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小偷睡不著 | 上頁 下頁 | |
二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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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我是說他姓什麼?」 「喔……唉——叫什麼來著?好像是——什麼久保的吧!應該沒錯了。」 「那男的現在呢?」 「發生意外,死了。」惠美歎了一口氣,說:「我所愛的男人一個個死去——我呀,是不是一個會克夫的女人呢?」 「你說意外,什麼樣的意外?」 「我想是車禍吧。好像是在靠山崖的路上,駕駛盤打滑了。——他平常開車都很小心的啊,可能是被下了咒吧,一定是的!」 久保靖夫……?靖夫?發生意外? 是巧合嗎?或是……?莫非和禮子說的那個「靈魂」靖夫是同一人……? 如果是同一人的話,事情就變得愈來愈不單純了。 「喂!其實你也很不錯的喲。」 突然被她這麼一說,淳一一時不知所措。 「謝謝誇獎。」 「今晚,就陪我吧?」 「呃……我很忙,晚上很忙。」淳一趕忙正經地說。 「喔——那,白天呢!」深井惠美靠了過來。 這時,女服務生過來了,說:「呃,深井小姐,您的電話。」 「喔,謝謝,是誰呢?」 「是個男的,叫……」 「我馬上來!」惠美站起來,朝櫃檯快步走去。 淳一松了一口氣。拿起那杯實在不怎麼樣的咖啡喝了一口,突然—— 「呃……」有怪聲音傳來。 原來是惠美回來了。怎麼那麼快呢,淳一心中想著。 「是打錯了嗎?」 「哎喲……」惠美搖搖晃晃地站不太穩—— 「我……怎麼……」 ——淳一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雪白!惠美右手按著腹部,從指縫間竟有紅紅的血噴了出來—— 「振作點!」淳一扶著惠美。 「我……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惠美不支跪倒在地上,口中喃喃有詞。 「啊,怎麼會?我一直都……很認真……」話沒說完,惠美噗通趴倒在地上。 淳一向呆立在一旁的女服務生大叫:「快去叫救護車來!」 然後一手將桌上的東西撥落,抽起白色的桌巾摀著倒下去的深井惠美的傷口。 光天化日之下,畜生! 真是膽大包天!把人呼叫到櫃檯去接電話,然後從大門進來到櫃檯之間不過才一公尺左右的地方,行進中靠了上去冷不防地捅了一刀之後,再從容離去。看來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吧!可是—— 這簡直是沖著淳一來的——兇手可非等閒之輩呀! *** 「凶案發生時,有不在場證明的只有住院的貴子一人。」真弓翻開記事本邊看邊說。 「宮島景夫去賞花,道子上課去了……即使如此,也可以偷偷溜到別的地方去呀!至於禮子嘛,聽說在為信徒們吟詩呢!」 「唉!不管怎麼說,我真是太大意了!」淳一搖搖頭。 「別因此灰心呀!」 ——夜深了,淳一與真弓相偕回到了家中。 「這樣一來不是又多了一條線索嗎?」 「嗯……問題是我並沒有看到兇手啊。歹徒相當高明的角度下手的!」 「幹嘛挑上深井惠美呢?對於這整個事件她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啊,對吧!」真弓伸展開雙手雙腳,癱坐在沙發上。 「這下可好了,本來想再向她多打聽打聽的。」 「你在說什麼啊?」 淳一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喂!去幫我查一查,禮子說的那個叫靖夫的是什麼來歷,好嗎?」 「好哇……有什麼關聯嗎?」 「搞不好被我猜對了。」淳一點了點頭。 「好!馬上叫道田去辦!」真弓將手伸向電話機。 「喂,道田不是早就回家了?」 「幹刑警應該得不眠不休的——除了我以外!」 淳一苦笑。——只要有真弓在,根本連灰心的時間也沒有。 接著,真弓連哄帶騙地又讓道田乖乖地為工作賣命去了。「其實也只不過說了一句『明天中午我請客』而已。」 「啊——好累呀,該睡覺了吧。」 「對呀,一疲倦,什麼點子也想不出來了。」 「可是啊,有時候累過了頭反而也睡不著喔!」真弓說著說著,身體就往淳一靠了過去。 「喔……好像滿有道理喔!」 「這時候呀,最好先打起精神來,等一下會睡得更好喔!」 「打起精神?」 「對啊!」 「不用打起精神也睡不了的!」 淳一緊緊地抱著真弓——稍稍陷落的感覺,或者說已融入真弓的「溫柔」裡的感覺吧…… 「——喂,老公!」 「唔?」 「好像有人呀。」 「是啊。」 兩人悄悄地抬起頭,一看,哇!——面向院子的窗簾並沒拉上,大拱門下面站著一群從來沒見過的男男女女,全都呆呆地站在那裡望著淳一夫婦二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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