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小偷啊!要立大志 | 上頁 下頁 | |
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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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趕快把兇手捉到的話,課長應該會立刻眉開眼笑的。」 「兇手會是誰呢?」 「誰知道?況且又還沒到現場。」 「畢竟……」 警車由住宅林立的一角駛進,其中一棟看來全新的二樓住宅前,停了好幾輛警車和救護車。 電視臺的攝影記者,報社的記者也都趕來了,正在採訪著在這不知應算是午夜還是清晨的時刻爬起來湊熱鬧的附近的民眾。 真弓和道田撥開人群,走進出事現場。 「嗨!」 露臉的是法醫矢島。 他看起來大約五十歲上下,人很穩重,就像個博學的老師。 「晚安?早安?」 真弓向他打招呼。 「把你這位年輕太太找來,真是過意不去。」矢島微笑著說。他總愛戲稱真弓為「年輕太太」。 「現場在?」 「餐廳。——毒殺,真討厭!尤其是死者都是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確定是被殺嗎?」真弓問道。 「雖然乍看之下很像是自殺……」 雖然從任何角度看來都像是剛蓋好的漂亮新房,可是到處都顯得很窄小。 從餐廳、廚房到起居室,頂多只有八迭榻榻米大。 由餐桌看來,三個人似乎是被迫喝下毒藥的,但也有可能是自己喝下的。 「好悲慘!」真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大小三口,在一瞬間全死了。我想痛苦也只在那一剎那之間吧?」矢島自我安慰般地說道。 趴在桌上死去的是穿著睡衣,十歲左右大的男孩子。 父親則從椅子上跌落,趴在地上死去。他的手還緊緊抓著地毯的毛。 而母親則癱在椅子上,半扭曲的臉孔朝上。 不管是哪一張臉孔,都顯示出當時那一剎那間的痛苦。 「你們是總局來的人嗎?」管區的刑警前來問道。 「被害人是?」 「被害人姓寺田。先生是寺田新吾。太太是裡美。兩人都是四十二歲。小孩名新一,十一歲。」 「發現的人是?」 「一名女孩子,是裡美的侄女。她正在那邊等著。」 「請她等一下。」 真弓點了點頭,看著屍體。隨後眼光移向桌上。 雖然桌上有點污垢,但它還是張漂亮的桌子,而且上面還擺著一瓶威士忌。瓶裡的酒大約只剩一半,質量不是很好的。 除此之外,桌上空無一物。 「矢島先生,」真弓問道:「推算死者死亡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 「現在是四點五十分。他們大約是在二點左右死亡的。」 「乍看之下,好像是心中早已覺悟而下定決心自殺的樣子,可是……」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可是,你看那東西。」 矢島指著廚房。 「杯子啊!」 流理臺上倒放著兩隻洗好的酒杯,和一隻茶杯。 「飲毒自盡可不是一件樂事啊!」矢島說道,「即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的,從屍體的樣子看來,也應該會聞到那股強烈的味道才對。我想那大概是砒霜之類的毒藥。——可是,就那樣喝下去,這點實在讓人無法相信。」 「大概是加在什麼東西裡面喝下的。」 「或許就是那瓶威士忌,而小孩子則喝果汁。而且,事先曾冰在冰箱裡。」 「我懂了。」真弓贊同地點著頭說:「不管是威士忌或是果汁,反正就是加在什麼東西裡面喝下的。」 「沒錯!如果從酒杯和玻璃杯看來,應該是這樣。可是,他們該不會有洗杯子的閒工夫才對啊!因為他們幾乎都是立即死亡的。」 「即使其中一個人比較晚一點喝,可是當事人的酒杯或玻璃杯應該會留下來才對。」 「總之,一定有人洗了這些杯子。」 「所以判斷是被害?原來如此。」 「兇手大概是等到三個人都死了以後,才洗了杯子走的。」 「可是,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保持原狀不是更像自殺嗎?」 「是不是因為指紋印在杯子上?」 「自己的?——這個嘛——」真弓稍微頓了一下,說:「謝謝,接下來該我們辦案了。」 「可是,還有別的。」矢島說道。 「咦?還有什麼?」 「實在很奇怪,」管區刑警插嘴說:「所有的門窗都是從裡面反鎖住的。」 「你說什麼?」 「總之,這三個人死後,的確是有個人洗了杯子。可是,他卻不可能走出屋外。就是這麼一回事。」矢島說道。 「真討厭!——你該不是想說:現場是間密室吧?」真弓抱怨著說,「又不是小說!一定有人能夠解開謎題的。」 2 「——就是這麼一回事。」真弓說道:「好奇怪!」 淳一看來似乎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兀自看著報紙。 「喂,你有沒有想到什麼?」 「有啊!」 「告訴我嘛!」 真弓眼中閃耀著光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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