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越境追凶 | 上頁 下頁 |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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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跟『剛剛』一樣嗎?」 兩人下去大堂。 「夕裡子。」 「什麼?」 「我有事向你解釋。」 「又來了?」 「你不滿意嗎?」 「姊姊的話通常沒有好事,不是殺了人就是被人殺的。」 「我沒被人殺過呀。」 兩人在大堂的沙發坐下。 「然後呢?這回做了什麼?」夕裡子擺起架勢「應戰」。 「哎!別用這種方式說話,我難說出口呀。」 「那我應該怎麼做才是?」 「若無其事地聽呀。就像……日常會話的氣氛。」 「日常會話?今天心情好不好?我很好。是,請。」 「你在取笑姊姊?」 「取笑的是你呀。」夕裡子反唇相譏,「什麼事呀?快說啦。」 「別催我。」綾子埋怨,「因為是難以啟齒的事。」 「為什麼?」 「說不出口呀。結婚前的女子,竟然和男人做了不可告人的錯事,很羞恥啊。」 「說的也是。」夕裡子說——「姊姊,剛才……你說什麼?」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綾子。 「瞧,你都沒認真地聽。」 「我在聽呀。」 「那你幹嘛聽不見?」 「聽見呀。」 「那你幹嘛再問?」 夕裡子用力敲了自己的頭一下。 「好痛!這是真的!」 「你沒事吧?」 「這是誰該問的句子?」夕裡子呼了一口氣,「姊姊……是真的?到底是誰?」 「不曉得。」 夕裡子設法使自己心平氣和。通常是坦白那個人要心平氣和才是,這情形卻是例外。 可是,姊姊竟然跟某個不認識的男人犯下不可告人的錯事,到底是幾時?有過那個時間嗎? 對了,昨天,綾子很晚才回來,搖搖晃晃地入夜後才回到酒店,而且她樣子有點古怪亦是事實。 想到這裡,夕裡子臉都轉白了。爸爸不在時,若是發生那種事,怎能辯解?要不要切腹以示歉意? 哎,幹嘛我要切腹?振作些!不是開玩笑的! 「姊姊,那個某人——你和他有過『什麼』是嗎?」 「繞圈子來說,就是這回事。」 「發生怎樣的事?」 「唔,我也不太清楚。」她側側頭。 「冷靜些,好好地想。你在什麼地方遇見對方?」 「這個……」 「哎,你在認真說話嗎?」 「當然。」綾子點頭,「總之,那個地點好暗,大概是車內吧。好像是貨車之類。」 「貨車?」 「哎,是珠美不好嘛。」 綾子每次都作突發性發言,使夕裡子混亂不已。 「不會是珠美襲擊姊姊吧?」 「當然不是。但她丟下我一個人不理嘛,那樣一來,在任何地方迷路都不足為奇了。」 是嗎?夕裡子有疑問,總之現在先讓她把話說下去再說。 「丟下你一個人,又怎麼啦?」 「好像有人說什麼跑出骨頭來啦的大騷動,當我察覺時,珠美不在了,我覺得有點寂寞,便走了。應該說我膽怯了比較正確吧。」 「又不是在上日語的正確用法課!」 「於是我急急忙忙地走。我是走向市鎮方向的啊,肯定沒錯。即使是我,其實有時也會走對方向的!」 「我知道呀!」 「然後,傳來腳步聲,有幾個人呢!在我回頭去看之前,有塊布什麼的罩頭罩臉蓋下來啦。我一下子被抬起……如果我掙扎,可能會掉下去呀,是不?但是我怕痛嘛,正在想著時,被人不知扛去什麼地方了。」 「那樣子——怎會是不可告人的錯事?不是強暴事件嗎?」 「有何不同?」 「完全兩碼子事!然後呢?在車內?怎樣的車?」 「好像是有箱子的貨車之類,裡頭很窄,像儲藏室。蓋著我的布拿開了,我覺得頭暈……他們讓我喝了什麼。是什麼呢?不是毒藥吧。因為我還活著。」 「失去知覺?」 「嗯。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睜開眼時,有個古怪的男人。」 「怎樣古怪法?」 「是日本人哦。不過,他戴著太陽鏡——在車上哦。是不是很怪?」 「差不多。」 「他說,你不要說多餘的話。你的身體我欣賞過啦什麼的。我嚇一跳,這才發現——自己是裸體的。」 「在那以前沒察覺?」 「嗯。」 夕裡子歎息。 「然後?」 「他說,你的身體,還有你被我擁抱的情形,都拍下來了。假如不想被人見到那些相片的話,就別說出去。」 「姊姊你遇到不幸了。」 「對呀。」綾子好像在說別人的事似的點點頭。「然後,他把衣服還給我,又蒙住我眼睛,把我帶出去外面。當我察覺時,就站在這酒店前面……」 夕裡子拿起綾子的手。 「姊姊!不能認輸!那種下流的傢伙,必須狠狠揍他一頓才是!」 「畢竟受到衝擊啊。但,我在床上想過了,他說拍了照片,但又不是我做了不好的事,被人看到而有麻煩的是對方呀。」 「對……對的。」 「這等於對方故意拍下自己犯罪的證據照片嘛。我沒做壞事,不需要因有罪惡的意識而惶惶不可終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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