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迷離之花 | 上頁 下頁 | |
二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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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從接案至此,普克對於第一嫌疑對象周怡的全部印象,都是來自于馬維民及項青項蘭的描述。這對於普克正確理解分析周怡的真實情況,顯然是一種障礙。普克決定請項青幫忙,以合適的理由和方式接近周怡。 普克還想到另一個重要的問題。 項伯遠周怡這個家庭與普通老百姓家庭相比,有它的不尋常性。之所以不尋常,除了周怡的特殊社會地位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周怡有一個看起來很富有的父親。普克第一次到項青家時,粗粗估算一下那套住宅的價值,至少在百萬以上。周怡的父親周至儒可以將價值百萬以上的房子當作禮物送給女兒,他自己的財產很可能是一筆更大的數目。而普克在前一晚與馬維民分析案情時就談過,如果真是周怡殺了項伯遠,一個可能是與周怡的婚外情人有關,另一個可能便是與金錢有關,至於這種關係以何種形式出現,正是有待普克去尋找調查的。而周至儒就是這個問題的一個人手點。 因此,除了要儘快見到周怡之外,普克想認識的另一個人,就是周怡的父親周至儒。 想到這裡,普克覺得自己的思路明朗了一些,便四下看看,想找一個公用電話,和項青取得聯繫。離他不遠處,一個賣快餐盒飯的推車正在招攬生意,普克忽然覺得饑餓難耐,看看表,已是下午三點鐘。早上吃的那點東西,早就不頂用了。普克上前隨便買了些飯菜,站在路邊匆匆吃完,然後就近找了一家公用電話,拔起了項青的手機號碼。 項青接通了電話,問:「哪位?」 普克說:「項青嗎?我是普克。」 項青略有點焦急地說:「普克,你在哪兒呀?我正急著想找到你,打電話到賓館房間沒有人接,給馬叔叔打電話,他又在開會,正不知怎麼好呢。」 普克沉著地說:「是不是有什麼情況?這樣吧,我也正想找你,我馬上去你家好麼?」 項青說:「好的,我在家等你。」 普克問:「項蘭還在家吧?她好些了麼?」 項青說:「我急著找你,正是和阿蘭有關。等你來了再說吧,我在大門口等你。」 普克掛了電話,馬上坐車去項青家。項青站在住宅區的大門口等普克。普克一下車,項青就迎了上來,臉上的表情裡透著點急切。 兩人往住宅區裡走著,普克問:「是項蘭身體不好麼?」 項青說:「不是。這件事也沒來得及跟你商量,不知你會木會怪我魯莽呢。中午你走時,不是跟我說阿蘭好像知道我媽什麼秘密麼?你走後,我和阿蘭聊了一會兒,我想把那件事問出來。可阿蘭那個丫頭,你也知道,挺鬼精靈的,看我問得急,又想到上午你也關心這事兒,覺得這裡面有事兒瞞著她,非得我告訴她我們瞞著她的事,她才肯告訴我。我沒辦法,再加上想想阿蘭反正跟我媽也不親密,只好答應她。」項青說著,臉上流露出擔憂的神情,看了普克一眼。 普克側過臉看著項青,溫和地一笑:「沒關係,我也準備必要時和項蘭談談情況,你不用太擔心這件事。那項蘭告訴你什麼了?」 項青似乎為普克的態度而感到寬慰,笑了笑,唇邊那個小小的笑渦也隨之出現,而眼睛裡隱隱含著煙煙的光芒。 項青說:「阿蘭說……」 對面有人迎面走過來,項青停住話,等到那人走過去,才接著說:「阿蘭說,她曾經跟蹤過我媽媽一次,她確信我媽在外面有個情人。」 普克心裡不由有些高興。這時兩人已經走到項青家的院子門口,項青停下來,用手中的鑰匙開門。 普克說:「項蘭有沒有告訴你詳細情況?」 項青推開門走進院子,點頭說:「告訴了。作為交換條件,我只好也告訴她,你並不是我的什麼校友,而是……」她沒說完,抿嘴笑起來。 普克也笑著說:「好吧,小丫頭那麼機靈,只好老實交待了。待會兒見了面,她肯定會向我抱怨,因為早上我們還談過這個問題呢。」 項青說:「阿蘭讓我告訴你她說的那些情況,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她自己告訴你比較好,有時候,一句話經過幾番傳遞,可能內容就會完全不一樣了。」 普克說:「項青,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項青聽了,臉上掠過一絲淡淡的惆悵,卻微笑著,眼睛看著普克,目光坦誠地說:「我已經……三十歲,女孩子的時光早就過去了。」 普克也誠懇地說:「可我覺得,重要的是你的心。」 項責非常輕微地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他們已經進了家門,來到二樓項蘭房間門口。 項青敲敲門,裡面傳來項蘭的聲音:「進來。」項青推門進去,普克也跟在後面。 不出普克所料,項蘭頭抵在床頭,一看到普克,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就流露出一絲嗔怒,臉上似笑非笑,潔白整齊的牙齒輕輕咬著下唇,唇色顯得有些蒼白,緩緩地對著普克點點頭,拉長聲音說:「你好呀,大偵探。」 普克笑著說:「你好呀,政治家。」 項蘭忍不住笑起來,笑過又咬牙切齒地說:「裝得真像,虧我一片真心替你出主意,想著讓我姐嫁給你呢。」 普克笑著說:「你的一番好意,我是沒齒不忘的。」 連項青也忍不住笑起來。 普克又說:「怎麼樣,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項蘭說:「唉,你這人真是有點狡猾,不過又變可愛的。我看,還是可以考慮讓你當我姐夫。」 普克走近一點,恢復了平靜的表情:「言歸正傳吧。 項蘭,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和來你家的目的,有些事我們不妨直接談談。「 項蘭纖長的手指玩著被角:「你想知道些什麼?」 普克說:「你說知道母親在外面有情人,是這樣的嗎?」他的語氣很溫和,但項蘭卻能從中感受到一種力量,這種力量令她不自覺地放棄了那種玩笑的態度,而變得認真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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