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溫泉驚殺 | 上頁 下頁 | |
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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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妞兒,早上見過。」胖子說。 「我叫佐佐本珠美,有名字的。」珠美終於忍不住頂一句,「閣下呢?」 「我是田中。」胖子說。 「我是中田。」瘦子說。 「噢……」 這兩個是真名字嗎? 「好。假如真的是不小心撞到的話,就原諒你。你的話是真是假,證明看看好了。」 田中——不,中田說。 「她不是故意的。」 「誰曉得。最近的殺手都很邪門的。」 是誰邪門來著?珠美第一次被人說成是「殺手」。 「那就到這錢包的主人那裡討個公道好了。」 話是這麼說,卻不知道是誰的。總之,他們在走廊上邁步了。 「別搞花樣哦。」中田——不,田中說。 「你說我會搞什麼?你們是來幹什麼的?你們才惹人起疑!」 珠美豁出去了,邊走邊問。 「我們跟蹤一名欠債的傢伙來的。」 「欠債?你們是討債公司的人?」 「沒趣的笑話。」田中——胖的那個說。 「哎,今早吃飯時,那傢伙不是找你說話了嗎?」 「是嗎?」 「那是另外一個吧。」 「是嗎?」 「你說我姊姊?」珠美說,「那麼——你們是在監視那個精神病囉。」 「他叫增瀏幹夫。」 「哎,誰是中田?田中?」 「我教你怎麼記名字好了。」瘦子說,「『中田』是下面大,『田中』是下面小。所以,中田是胖子,田中是瘦子。」 「是嗎?」 「記住它的相反就可以了。」 麻煩!那樣子誰能記住? 「總之,增瀏幹夫那小子欠了錢,對吧?」珠美說。 「是的。你也是跟他一夥的?」 「我幹嘛跟他一夥?不要胡說八道。」珠美髮怨言,「看,是他!」 踏破鐵鞋無覓處。剛才那個男人回到走廊上來了。 「怎麼,那不是井口嗎?」瘦的說。 「你的朋友?」 「喂,井口,你在這種地方幹什麼?」 珠美停下來。有點——怪異。 叫井口的男人好像喝醉酒似的腳步不穩。還有——他怎會圍著紅色圍巾? 當井口走近時,連珠美也屏息後退。 井口頸上的不是圍巾,也不是領巾,而是從脖子蔓延到胸前的鮮血。他的喉嚨裂開一個大洞,血水從洞口溢出來。然後,井口的手伸向空中,彷佛要抓住眼睛看不見的吊環似的。 「不好了……」珠美雙腿發抖,好不容易站住,「快叫……殺人啦!」 回頭一看——不見中田或田中的影子。 去了什麼地方?珠美正要轉身邁步時,絆到什麼差點跌倒。 原來那兩個殺手嚇得跌坐在地上…… 接著井口栽倒在地上。 § 第十二章 地下室 「不錯,」增瀏光子點點頭,「我是三宅光三郎的女兒。」 「太意外了。」水口警員說。 「家兄真的會來這裡嗎?」光子問。 「不曉得。」國友搖搖頭,「可是沒有其它地方可以找到他。他捉了夕裡子的姊姊做人質。為了本身安全,可能會來這裡。」 「難以置信。」光子歎息,「哥哥竟然做那種事……當然,我知道他並無正業,但他不是那種會傷害人或殺人的人。」 「我也希望他不是。」夕裡子說。 「人是會變的。」幹夫說。 「幹夫,你不要出聲。」光子說。 三宅老先生應該住在這裡的。國友打量一下毫無情趣可言的房間說。 「可是……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房裡有張睡床,卻是空的。此外只有一張木椅,一張木桌。 「他應該有錢的……怎會過這種生活啊?」光子震驚地說。 夕裡子留意到,當光子提到「錢」時,幹夫驀地抬一抬臉。 「看來有必要更仔細地搜尋這幢建築物的每一個角落了。」水口說。 「我們來做,是不是?媽。」幹夫馬上接腔。 「可是,家父究竟怎麼了?我想找找看有些什麼線索。」 「光子女士。」國友說,「這次你們怎會到這裡來呢?」 「我接到一封信。說家父快死了,所以來一趟。」 「寄信的是誰?」 「沒有寄信人的名字。我猜多半是照顧家父起居的人吧,所以也不怎麼在意。」 「那封信……」 「我扔掉啦,我認為沒必要收藏。」 夕裡子走近窗邊。 釘上木板的窗。現在拆掉好幾塊板,所以室內很亮。三宅光三郎躲在這種地方,連陽光也避開,究竟為什麼? 當然,世上怪人多的是。也許三宅光三郎只不過是其中一個…… 夕裡子望望桌面。 桌面蒙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塵埃。 當中有個痕跡留下——一個直徑二十釐米左右的圓形痕跡。那是什麼? 「夕裡子。」國友說,「我們分頭去找找看。三宅克己不一定就藏在這裡。」 「好。」 「可是……」幹夫一臉困惑,「媽,可以嗎?讓別人隨便在家裡到處亂翻。」 「現在不是說那種話的時候。」光子說,「外子——跑到哪兒去了?」 在門口倏地出現的就是增瀏。 「老公,你去了哪兒?警察先生——」光子說到一半,「怎麼啦?你,臉青青的。」 「噢……地下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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