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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嗯，雖然只看到影子，但依體型及走路姿態可以看出絕不是男人。」冴子鐵定地表示。 　　被問到什麼地方像女人？又答不出來。 　　肩的圓度或是腰身…… 　　細微的地方真的是一點也記不起來…… 　　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是女人沒錯。這不是強詞奪理，真是直覺的感受。 　　「是女人？」 　　雖說覺得意外，不過鈴井倒滿相信冴子似的…… 　　「您的意思是——」市沼還是一臉不解。 　　「丸山浩代是被女人謀害的。」 　　「哦？——背後裡另有男的吧！」 　　事件的背後有男的？——這種事倒是沒聽說過，或許女人能承托重任的時代來臨了吧！冴子心裡想著。 　　「我——可以回家了嗎？」冴子問 　　「你——離開公寓比較好，去旅行一下。」 　　「我是嫌疑犯呀，放心讓我出去旅行？」 　　冴子一說，鈴井用奇妙的眼神回看她一眼。 　　「不，你已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真的？」冴子有點驚訝地反問。 　　「怕你會再受到侵襲，還是小心點好！」 　　鈴井的話，一點也不挖苦，也不令人討厭。 　　§ 火災 　　「好好睡一覺吧！」市沼雖這麼說，但冴子一點也不想睡。 　　送冴子回到公寓時，已是天亮，她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喂！你不上來呀？」冴子在門口問市沼。 　　「不，不好吧！」市沼頑固地搖搖頭，「你夠累了，好好睡一覺，好恢復精神。」 　　「好無情唷！」冴子噘著嘴。 　　如果這個時候，市沼跟上來的話，冴子一定會挽著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懷裡，市沼瞭解不瞭解這個呢？大概不瞭解吧！否則不會堅持不上來。 　　「巡佐也說過了，你還有可能被侵襲唷！」 　　「那，你更應該上來陪我呀！」冴子找到理由了。 　　「就因為這樣，你必需趕快恢復體力不可！」 　　冴子最後還是拗不過市沼，只好死心了。 　　關了門，上了鎖，又拉上了鎖鏈，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人！」冴子還是忍不住嘟囔著。 　　外頭傳來了一個噴嚏聲，不知是不是市沼的？ 　　其實，冴子真的是相當疲倦了。 　　雖然精神有點興奮，但身體卻累得不得了，一坐下來就動也不想動了。 　　就這樣睡一下好了，拿了個座墊枕在頭下，就仰臉躺了下來。——隔壁早起的人，已起來準備要出門了。一陣卡拉喀當的聲音。 　　廁所裡有沖水的聲音，這種公寓就是這樣，什麼動靜都聽得很清楚。還好，這公寓裡沒有嚕嗦的人，否則，對那些夜歸人的上廁所聲音，也要提出抗議的話，就會引起紛爭了。 　　對著天花板發了一陣呆後，冴子不知不覺的有點想睡了。 　　精神上鬆懈下來的緣故吧，由於心裡想著事情，倒也無法一下子就入睡，只是有點困罷了！ 　　這樣下去的話，會感冒的，還是去拿條毛毯來鋪吧！心裡這樣想著，但已是半睡狀態，所以也只是想著而已，根本不能採取行動。 　　咦？有味道…… 　　這是什麼味道呢？有點令人擔心的味道。 　　為什麼擔心，我也不知道，總之，是有點令人擔心。這一來反而一點也不想睡了。 　　這不是雪茄的味道嗎？ 　　冴子睜開眼睛。 　　「是我太多心了吧！」冴子嘟囔地站了起來。 　　大概這些天過於專注這件事上，才會覺得有雪茄的味道…… 　　不！沒錯！ 　　真的是有股雪茄的味道。 　　這味道——從哪裡來的呢？ 　　雪茄這玩意兒很難處理。味道是哪裡來的，很難分辨。 　　冴子打開窗戶。——從外面傳來的嗎？不對。 　　那是走廊外面傳來的…… 　　冴子打開門鎖及鎖鏈，走到走廊外面聞一聞。什麼味道也沒有。 　　已經消失了。怎麼搞的？ 　　冴子在走廊站了一下，這時候，隔壁的先生好像要出門去了，她就急忙走回房間。 　　一回到屋裡，那味道已消失了。 　　但是，或許真的太多心，總覺得空氣中還飄浮著那味道。 　　難道——真的有那種味道嗎？ 　　偶然的吧？還是跟整個事情有關呢？ 　　冴子這一來是完全醒了。 　　再躺著睡的話，就感到有點浪費時間，冴子乾脆洗把臉，開始打掃房間，然後洗衣服。 　　把浴室打掃好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有人敲門。 　　「誰呀？」 　　「啊！是我，要不要去買點東西呀？」 　　是中田靖子的聲音。冴子今天不像上次那樣悶悶不樂了，反而心情很舒暢似的。 　　「是呀！你真夠辛苦的。」中田靖子點著頭。 　　兩個人去超級市場買完東西，已是十一點了。來到一家剛開幕的茶館，坐下來聊著天。 　　「老是失算，真沒辦法！」冴子自嘲地說著。 　　「你又不是偵探也不是警衛，這樣已經夠累人的了！」 　　「但是……，還是覺得很討厭。」 　　「這時候呀，多吃點就能恢復精神。」 　　市沼說要多睡點，中田靖子則叫我多吃點，人啊！說穿了，不如意時，尋求的還是原始的滿足。 　　這時候，在茶館裡當然不能睡啦，冴子只好拼命吃了。 　　吃完了一盤火腿三明治，已是十一點半了，快午餐時間，又叫了拉麵及咖哩飯。 　　出到外面後，又去吃了碗年糕紅豆湯，好不容易打發掉早上的時光。 　　「啊——精神來了！」一面喝著茶，一面伸著腰。 　　「你啊！吃了我的三倍多！」 　　中田靖子笑著說：「不過，吃出精神來就好了。」 　　「謝謝！你的忠告很有效。」 　　「你是個很開朗的人。」 　　「少誇我了！」冴子苦笑著。 　　「——咦！你們公司的黑田課長好像被釋放了。」 　　「咦！啊！黑田課長，是呀！但一定很慘吧！有情人的事也被公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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