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逃婚的新娘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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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由美搖頭接著說:「香子很討厭他。」 「那可不見得。」殿永說。 「連殿永先生都說得像我媽說的一樣。」 「茂木遇刺,在那家醫院,我有問她父親的事,對不對?」 「是啊,所以呢——」 「那種時候被問到父親的事,一般人會有:或許正是她的父親幹的的想法吧?」 「說的也是。」 「不過,那個女孩,好像完全沒有意會到有這種的可能性。那時候,我不禁心想,怎麼會這樣!」 「那個女孩假裝很討厭她父親的樣子,其實是很喜歡——是嗎?」清美說。 「我也有同感。」殿永點頭說。 「哎呀,很有默契嘛。」 亞由美也故意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彼此相愛呢?」 § 悲哀的男子 「兇殺案?」 那個女人皺著眉頭說。 「是的,就在這附近——有個男子被刺傷了。你不知道嗎?」殿永問道。 「不曉得……」 歪著頭想的是種田千惠子。她和亞由美在同一家新娘學校上課,是個二十六歲的女性。身材高挑又苗條,給人的印象是個相當具有智慧的女性。 「我倒想起來了——」 端茶來的母親說:「前幾天,突然下雨那天不是嗎?你淋得濕答答地回來,然後說『不知道為什麼有警車停在那裡』,不是嗎?」 「啊!我想起來了。」 種田千惠子點頭說:「不過,我不知道發生了兇殺案。被刺死了嗎?」 「是的,是個叫作田澤賢一的男子。你不認識嗎?」 「那個人?不認識。」 種田千惠子睜大眼睛接著說:「為什麼我會認識呢?」 「不是的,老實說,這件事很難說清楚——」 和田澤交往的女性好像在「新娘學校」上課。殿永一這麼說,在旁傾聽的母親一副很不悅的樣子—— 「那麼依你的意思,人是我女兒殺的囉!」她咆哮地說。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急忙解釋:「只不過,因為這個案件缺乏線索……我是抱著病急亂投醫的心情——」 「有什麼關係呢?媽。」 女兒覺得很有趣地說:「可是,很可惜不是我。如果我有那種向我求婚的對象,我就不用繳昂貴的學費,去那所學校上課了。」 原來如此,殿永也接受了這個理由。這麼說來,田澤說的話,會不會也是為了愛面子而信口開河的呢? 「——為了慎重起見,我想請問你。」 「你還有什麼事?」 他無視好像又要咆哮起來的母親,「你知道有誰是在那所學校上課,又住在這附近的人?」 「這附近……是不是?」 種田千惠子歪著頭想一會兒。「我想不出來。而且,雖然那裡是學校,不過大家並不是那麼有交情。」 「說得也是。」 以殿永來說,如果兇手在那所學校的話,他不想給犯人多餘的警戒心,所以他不願意查閱名冊,不過事至如此,或許就不得不查了。 「——抱歉,打攪了。」 說完後,殿永站了起來。 「可是,當然——」種田千惠子說到一半。 「什麼?」 「沒有,但願能早日抓到兇手。」 「我們正在努力了,那我失陪了。」 殿永向送他到玄關的種田千惠子說:「要是你有想到什麼,講和我聯絡。」 「好的,我知道了。」 殿永點頭致意後,從玄關離去——那個母親,說不定現在在撒鹽巴(編注:日本習俗,撒鹽巴驅鬼避邪)了。 只不過,有件事讓他有點掛在心上。那時種田千惠子說:「可是,當然——」 她只說到一半。到底想說什麼呢? * * * 突然刮起春天的一陣大風的下午。 「我受夠了!」 亞由美急忙壓住快被掀起來的裙子,唐璜汪汪地叫。 「你很高興對不對?真是一隻怪狗!」亞由美瞪著唐璜說。 唐璜若無其事地,看著同樣是因為裙子被風掀起,而慌張失措的女孩…… 「——是這附近吧。」 亞由美一邊走在垃圾遍地的小巷,一邊喃喃自語地說:「名字好像叫『K』對不對?」 她在找夕桐麻香的前任丈夫,水田京一所在的酒吧,她當然沒有向殿永報備。他一定會說不準的。 當然,亞由美也知道,水田京一說不定就是刺傷茂木的兇手。正因為如此,為了自保,她把唐璜給帶來了。 「喂,唐璜,危險的時候,要好好保護我——奇怪?」 她看看腳邊,看不到唐璜細長的身軀。 轉過頭後,看到唐璜停在一張可愛的陪酒小姐放大的海報照片前面。 「嘿!唐璜!我要炒你魷魚囉!不給你飯吃了哦!」 亞由美揮舞著拳頭說。此時—— 「哎呀——」傳來這樣的聲音。 唐璜說的——當然不是。轉過頭後,看到的是夕桐香子的臉孔。 「原來是香子啊。」 亞由美說:「這麼說來,你知道你父親的事囉?」 香子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說:「是的……」 「果然沒錯。」 亞由美點頭說了之後,香子一副吃驚的樣子。 「你早就知道啦?」 「當然知道。那樣子的父親,是最疼愛孩子的了。」 她搬出母親清美的話說。 「對不起,我瞞著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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