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小偷啊！要立大志 | 上頁 下頁 | |
| 二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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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淳一說道。 是另一個腳步聲。來人匆匆忙忙地來到門前，徘徊不去，但最後還是離去。 「是誰呢？」 「嗯。——雖然大致心中有數。」 大約十五分鐘以後，另一個腳步聲響起。慎重地一步一步慢慢接近。 好不容易來人走到門前，轉了一下門鈕。真弓幾乎驚叫出聲。 ——可是，門鈕又轉了回去。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逐漸遠去。 「太好了！他們三個人都放棄了。」 「那也不儘然。」 「咦？」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走廊又響起一陣腳步聲。可是，那只不過是極為普通的腳步聲，真弓心想那必然是傭人恰巧經過。 但腳步聲在門前戛然停止。來人毫不猶豫地旋轉門鈕，開門。散彈槍吐出赤紅的火吞，「轟」地發射了。門立刻又關了起來，腳步聲與來時相同地淡然遠去。 「被殺害了……」真弓唉歎，「死了！」 「你看好。」 淳一從書櫃上下來。真弓也焦急地往下跳，結果摔了一屁股。 「好痛……咦？怎麼會？」 真弓驚訝地瞪大眼珠。——玻璃並沒碎掉。 「這是防彈玻璃。我昨天就換上了。」 真弓同時發現腳下散著一堆反彈回來的子彈。 「這個具有遮音效果，一定不會驚動下面的人。」 「兇手一定嚇了一跳。」 「喂，工作吧！」 「什麼？」 「把散彈全部撿起來，再換上新的子彈，就像原來的樣子。」 「知道了。窗子呢？」 「我來換。哎！我都快變成工匠了。」 真弓拼命撿起子彈。自從結婚至今，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熱心地努力打掃。 ＊ ＊ ＊ 「——可是，第四個來的人是誰呢？」 真弓穿著睡袍，舒服地坐在自己家的客廳裡。淳一走了過來，丟給她一張照片。 「啊？」真弓瞠目呆然。「這不是倉田素代的先生嗎？」 「他一直備受輕視，所以對倉田家的怨恨與日遽增。結果，倉田家的三個孫子都沒下手，反而是他……」 「他會不會再來一次？」 「大概不會了。我已經送一張給他當作警告了，相信他不敢再犯。」 「那太好了！」真弓緊抱著淳一。「好可惜！一毛錢也沒賺到。」 「沒那回事。本來倉田正子要送我那幅雷布蘭德的畫，可是被我婉謝了。」 「咦？」 「不過，她倒是簽了支票給我。」 真弓笑著吻了吻淳一。 淳一突然做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喏，最近，你不覺得道田那傢伙有些奇怪嗎？」 「不知道吔！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覺得他看我的時候總是面帶殺機……」 § 四、火警之謎 1 「初戀總在——」真弓吟著，「遺忘時節翩然而至。」 今野淳一的眼光從雜誌移向他的妻子。 「好詞！」 真弓自我陶醉著。 「這個不太常聽到耶！」淳一說道。 「什麼？這麼有名的俳句你竟然不知道？還虧你是小偷，真是欠缺文學修養。」 淳一苦笑。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實在真好混，竟然有空欣賞起俳句來…… 「這話怎麼說呢？」淳一問道。 真弓歎了一口氣，淳一不禁訝異地眨了眨眼睛。——因為這一聲歎息通常是真弓的「預告信號」。 這種歎息聲和一般肚子餓時，或是想買首飾時所發出來的歎息聲有著些微的差異。而這些細微的差異大概也只有夫妻間才能分辨得出來。 它意味著一種抗議，抗議衣服妨礙了夫妻間的無言對話。但其實衣服本身並沒有造成任何妨礙，只需將它脫下便行了。 「親愛的，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想起這首俳句的？」 真弓慢慢地解開胸前衣服的鈕扣，一面靠向淳一。 「不想。」淳一回答。 「真的？其實你很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因為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秘密，即使夫妻——」 「真是太過份了！不想聽就不想聽嘛！說什麼『不強迫你說』，氣死我了！我要斃了你。」 「所以我不想知道——」 「真搞不過你，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要先聽我說。」 「我不想……」 淳一歎了一口氣，同時把雜誌扔了出去。這時真弓的衣服早就扔在地上了，眼前只見雜誌和衣服彼此相依相偎…… 「總之，你遇見初戀的情人了。」 淳一淋浴完，回到客廳，這麼說道。真弓早一步回到客廳，正在穿著雜誌，看著衣服。——啊，不！說顛倒了。 「是呀！可是，初戀已經是過去的回憶了。」 「你自己不是很明白嗎？」 「是啊！到目前為止，我已經遇過三個初戀情人了，可是每一個都讓我夢幻破滅。他們不是變得又矮又胖，就是——」 「喂！等一下！你究竟有幾個初戀情人？」 「有初戀情人不行嗎？」 如此被一反問，淳一不得不三緘其口。因為真弓是不太講道理的。 「這麼說來，你也對今天遇到的初戀情人失望囉？」 「是啊！可是，他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好遺憾！」 「咦？怎麼說呢？」 「首先，他是被我甩掉的。原本一開始就是那樣子。」 「那麼，是因為你的關係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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