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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


  【第四場】

  舞臺由暗轉明。治子的家中。舞臺的左半部是治子的房間,擺設著書桌和椅子,以及書架等等。

  右半部則是走廊和浴室,有洗臉台、鏡子。走廊上還放著一具電話。

  治子正在打電話。

  治子「喂喂——您是西田老師吧。我是小野治子——沒錯,我就是恭子和真弓的好朋友治子。我有話想跟您談談,想約您在學校見個面——是的,就待會兒吧。您晚上比較方便是嗎?您應該知道我要談些什麼才對。老師您殺了恭子和真弓——我全都知道。那麼今晚十點,我們就約在學校的後門……」

  治子掛上了電話。

  治子「這下已經無路可退了。事到如今,非做不可了……」

  治子回到房間,從書桌裡拿出了一把散發著銳利光芒的刀子。

  治子「啊啊!恭子、真弓,我一定會用這把刀替你們報仇的。雖然我是個一看到血就會渾身不舒服的人,不過這一次,我非用這把刀將那個可憎的傢伙刺個千瘡百孔不可!即使被殺,我也要在死前絞斷他的喉嚨!恭子、真弓,你們死的時候一定相當痛苦吧。請原諒我,都是我出的那個惡作劇的點子害了你們。現在我總算明白一切了……」

  治子突然想到——

  治子「對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我看還是先留封信吧……」

  治子坐到書桌前,開始動筆寫信。

  舞臺暗了幾秒鐘。

  接著再度亮了起來。

  治子從椅子上起身。

  治子「大功告成了。萬一我死了,這封信應該足以讓真相大白——唉呀,手被墨水弄髒了。」

  治子穿過走廊,進入浴室。站在洗臉台前,摘下眼鏡,洗著手和臉。

  西田出現在走廊的另一端,手裡握著曬衣服用的繩索。

  西田悄悄地潛入浴室。

  治子洗完之後,拿了條毛巾擦臉。西田一步步靠近她的背後,作成圈狀的繩索突然套住了治子的脖子。

  治子「啊!啊……啊……」

  治子手腳不停地抽搐著,然而西田卻將繩圈勒得更緊。

  不久之後,治子軟綿綿地倒臥在地上。

  西田「真是千鈞一髮……這麼一來,三個人都解決掉了。對了,要是留下信什麼的可不妙。」

  西田走向治子的房間,找到了信和刀子。

  西田「這把刀是做什麼用的?(大略看了一下信的內容)……真嚇人!原來她打算用這個來殺我!那個小丫頭。」

  西田將刀和信放進口袋之後,拿了張椅子回到浴室。

  西田「接下來只要把這傢伙偽裝成自殺,就大功告成了。」

  西田抬起了治子。

  舞臺變暗。

  治子的聲音「就這樣,我還沒能夠完成復仇的心願,就被殺死了。兇手還故布疑陣讓我看起來像是上吊自殺的樣子……」

  聚光燈照在於浴室上吊的治子身上。

  舞臺變暗。

  【第五場】

  與第一場同。空蕩蕩的舞臺,並排著三具空棺材。

  治子、真弓、恭子三人。

  聲音「你們三人被殺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那麼,我要問第三位女生。」

  治子「是!」

  聲音「你為什麼會知道犯人是誰?」

  治子「這得從五月的某一天晚上說起。那天晚上,我們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結果卻被人奪走了性命。」

  聲音「好吧。就從那件事說起好了。」

  舞臺變暗。

  治子的聲音「五月的某一天晚上,我們三人偷偷潛入了視聽教室……」

  【第六場】

  舞臺正中央的內側,放著一台沒有影像的大型電視。旁邊是電話,電視畫面對著觀眾席。電視前面放著五六排長板凳。舞臺右側有一個屏風,還放著一台錄像機。

  治子、恭子、真弓三人四處張望,從裡面偷偷走了出來。

  恭子「喂,沒問題吧?會不會被別人發現呀?」

  真弓「這種地方是沒有人會來的。」

  治子「而且今天又是開家長會的日子,老師們都去了那邊,所以大可不必擔心。就算是被發現,也只要道歉就可以了。」

  三人在找尋錄像機。

  治子「找到了,找到了。」

  真弓「快放來看看。」

  恭子「不知道錄了什麼東西?」

  真弓「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放來看嘛。」

  治子「喂,你不是看到西田老師小心翼翼地抱著這卷錄像帶進來嗎?那一定事有蹊蹺。肯定是非比尋常的內容。」

  恭子「那就快來看吧!」

  治子打開了電源,三人聚集在電視機前。電視上放映著古老的肖像畫。

  恭子「只不過是畫嘛。」

  肖像畫消失,變成了風景畫。

  真弓「這也是畫呀。」

  電視上接二連三出現不同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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