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無人島 | 上頁 下頁 | |
三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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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石津撿起河原的石頭,準備打破玻璃。 「等等。我有鑰匙。」一把聲音說。 「秋子小姐……」晴美回頭。「剛剛到?」 「我去通知警察了。」秋子說。「要開門嗎?」 車門打開了。久保倒在後座的車廂。頭被敲破了吧,血水四濺。 「地上有石頭。」晴美說。「是河原的大石塊吧。」 「儘量不要碰它。」片山說。「死掉了嗎?」 那是肯定的。久保的頭破了,完全停止呼吸。 「嗯。」回答的是秋子。「死了。是我證實的。」 「你證實的……幾時?」片山問。 「當我殺他的時候。」秋子說。「我撿起那塊石頭,殺了這個人。」 片山等人面面相覷。 福爾摩斯似乎不把秋子的話放在心上,一味窺視車內…… *** 「麻煩你們啦……」陽子低頭鞠躬。 「沒有的事。」晴美搖搖頭。「希望能夠幫得上忙。」 當地警察的工作,片山等人也不方便開口說甚麼。 少了秋子一個人,佐伯家的別墅客廳,看起來空蕩蕩的。 佐伯弘太郎一直坐著,皺起眉頭不說話。 「——大家好。」秋子走進客廳來了。 「秋子……」母親陽子站起來。 「警視廳的片山先生嗎?」一名長得胖墩墩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打招呼。 「我是片山。」 「我是縣警的小林。」那人說。「上司叫我無論如何都要向你請教意見。」 「哦……」 栗原警司大概說了甚麼吧。可是片山不知從何說起。 「讓我來說吧。」晴美說。「我是警視廳搜查一科的顧問,片山晴美。」 「你好……」 「還有福爾摩斯,它也是顧問。」 「喵。」 叫小林的刑警徒有瞪眼的份兒。 「——有當事人的自白,並不表示她是兇手。」晴美說。「秋子小姐,殺死久保時,你作何種打扮?」 秋子繼續坐在沙發上。「現在的……就這種打扮。」 「空手拿石頭?」 「是。」 「石頭上有沒有你的指紋,待會一查就知道了。請你說出事實真相好不好?」 秋子沉默。 「還有你的衣服——在狹窄的車內毆擊久保的情形下,衣服應該沾到血跡才是。可是,秋子小姐的衣服一滴血跡也沒有。」 「但是——」 「秋子小姐,你在庇護誰呢?」 「誰也不庇護。」秋子堅決地說。「是我做的。」 片山把晴美叫出走廊。 「——甚麼嘛?」 「事情不是明明白白了麼?」 「對呀。總之,雖然她自首了,但沒有物證,罪名將不成立。」 「甚至不能起訴,一定的。」 「喵。」福爾摩斯在玄關的大衣架子下面叫了一聲。 「對了——黎明時分那麼冷,她從這裡出去時,不可能不穿大衣,還有戴手套。」 「對呀。甚麼地方一定有沾血的大衣和手套才是。」 「假如發現這些對象的話,就要拘捕她啦——可是,她為甚麼要做這種兜圈子的事呢?」片山說。 「一定有理由——某種理由。」晴美點點頭。「怎辦?」 「總之,破案只有請她說出真相一途了。」片山聳聳肩。 片山又把小林叫到走廊外面詢問意見。 「我們也搜索過了。目前沒有發現。」小林歎息。 片山等人回到客廳時,秋子正在安靜地喝著紅茶。 「秋子小姐。」片山說。「其實,前一晚,久保先生的車子掉入溝坎,我們曾經幫他的忙。」 「有那樣的事?」 「當時,久保先生並非單獨一個人。」 「即是說……」 「車上還有一位女士。」 秋子一直盯著片山。 「——你想說甚麼?」 「她是誰,你有頭緒嗎?」 「不曉得……」 「那你為何要殺久保先生?一定有甚麼理由吧!」 秋子垂下眼睛。「我不想說。」 「片山先生。」 門打開,佐伯陽子探臉進來。 「太太,有甚麼事……」 「我有話要告訴你。」 「請。」 *** 這裡是佐伯家別墅的一間小房間,讓片山作搜查的用途。 「其實……坐在久保車上的『女人』,就是我。」陽子說。 片山想了一下,問:「為甚麼是你?」 「因為……我和久保之間有交往——」 「可是嘛,」片山說。「那晚太太不是在這裡嗎?為何又會在久保的車上,再跑到別墅去呢?」 陽子語塞。「那個……有各種情由。」 「太過牽強啦。」片山歎息。 「總之,那個女人是我。」陽子堅持。 「是那個圍紅色領巾的女人嗎?」 「是的。」 片山歎一口氣,請她離去。 過了一會,又有敲門聲。正雄進來了。 「片山先生——」 「不要告訴我說車上的女人是你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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