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親密殺手 | 上頁 下頁
二三


  「你怎麼得到這份活的?」

  「每年春、秋季節,我四處敲人家的門。大多數家庭有些幹不完的活,比如要種些東西、或者掃掃落葉。我有自己的鋤草機。」

  「你有固定的客戶嗎?」

  「有20多個,也許不止這麼多。我可以把他們的名字告訴你,他們對我幹的活都沒什麼可挑剔的,我也把他們的名字跟埃文斯大夫說過。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去問了那些人。她當場就雇了我。我記得她上下看著我,就對我說我有工作了。埃文斯小組很不錯,她付給我現金。」

  「你進過她家嗎?」

  「沒有,從來沒有。」

  「那警察怎麼在她廚房裡的杯子上發現了你的指紋?」

  「那天很熱,就象印度的夏天。」他一邊解釋一邊將身子往前傾。「她給我倒了杯冰水,是法國人生產的,綠瓶子裝的汽水。」

  「皮埃爾?」

  「對,就是那種牌子。我對她說喝自來水就行了。我很感激她。後來,我去拿我的工錢時,把玻璃杯和汽水瓶送到了她的後門口。」

  阿曼達想那個汽水瓶可能還在埃文斯的廚房裡,她也許能從瓶子上得到一些情況。

  「說說埃文斯醫生吧。」

  他茫然地搖搖頭。「你想知道什麼?我幾乎不瞭解這個女人。」

  「我只是問問她給你的印象。她是哪種人,友好、傲慢、吝嗇?」

  「不,她非常可愛。眼睛大大的,也很善良。她經常問我幹得順不順手,然後聽著令人感興趣的回答。也許因為她是個醫生,對嗎?

  「也許是的,」阿曼達同意他的話。「也許她就是那種喜歡關心人的人。」

  「你也不錯。」他說完,為自己說了這麼一句奉承話感到很不自在。「你很善於聽別人說話。」

  「那是我的工作。華盛頓先生,你能回憶那天她給你付錢時,她是獨自一人在家嗎?」

  「就我所知,我沒有看到屋裡有別人,至少在廚房裡沒有。她好象在準備做飯。她吃得很科學,大量的蔬菜、水果。這也是她為什麼要在花園裡種西紅柿的原因。我們談論過該種什麼東西,她後來拿了一本書出來,讓我看了以後決定。」

  他停了一下。「不過,她還買了許多雞肉和魚,但我從沒見

  她吃過。」

  「你有沒有在她家附近見過陌生的汽車?」

  「我連她的車都不知道。」

  「那麼,她那天的情緒怎麼樣?」

  「跟平常差不多。她很開朗。」

  「穿著呢?」

  「記不清了。穿得很一般。好象……」他猶豫了一下。

  「怎麼啦?」阿曼達問。

  「她身上好象有很好聞的香水味。我記得當時跟她開了個玩笑,說她肯定在等某個特殊的客人。」

  「她說什麼了?」

  「她說有個工作上的約會,還有一個朋友要去吃晚飯。」

  「她有沒有說名字?華盛頓先生。你好好想想,她有沒有說過諸如約翰、泰德或者美利這類名字?」她故意不說安德魯,以免給他任何提示。

  他絞盡腦汁想了下。「她從沒說過名字,真抱歉。」

  「沒關係。」阿曼達很失望。吉姆·哈裡森早就知道埃文斯約好一起吃飯的人了,就是報告埃文斯被害的男子。但安德魯斯通有可能是埃文斯約好了一起談論工作的,也許她要找個公關先生幫她拓展業務。」

  她拍拍馬丁·路德·華盛頓結實的肩膀。「多謝,你幫了個大忙。」她遞給他一張名片。「如果想起什麼,好給我來電話。」

  出門時,她又碰見哈裡森端著一杯討厭的咖啡。「怎麼樣?」哈裡森問。

  「情況不多。」她正視著哈裡森。」剛才你和布賴斯·卡明斯在一起?」

  「沒錯。你認識他?」

  「喬帶他來過我家兩次。」

  「他是個優秀的偵探,經常到這兒來坐坐。我知道他在忙些什麼,是他告訴我華盛頓回到亞特蘭大的消息。」

  「他怎麼知道的?」

  「我想他手下有幾個密探吧。你跟華盛頓談了近一個小時,得到什麼消息了?」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看過表之後,她問道:「華盛頓的律師怎麼還沒來?」

  「他在法院裡。阿曼達,他告訴你什麼了?」

  「給了我一點啟發。你找到埃文斯那天的約會記錄沒有?」

  「找到了。不過,上面寫著她在診所看完最後一位病人時是下午3點鐘。跟她約會的人叫漢克·莫頓,6點半才到她家。他說她被害時他絕對不在現場。我沒有這之間還有別的約會。」

  「你在她的本上看到了莫頓的名字?」

  他搖搖頭。「沒有。怎麼啦?」

  「也許她還有一個記事本,上面記著她的其他約會。你覺得可能嗎?」

  「見鬼,我怎麼知道?也許她把什麼事情都記在腦子裡了。」

  「不。象馬尼·埃文斯這樣的職業女性的事情是亂七八糟的。她肯定會做個計劃表,也許她的私事都記在另一個本子上了。你沒有查過她的錢包,以及她家的抽屜?」

  他瞪著她。「如果有記事本的話,我肯定找到了。」

  「你自己找過?」

  「不全是。」他發覺自己有些理虧。「證據調查人員查了她的家。」

  「你不想再去看看?」

  「現在?」

  「不願意?」她說道,」我很清楚,你養足了精神就為了去跳舞。」

  「對不起,朋友跟我約好了。」

  「真沒勁。」她生氣地扭頭就走。」再見,哈裡森偵探。」

  她徑直朝門口走去,哈裡森立刻叫住她。

  「哎,阿曼達。」

  她回過頭看看。

  「回去吧。好好吃頓晚餐,然後睡個好覺。」他建議道,「我不想讓你被看守那間屋子的警察抓住。」

  她對他的話無法做出任何感激的樣子,卻不由自主地渾身冒火。她真想有把房間的鑰匙,試著走進馬尼·埃文斯的家。哪會有那麼討厭的警察盯著那棟房子?

  她買了個漢堡包和一杯熱咖啡,草草吃完就朝埃文斯家開去。天已經黑了,阿曼達經過那棟屋子的時候,發現四周沒有什麼動靜,沒有警察,屋內也沒有人。也許哈裡森是在故意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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