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小偷啊!要立大志 | 上頁 下頁 | |
四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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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淳一問道,「找到錢嗎?」 「沒有!」保男搖搖頭,忿忿地說,「爸爸不曉得把錢藏到哪裡去了。」 「可是,他幾乎足不出戶的。」好司環顧客廳,說:「這裡?不然就是臥室?到底在哪裡?」 「他很喜歡好家具的樣子。」 淳一蹲著一面檢視著被砸壞了的寫字臺,一面說道。 「他喜歡收集一些破爛的舊東西。」保男嗤鼻地說:「這和他本人很像。」 真弓一言不發。 親子關係要是到了這種地步的話,也就完了。 「咦?這是?」淳一出聲。「也許……」 淳一更用心地蹲著檢視著桌子的底板。 「嗯,原來如此。——可是,即使如此——」他一個人喃喃自語著。 「你在說什麼?」 真弓一問,淳一立即站了起來。 「你們把事情弄砸了。」 所有的人一臉狐疑。 「什麼事?」保男詢問。 「這張桌子呀!」 淳一指著那張被砸壞了的桌子。 「那張爛桌子怎麼了?」 「這是拿破崙使用過的桌子。」淳一說道,「我對這些東西還略知一二,所以我曉得。這是世界上有名的古董吔!」 四周一片啞然。 「不會吧!」好司說道。 「真的!」淳一肯定地說,「你們看,這上面還有一些可當作證據的刻痕和記號哪!我曾經看過一則報導:幾年前在一次大甩賣中,日本人買走了這張桌子。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出現。」 說著說著,還一面搖頭。 「請問——」元子惶恐地問,「那是很有價值的東西嗎?」 「當然囉!」淳一眼睛一亮,「我聽說那時拍賣的最高價是三億元。」 「三億!」 眾人一時為之譁然。 而且,沒有人完整地說出「三億元」。 「現在,價錢可能還會再高一點。你們這下子損失可大了。」 四下頓時寂靜無聲。 隨後——最先耐不住性子的依然是女人。 「都是你!」元子指著保男破口大駡,「都是你砸壞的!」 「胡說!是好司砸壞的!」 「不是我!是我說不要砸的,可是你那個王八太太——」 「你說什麼!」佑子忿怒地站了起來,「你再說一次看看!」 「你憑什麼對我先生這麼凶,哼——」 元子加入戰火。 「什麼先生不先生的!你都不知道他經常向我使眼色送秋波!」 「什麼?」元子臉色發青。「——你!」 「我怎麼會做那種事!」 好司急忙向後退去。 「哎喲!前一陣子是誰偷看我洗澡的?」 「那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哼!竟然一直偷看了五分鐘。我心裡可是清清楚楚的!」 「喂,佑子!」保男面紅耳赤地說:「你洗澡時被人家偷看,還那麼不在乎?」 「喲!你不是一年到頭都在看嗎?」 「我是你先生呀!」 「哦!那我只不過是一個月被看一次罷了。」 「嘿!一個月一次,太寂寞了吧!」元子誇耀地說:「我可是一個月被偷看三次的吔!」 「這不是次數的問題!」保男頂了回去,「好司頂多只不過是十五分鐘,而我可是足足看了一個鐘頭以上——」 真弓並不是厭惡看別的夫妻吵架。只是,她已經對他們感到不耐煩了。 「喂,走吧!」淳一催促著真弓。 他們走到玄關時,客廳裡還是一片混亂。 「我用了各式各樣的方法——」 「喲!你只有那一套老方法而已,還敢說大話!」 雙方交戰成一團。 「喏,親愛的。」真弓開口。 「什麼事?」 「那張桌子真的是拿破崙用過的嗎?」 「我怎麼知道!」淳一若無其事地回答,「那張桌子在舊家具店頂多四萬元就可以買到了。我只不過是作弄他們一下而已。」 說完,兩人咯咯地笑了起來。 一回頭,公江站在一旁。 「好愉快!真是令人心曠神怡!我要向你們道謝。」 「免了。今後你怎麼辦?」 「先生的喪禮結束以後,我就要離開這裡了。」 「那也好。」 「只是……」公江皺了皺眉,「還沒有捉到兇手。」 真弓咳了一下,淳一收回笑容: 「怎麼!現在的警察都很愛面子,雖然早就知道兇手是誰,可是總愛煞有其事地盛大發表一番。」 真弓正想一腳踩向淳一,可是淳一一下子跳開,因此跌了一跤。 「你有沒有怎樣?」公江嚇了一跳。 「你竟然說那種話!」 「那不是很好嗎?」 淳一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可是我一點線索也沒有啊!」 「怎麼會沒有?」 真弓專注地盯著淳一看。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真弓生氣地鬧著彆扭。 「反正我就是不中用嘛!」 「不過,得趁早出擊才行!」 「又不是打仗!」 淳一一面走,一面問道:「喂!道田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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