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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


  「我明白。因此我化名住到這家旅館,知道不是一般的事。」

  「事實是,東原,本家給我出難題把我妻子抓去了當人質。」

  「本家是指長連集營。」

  「是的,出面的僅是青目山家的平井一個人。」

  「怎麼回事,現長連集營還沒斷絕關係嗎?」

  「似乎是,我也……」

  東村從田木信兒持槍一事開始,及一連串所發生的事,原本都說給了東原。警察平直與長連集營的關係,及背後牽涉到的縣知事的選舉、及與中央大政治人物的牽連,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只是隱瞞了賓明永一事。

  「我,很高興能稱呼您東村先生,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為您效力,是我報恩的一次機會。以前我以為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聽到東村的訴說,東原一口氣說了這些話。

  「說報恩,你有點誇張了,我沒有對你施過什麼恩惠。」

  「東村先生,我知道,一直不允許解散小枝組的本家,最後竟點頭同意的原因……」

  東原說,東村轉向東原。東原一定是說害賓明永一事。

  「東村先生一人無聲地背了沉重的包袱使其他組員得以從中脫身。這是我後來從與本家有聯繫的人那兒聽到的。」

  「從誰哪兒聽到的?其他又說了些什麼?」

  「這,不能說。我已答應了給我講這話的人從哪聽到的,的內容不向任何人洩露。那人不是本家的,是附近的人。」

  「我明白了。你從誰哪兒、聽到了什麼話,雖然我不知道,但這事與那事沒關係。」

  「但是,東村先生,為解散小枝組而背下的沉重包袱,要用取下門啡組長的頭的代價來推卸啊!」

  「我不想這樣做,不想參與門啡組組長的事,因此,我請求你們助一臂之力。

  「那麼,您妻子她沒關係吧?」

  「這,當然很為她擔心但無論如何也必須按我的意志辦事。若只擔心她的話就會正中對方的下懷,以殺人的代價換回妻子的回家夢寐不得安寧啊。」

  「有更好的辦法嗎?」

  「不知道算不算好辦法,但別無選擇。」

  「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

  「想求你辦二件事:一件是偵探一下我妻所在的地方,大概是在東京的與長連集營有關係的地方。密切監視平井的行動,也許能得到線索。」

  「明白了,我會盡力的。」

  「怎麼行動就靠你了。一定量力而行。從一開始就不想讓你們捲進此事,直到進退兩難才……」

  「明白了,萬一被對方党察,會對你和你妻子使行回報的。」

  「因此,東原,無論採取何種辦法都可以探索一下新聞記者、電視報道記者或自由報社記者。一個人或兩人都行,沒必要與他們正面接觸。只瞭解那些人的姓名或住址就足夠了。明天,千山來了,我會做同樣的請求,和他聯絡一下,商量商量對策。」

  「知道了。」東原使勁地點著頭。

  東村說完出了房間,驅車向港口沿岸駛去。

  墨魚船,一艘也看不見。空蕩蕩的。魚市場,沒有亮燈,寂靜得有點嚇人。

  東村在魚市場前邊停下。還差十五分鐘,十點了,看不到田木信兒的車影。

  等了十分鐘。東村下了車,向附近的一座大樓走去。突然,看到一道打火機的亮光,又馬上消失了。東村向大樓中走去。

  黑暗中,一個人影出現了。對方小聲地叫著東村的名字。是田木信兒的聲音。他正站在一根桂子旁邊。

  「等了很久了?」東村低聲問到。

  「沒,一會兒。看到車的亮燈,便知道是您,因此特意來這兒等的。」

  「你的車呢?」

  「停在外邊、是借來的車,萬一出現意外被追蹤的時候,可以丟掉它。從這跳進溝裡。我游泳很快,在中學游泳比賽中還得過獎呢。」

  田木得意的說。

  「真不簡單。下決心脫離門啡組了?難怪你妻子那麼高興,原來你已開始洗手不幹了。」

  「我,想借宮井事件,被警察抓去。」

  「製造脫離門啡組的機會?」

  「嗯,我想說出事情的真相。」

  「什麼真相?」

  們啡組想借此與平直決裂。這,正如您以前所說的,不太可能。」

  「平直假裝不知道,也許他不會受騙的?」

  「平直好象已給宮井署的其他人說了,宮開事件只不過是一般的嘲鬧而已。」

  「弄清楚了嗎?」

  「平直好象給門啡組的頭目也說了。並讓中國飯店的那兩個人也這麼說。」

  「那麼門啡組與平直的決裂已放棄了。」

  還沒完全放棄,兄貴君說暫時隱瞞一下。但是,我和崗原沒有隱瞞平直不上鉤的意思。我和崗原作為門啡組與平直決裂的最後手段,為不使警察發覺,所以故意先隱敝起來的。

  「特意的手段,也許不……」

  「若是那樣,我不說平直的事,只把宮井事件當作一般的嘲鬧,只不過會受到刑打。雖然組上已讓我們挑起了事件,也不會與平直決裂了。對我也沒理由見死不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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