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屠豔遊戲 | 上頁 下頁 | |
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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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村冷冷地說道,輕輕地打開門,警惕地看了下樓梯拐角處,站在拐角處向下面路上看去、沒什麼事,也沒有人。 東村剛出去,就聽到輕微的關門聲。 東村仍按老路口去,走到前一站的車站,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夜班車終地來了,車上很空,他坐到車門口的座位上,東村終於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和田木見面的事不會被平直知道了。 照理,跟田木信兒的這一段糾紛該了結了,但東村總是甩不開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擺脫了田木信兒和手槍引出的麻煩,但又有一條看不到的線把田木信兒、美加子和自己綁在了一起。 不用說,是在田木房間裡看到的那張照片的緣故。 那個和美加子一起拍的照片中的男人,對東村來說,這是他不願意提起的名字。 美加子是賓明永的女兒的可能性相當高,美加子也說了她父親已經死了,東村偷偷地殺了賓明永是在近一年前,東村和賓明永的關係完全沒有到要殺死對方的地步,只是對東村來說,這是在選擇自己道路時不得不幹的。 東村要解散組織的決心,實現得並不是一帆風順。 接替了病死的前老大的位置之後,對於要解散小組,總部內存在強烈反對意見。 前老大死了,如果東村沒有繼位的才能也就罷了,現在精力和才能都有,卻要散了組織洗手不幹了,總部認為對前老大來說在情義上是講不過去的。 這不過是表面上的話,其實意東村當然是明白的,東村所在這一組,對整個組織來說雖只是一個小組,真的沒了,勢力也會減弱不少損失是自然的。 總部做出了讓步:如果那個組真的難以再維持下去的話,以東村為首的全組成員就改投其他組下,東村自己哪個組都不想去,組員們也申明,如果東村解散了組織,他們也想洗手不幹了。 兩方達不成協議,總部的態度就強硬起來了,但東村認為如果這回不堅持的話,就很難再有第二次機會讓他從這個環境中擺脫出來,被部的話和自己的打算拌著腳,東村不想做出令他後悔的事來,這時一直支撐著東村的是跟這世界告別後與加代子過上正常日子的強烈願望。 總部最終提出了同意東村解散組織的條件,那就是殺了賓明永,如果東村殺了賓明永,那麼他們將什麼也不說,同意他解散組織。 這時東村是第一次聽到賓明永這個名字,當然根本就沒見過面,總部沒對東村說讓他殺賓明永的理由,東村也沒問。 東村被告知的只有:賓明永是臺灣人,經營一家運輸公司和兩家臺灣餐館,現住在山町賓明永的照片,山町的房子的地址,運輸公司和餐館的地址,一一放在了東村面前。 東村當時只感到他沒有回絕的可能,冷不防提出殺人的事,又把殺人目標的名字,照片和地址等都告訴了他,從一開始就堵死了他的退路。 東村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總部把殺賓明永這一事實告訴了他,如果拒絕的話,對總部來說,東村就是一個知道殺人計劃的人,即使他發誓絕不說出去,人家也不會相信他而饒了他。 總部的想法很明顯,把計劃告訴了你,你不幹,僅憑口頭發誓不足以信,因此,一上來就把東村引到這件事上,東村很明白他們的用心。 東村答應幹這件事,而且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如果找來一幫手,不小心把秘密洩露出去了,那就糟了,東村不能不擔心這個。 東村覺得真荒唐,為了解散組織過上正常生活,卻不得不去殺人,真是笑話,如果因為殺人被抓住坐進牢裡那就更是笑話了。 東村謹慎地進行這件事,準備工作就花了兩個月,這期間,他調查了所有能調查到的,關於這個賓明永的事,他不能去問別人,然後搜集各種情報,對東村來說,即便有間接的方法存在,為了避免留下什麼疑點,也不能這麼做,東村調查的方法就是跟蹤。 兩個月調查結果只有一點點,除了知道賓明永有三個情婦,每個情婦的屋內總有黑社會樣子的人出入外,一概不知。 東村是在賓明永從住在明原町情婦家中出來時殺了他的,賓明永是被掐死的,地點在那屋子的地下停車場,時間是淩晨三點左右。 賓明永被殺的新聞報道倒是讓東村知道了不少消息,賓明永是興奮劑的臺灣來源的走私集團頭子,警察早已注意他很久了,而且警察認為賓明永的被殺是由於走私興奮劑而引來的仇殺。 這之後一年過去了,賓明永被殺事件漸漸過去了,對東村來說已沒什麼威脅感了,但不料,東村無意之中竟看到了賓明永的照片,而且還有一個極有可能是被自己殺了的賓明永的女兒的人。 § 第二章 無事生非 東村躺臥在電視機前。 洗完澡,放了幾瓶啤酒在床上,電視裡正在放連續警匪片。 東村是半途開始看的,不太清楚在放些什麼,一會兒視線離開發電視,忽然一個女的面孔浮現在眼前,就是和田木信兒在一起的美加子。 離東村拜訪田木信兒已有四天了,這四天中,東村的腦子中總是揮不去美加子和賓明永一起拍的那張照片的影子。 不過,東村並沒有更深地考慮這件事,每當要想時總不知道從何開始才好。 事到如今,應該說即便美加子是賓明永的女兒,也已經不成問題了,但這件事卻成了一個新的疙瘩,在東村心中生了根。 電話響的時候,東村崗想站起來拿第二罐啤酒,東村條件反射似的認為那是田木信兒的電話。 這大概是因為腦袋裡老是浮起美加子的臉的緣故,當然不只這個,東村覺得也有可能是那個叫平直的警察去過田木信兒那兒了,現在田木是打電話來通知他了。 東村從冰箱中拿出一罐啤酒打開,邊向電話走去邊一口喝幹了,然後拿起話筒。 「是東村君嗎?」一個男人的聲音,不是田木信兒,東村不記得聽到過這個聲音。 「我叫井山,您夫人在店中昏倒了。」 「昏倒了?出什麼事?」東村很是驚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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