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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龜田先生,冷靜一下頭腦好好想想吧,我剛才也說過了。我是把你殺了去掙一筆錢呢?還是去掙敲詐知事的那筆錢呢?這都取決於你。你要是跟我講實話合作的話,我就可以弄到敲詐的錢,如果你拒絕錄像,我就只好去掙殺了你的那份酬金了。就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知事什麼醜聞都沒有,就算我願意說我也說不出來呀。」

  「不會沒有醜聞吧!上次選舉,高平知事借助長連集營給門啡組施加壓力,現在又通過長連集營雇我殺人,這些還不是嗎?還不止這些,連前山警署的平直刑事也和知事一夥,總是忙著找門啡組的麻煩。

  「這些事我都不知道呀。」

  「知道不知道都沒關係。不管怎樣,你別逼我殺人,我怎麼樣都沒系。」

  「你想要多少錢?」

  「當然是越多越好,殺人也好敲詐也好,我都有的賺。殺了你,我就可以從殺人集團手中賺得一千萬日元。我要是幹掉門啡組的組長,也可得一千萬酬金。」

  「你剛才說是長連集營雇你殺人的,對嗎?如果你不殺門啡組組長,而把我的錄像用來恐嚇知事的話,這樣一來不就背叛了你的雇主與長連集營為敵了嗎?」

  「不會的,你不用為這件擔心好了,既便是與長連集營為敵,老子我保全自身這點本事還是有的。殺人團夥裡,我原本也沒有什麼夥伴,如果不準備把周圍的人當作敵人,是幹不成這一行的,這個世界是殘酷的。」

  「你真是那個被雇來殺門啡組組長的人嗎?」

  「你是在審我是否真是殺手嗎?」

  東村笑著說。龜田大山垂下眼睛。東村從屁股後面的口袋中抽出那個黑色的玩意兒。

  「龜田君,這是什麼?知道嗎?」

  東村邊說邊用它輕輕敲了幾下龜田大山盤曲的膝蓋。龜田大山滿臉恐懼,搖了搖頭。

  「這裡面裝了砂子,就是這麼個東西。可是用它來輕輕敲幾下頭的話,人就會死,要是連續敲它幾個小時,就會腦漿振動,血管斷裂。直至腦漿迸出。在那之前,人會處於睡眠狀態頭腦不清醒,還會把知道的事滔滔不絕地說出來。不敲頭也可以,用這傢伙敲不斷地敲腳心的話,也會有同樣效果的呀。」

  東村一邊說,一邊用它輕敲了一下龜田大山的腦袋。

  「住手!」

  龜田大山大叫一聲,向後一仰躺下,避開了。東村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起來。

  「讓我住手,那可以。可你最好合作些,否則的話,我就只好暫且饒你一命,把殺人團夥叫到這來,你決定怎麼辦吧,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

  東村說完站起身來,打開了門和窗戶,外面異常晴朗,環繞房屋的樹林,鮮豔的嫩綠,映入眼簾,東村站在窗前,望著窗外點起了一支香煙。

  加代子赤身裸體被綁在椅子上的慘相又浮現在眼前。照片上陰毛被剃的雪白的下腹部又出現在腦海中。東村想:加代子就被抓在那一片擁擠的公寓中,從那個窗戶,能看到什麼樣的景色呢?

  十分鐘過去了,東村關好了門窗,打開了屋裡的燈,但仍黑得象夜晚一樣。

  「龜田先生,時間到了。」

  東村回到龜田大山面前說道,後者仍低著頭,搖了幾下。

  東村說「還是不想說嗎?」龜田大山無言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也沒辦法了,只能讓你先歇一會了。」

  話音剛落,東村用那個黑傢伙照著龜田大山長著刺眼白髮的後腦勺就是一擊,龜田大山無力地呻吟了一聲就昏迷過去了,東村將昏過去的龜田大山的手腳捆住,綁在床腿上,並用布帶蒙上了眼睛。

  下午5點,東村走出別墅,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二樓的房間。龜田大山已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東村剛一開門,龜田大山就抬起了頭,但僅此而已,再多動彈一下都不行。東村一聲不響地走過去,檢查他手腳上綁著的繩子和蒙住眼睛的帶子是否松了,最後用香煙煙嘴塞住他的耳朵裡,用膠帶貼在上面,然後走出了房間。東村心中算著:這樣做能讓這傢伙在恐怖中度過好幾個小時。

  進入前山市時,已是深夜了。順這條路走下去,會到公木町,也就是門啡組組長青山正原的住地。

  東村把車向公野町的方向開去。

  那裡是東村已調查過多次並走進去過的地方,東村將車停在青山正原家的大門前,看了看車房的卷式鐵門,沒有上鎖。東村從微微上抬的鐵門下面往裡張望,車房裡空空如也,看來青山正原外出了。

  東村把鐵門弄成原樣,把車開到離大門稍遠些的地方,把後車箱打開一條縫。把那個黑傢伙和刀子放在助手座上,他已準備在這裡度過漫長的一夜。把車內的電燈泡擰松,打開車門,又熄滅了車燈。

  他的車停在距青山正原家門二十米的地方。每有車輛從那裡路過,這條偏僻的道路總是被照亮一下。

  但只能看見車燈卻看不清到底是哪種車。

  每見一輛車,東村總是下了車走近青山正原的家門,結果總是白跑一趟。

  那樣過了五個多小時,一輛白車停在了大門前,那時已近淩晨一點了。

  白色轎車停下的時候,東村又問車停的地方走近了將近十米。裝作一個普通的行人,東杖走上前去。左手握黑傢伙,右手持伸出刀的匕首。兩手手腕微曲,隱蔽在大腿處。白車亮起了小車燈,引擎快要熄火聲音響個沒完。路上沒有行人,也沒人其他的車輛由此經過。東村的頭腦完全冷靜下來。恐怖反而使東村更機智更細心。

  白車的助手座一側的門先打開了,青山家的家門就在這側車門一邊。從助手座上下來的男人,看了東村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打來了後面的車門。東村用眼角掃到:駕駛座那邊的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男人。

  那時,東村已站在白車的正前方。

  那個男個站在外面打開車門,彎下腰,把頭伸進車內,低聲對坐在後排座位上的男人咕噥著什麼。那個男人抬起了頭,他就是青山正原。車內昏黃的燈光照在青山正原紅潤的臉。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又繞到了車的後面。

  東村站住的一刹那,左手的刀子突然間。朝著站在打開的後車門旁邊的男人的大腿狠狠地紮了進去,用黑傢伙猛擊他的耳朵。男人大叫著倒在了地上。

  青山正原坐在車裡:一雙驚懼的眼睛瞪著東村。他的頭伸出車外,東村照著他的頭就猛打了下去。

  一聲怒吼,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一邊嚷,向東村撲去。

  「別慌,組長已經死了。」

  青山正原跪倒在車門前,已斷了氣。東村用腳踩了一下他的頭,在他的背上刺了一把刀子。大喊著走過來的男人停下了腳步,憤怒的喊叫戛然而止,變成了無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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