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偵探推理 > 阿基米德借刀殺人 | 上頁 下頁 |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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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錯啊……所以我才跑到他前面……」 「開什麼玩笑!龜井怎麼可能自己伸出脖子讓你勒?看到你拿繩子,他應該二話不說就把你推開才對。」 「……」 屍體檢驗報告書明載:「身高一七五公分,體重六十八公斤。」 「不管你是從前面或是從後面,你勒住龜井的時候,他都沒有抵抗嗎?」 「所以我說,我是突然勒住他的……」 「你真是太瞧不起警察了。脖子被勒住三十秒,醫學上雖不會出現任何症狀,但痛苦的意識是存在的。像龜井這樣一個大男人,被你勒住脖子的時候只要掙扎兩三下,就能把你甩到牆角,不是嗎?」 「可是他沒掙扎,我又有什麼辦法?我想他一定是嚇昏了頭。」 屍體檢驗報告書明載:「胃部殘留食用兩三小時的牛肉、蔥、豆腐、蒟蒻及米飯。無吞咽劇毒、安眠藥等跡象。」 「你可不要待會兒胡亂編個謊,說你讓他吃了安眠藥之後才把他的勒死的,這可是行不通的喲。」 野村合上屍體檢驗報告書,看著幾代低垂的頭說: 「差不多該說實話了吧。到底是誰下手的?或者有誰幫你?」 野村說完,握拳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幾代害怕的別開臉,卻依然不為所動的說: 「全是我一個人做的。」 「好,那我就當是你一個人做的。」野村也乾脆停止再繼續追根究底。 「那你跟龜井談了多久?」 「大概……五分鐘左右吧。」 「然後他想走,你就勒住他的脖子,對不對?」 「是。」 「大概勒了多久時間?」 「應該是……三分鐘左右。」 「說得也是,脖子被勒住三分鐘左右,我想龜井應該沒命了。然後你移開榻榻米、弄開地板……花了多少時間?」 「我因為心急,所以前後大概只花五分鐘左右吧。」 「拆地板的時候應該用了鉗子吧?」 「鉗子剛好就放在閣樓的儲藏室嘛。」 「你去拿鉗子花了多少時間?」 「放進屍體、排好地板的木板,再鋪好榻榻米和座墊……看你不說話,想必是發現自己的話自相矛盾了,是不是?」 野村打開記事本開始念: 「你聽好,這是你跟美沙子告訴我的。 7.十點整左右,幾代從有四醫院回家。 8.十點二十五分左右,美沙子送走十點五分開的巴士後返家。 怎麼樣?短短二十多分鐘,你有可能一個人做完你剛剛說的這些事嗎?我想除非是有奇跡出現。」 幾代咬著嘴唇,雙眼緊閉。 「情況不對,你就給我來個悶不吭聲是吧?我看你還是說實話吧。是誰幫你的?是美沙子嗎?」 「……」 「我想不是。她只會幫龜井。應該是個男的吧,沒有男人幫忙,二十分鐘根本做不完。這麼說來……是隆保嘍?」 「隆保當時去秋季旅遊了。」 「這次你倒說話了,不是美沙子,也不是隆保,那會是誰?」 「……」 「又不說話啦。那我們就當作是×先生吧。你就不要再給我們添麻煩了,乾脆告訴我們×先生的真實姓名,反正我們早晚都查得到。」 暫時停止問話,野村跟大塚返回搜查課。殺人凶嫌這樣不清不楚的遺棄、毀損屍體,實在太不合常理了,所以根本無法以單獨犯罪的嫌疑起訴幾代。 「你想會是誰?」 「當然是……」 不用說出柳生隆保的名字,兩人便已站了起來。眼前的當務之急是,重新確認隆保當天晚上的行蹤。 到達豐能高中的時候,離正午還有好長一段時間。上課時間學校一片靜寂,只有秋陽恣意的將陽光撒在空無一人的寬廣校園,那份平靜與莊嚴,完全不適合追查殺人兇手。 「我想請問一些前不久去秋季旅遊的事情。」野村在會客室見到剛好沒課的藤田,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 「柳生隆保有沒有參加秋季旅遊?」 藤田毫不考慮的點點頭,表情沒有絲毫遲疑。 「我想問的是二十五號晚上,柳生隆保是不是確實搭上了八點半開的船?」 「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再三確定這件事,」藤田先提出自己的疑惑,然後說: 「不過柳生的確上了船,在候船室點名的時候他也都在。對了,我想起來了,點完名正要上船的時候,他跟其他學校的學生起了衝突,因此我印象很深刻。」 「起衝突?」 「不過很快就解決上船了。」 「確定大家都上了嗎?」 「當然。當時船公司的人在舷梯上清點人數,所以不會有錯。就算船公司的人沒有算清楚,少了一個人,學生們也不可能會不知道。」 「說得也是。」野村略表贊同的繼續問:「那麼到高松之後情況如何?」 藤田不耐煩的說: 「柳生當然也一起下船了,不過整隊的時候遲到了一下。」 「遲到?」 「也不算遲到,只不過是去上廁所晚到兩三分鐘罷了。你也知道,我們當老師的在控制人數這種事情上總是特別緊張,尤其是上下車船更是如此,所以柳生雖然才晚到兩三分鐘,可是到現在我都還記得。」 「為了謹慎起見,我再問一次,柳生到旅行結束之前都沒有單獨行動過嗎?」 「沒有,到二十八號晚上七點回到學校解散之前,一次也沒有。」 「那麼途中他有沒有什麼比較奇怪的舉動?」 「比如說什麼舉動?」 「例如特別興奮或不安之類的。」 「秋季旅遊是高中生的重要活動,如果要說興奮,我想不單是柳生,所有的學生都很興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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