅平井強迫他帶自己去江山公寓。如果這樣做,也並非行不通。

  可那樣做,實在是一個危險性太大的賭注了。對方有三個人,而且都持槍,一旦失敗以前千辛萬苦的努力將付之東流,而且會陷入更大的困境中。

  東村終於下定決心。——老老實實跟他們去青目山家的總部。對方肯定要他交出錄相帶,講出龜田大山和青山正原的下落。即使會讓他吃些苦頭,但不會把他殺了。只有先忍著這些苦痛才能把對手引向妥協。東村在這上面下了賭注。

  解完手,東村把藏在內衣中的「黑傢伙」重新裝在牛仔褲的口袋中,把藏在襪子中的刀子放入夾克的口袋中,然後把存放提包的鑰匙放進襪子中踩在腳底。

  東村從廁所出來,先前那個男人仍站在那,平井和另一個男人已站在平臺等著東村了。

  「東村,你開車來了嗎?」

  在電梯裡平井問道。

  「我是從一家新聞機構門前坐出租車來的,我就是把錄相帶寄放在那的。」

  東村答道。

  「三天期限一過,你存放錄相的錄相的地方就要把那玩意兒放出來。」

  平井說。

  「沒辦法呀!因為為了洗手不幹和保住性命的東西什麼都沒有。」

  東村說。

  天很快就要亮了。

  深藍色的奔馳車停在了池袋的青目山家的總部。馬上就出來了四個男人。

  平井和東村下了汽車,跟著平井來的兩個人沒有下車,留在了奔馳車中。從房間裡出來的幾個男人向平井行禮後,圍住了東村。

  剛一進入平臺,四個男人就要搜東村的身,平井喝住了他們。

  「讓他進去,東村什麼也沒帶,在鹿原當著我的面已經搜過了。」

  平井說完,那四個男人二話沒說向平井低下了頭。

  總部的佈局,東村也是很熟悉的。他被帶到接待室後面的走廊裡。襪子裡放著的鑰匙使走在走廊裡的東村每走一步就狠壓他的腳底一次,但東村已感不到任何疼痛了。

  上了狹窄黑暗的樓梯,整個房子鴉雀無聲。東村的決心越發堅定。他對和總長談話做交易的途徑已不抱希望。不一會兒,他被帶到了二樓盡頭最裡面的房間。

  站在最前面的平井,一聲不響地讓東村轉過身去,然後打開房門,一聲不響地讓東村轉過身去,然後打開房門,再從東村背後扳過他的肩,東村踏進了房間,突然發出了一聲低吼。赤身裸體的加代子幾乎和東村同時發出了一聲短促悲哀的叫喊。加代子側身跪坐在破舊毛邊的榻榻米上。迎著東村的臉已明顯青腫,雙眼充滿驚恐,自被從前山帶到這裡一直籠罩心中的惶恐驚嚇清楚得寫在眼中,這一切,東村一望而知。

  東村走到加代子面前,她的身後團放著穿過的外衣和內衣。東村想伸手去拿,被那幾個男人喝止了。他被三人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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