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死者的學園祭 | 上頁 下頁 | |
三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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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樹拱手請托。 「你別這樣嘛。讓我考慮一下吧。」 * * * 「真傷腦筋。」 聽完真知子說明事情的經過後,英人顯得興致勃勃。 「我倒是覺得她那種想法也挺不錯的,因為所有的人對於這次的事件都只是一知半解,能夠利用這次機會將事情說明清楚也是很好的。」 「可是,我不會寫劇本呀。」 「劇本啊……」 英人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 「我來寫好了。」 「你?」 「幹嘛那麼詫異呢?」 「可是——你寫過嗎?」 「有是有,不過只是寫著玩的。怎麼樣,願不願意讓我嘗試看看?」 「當然好啊。這樣吧,我介紹戲劇社的人給你認識認識。不過……」 「不過什麼?要是你不願意——」 「不是那樣的。」 「可是,我總覺得你的意願好像不高。」 「那是因為她是個大美人。」 「誰啊?」 「戲劇社的那個女生啊。她叫作貴島美樹,不但頭腦好,身材也很棒,而且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介紹你們認識是沒問題,不過要是你因此背叛我……」 「你想太多了。」 英人笑著摟緊真知子,溫柔地吻著她的雙唇——先聲明一下,這兩個人是在真知子的房裡。 「你說,那兩個人現在會在什麼地方呢?」 「你是說幸枝和老師嗎?」 「嗯。自從上次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寫信回家了。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兩個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也是那麼想。不過,我總覺得他們似乎和這次的事件有關連。」 「事情不是都結束了嗎?」 「是啊……或許吧。」 「你是不是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嗯……」真知子一邊想著一邊說道。「我們已經知道西田老師是兇手了。但是,為什麼被殺害的會是那三個人呢?就算是他隨便挑選的,不過我認為也一定是基於某種原因吧。而且關於『畫和寶石』的錄像帶一事,也都還沒有弄清楚。就算我在視聽教室所看到的事情是在作夢,不過治子的筆記本上寫著錄像帶的事情卻是事實呀。關於那件事,我們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知呀。」 「或許是治子想太多了也不一定。」 「可是真是那樣的話,那也太奇怪了。治子為什麼會知道西田老師就是兇手呢?她又為什麼要專程去買那把登山刀呢?」 英人陷入沉思。 這時,真知子的母親出現了。 「真知子,有客人來找你。」 「是誰?」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個學生的樣子。」 真知子和英人一起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的,是個看起來有點髒,戴著深度近視眼鏡的學生。 「你好,我就是真知子。」 「久仰大名。我姓金山,就是——那個在小野家租房子的人……」 「小野?喔,是治子她家的公寓呀。」 「沒錯。治子經常來找我,要我幫人家寫作業,讓我賺了不少外快。」 「喔喔!你就是那個東大的學生?」 姓金山的男子苦笑著。 「治子似乎都是這樣跟別人吹噓的,其實正確說起來,我只是個連考了三年東京大學都落榜的重考生。」 「原來是這樣子啊。」真知子笑著說道。「治子就是這樣。」 「是啊,她是個很好的女孩。真沒想到——實在是太可憐了。」 金山感傷地說著。 「老實說我今天來找你,是因為我已經放棄繼續考東大,決定要回鄉下去了。」 「真的啊。」 「雖然拖了這麼久,不過我覺得還是應該要讓你知道那件事。」 「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子的。治子常到我房間來玩,每當我在幫她寫作業的時候,她就會翻閱放在我房裡的雜誌或是書本來打發時間。就在她被殺害的前一天,也一如往常到我房間來玩,而且還翻看了我房裡的美術全集。」 「美術全集?」 「是的。其實,我對畫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因為朋友欠我錢,所以我才拿了那十本美術全集作為抵押品。」 「然後呢?」 「可是,治子卻看得很起勁,其間我有事外出,她還很反常地問我,可不可以繼續留下來看。我告訴她,愛看多久都沒關係,然後就出門了。我因辦事情拖了一些時間,當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過後了。但令人訝異的是,治子竟然還在看著美術全集。她把每一本書都從書盒套中取出,堆在地上。當我問她『你在找什麼?』的時候,她目光炯炯地說道:『我終於明白了,謝謝你。』然後書也沒有放回盒套,就跑出去了。看她那個樣子,好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事情非比尋常,所以我很掛記著,沒想到第二天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因為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因此把美術全集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可是就在昨天,當我在打包行李,想把不要的書賣掉的時候,才突然又想了起來——因為我從治子母親那裡聽說,殺死治子的兇手是你找到的,所以我覺得還是讓你也知道這件事情會比較好,因此才會到府上來叨擾。」 「謝謝你專程來告訴我這件事。」 「我想請問一下——」這時英人插嘴問道。「你知不知道治子對全集裡面的哪些畫最有興趣?」 「因為我那時外出,所以……」 「隨便一幅都可以。」 「——對不起,我完全不知道。」 「這樣啊。」 英人氣餒地說道。 「抱歉,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 「哪裡,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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