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赤川次郎 > 死亡樂章 | 上頁 下頁 | |
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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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瞭解你的心情。」 「她為甚麼遭人殺害?我實在不明白。」 「你知道她的來歷嗎?」 「不知道。」充子聳聳肩。「她是怎樣的人、叫甚麼名字,我一概不知。只知道三個月以前,她突然接近麻理和我,然後堅持說麻理是她的女兒。」 「恕我冒昧……」栗原就此打住。 對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她是一派胡言。」充子斬釘截鐵般強調。「麻理是我的親生女兒,全有紀錄,如果你不信……」 充子想站起來。栗原急忙阻止她。「不,不必了。」然後又問:「可是,她為甚麼堅持那樣說?」 「我也想不通。也許……她有個死去的孩子很像麻理吧!她有點神經不正常。我很同情她,可是她干擾我們!」說到這裡,充子似乎又憤怒得忍無可忍。 「令千金——麻理小姐,她有甚麼看法?」 「起初她說十分害怕,後來忙著準備比賽事宜,逐漸就不擺在心上了。」充子望望栗原的表情,又問:「難道這個孩子受到嫌疑……」 「不是的。那女的很可能是在外邊遇害,然後被移屍到別墅裡。」 「那就好。」充子露出放心的表情。「不過,死了一個人,總是遺憾的事。」 「首先是要查出死者的身份。」栗原重複一句。「她的照片會見報。一定會有反應的。」 「不會影響比賽吧?」充子最關心這個問題。 「我待會要去見朝倉先生。我們認為不會有影響,可以如期舉行。這樣一來,全體的行蹤才會清楚。」 「那就好了。大家的努力才不至於白費。」 顯然的,充子的腦海裡只有比賽一件事。 聽了栗原的敘述後,朝倉反問: 「這麼說,女的是在別墅以外的地方被殺的囉?」 「雖然不敢肯定,不過可能性很強。」 「那就不影響比賽了,目前更加中止不得。」 「這個我很明白。今後若非發生太嚴重的事,沒有必要停止比賽吧!」栗原說。「不過,留在那裡的參賽者,也許要接受多次盤問。」 「那是逼不得已的事。」朝倉說。「還有,須田那件事怎樣了?」 「由於不是兇殺案,所以……」栗原含糊其詞。 「那沒關係。」朝倉說。「不過,須田一死,我就頭痛了。雖然他連C大調都不懂,但是精於算盤。這方面我完全不行!」 「因為先生是藝術家呀!」栗原的話使朝倉一笑。 「沒有錢的話,談甚麼藝術?」 他們六個全都聚集在客廳裡,無所事事的樣子。 「希望他們不要亂翻我的東西!」真知子嘟嘴埋怨。 「他們會很小心的。」片山安慰她。 由於那個女人可能是在別墅裡遇害的,警方正在每個房間調查著,看看有無血跡遺留下來。這段時間,當然無法練琴。大家都把小提琴帶來了,可是公開的情形下,誰都不想練琴。 「還要花多少時間?」長穀和美問。 「我想不會太久。」片山說。 「煩死了,根本不能練琴。」長穀的語氣十分焦躁。 「不過,大家對新曲的詮釋都差不多了吧。我可一點也不行。」丸山說。 「我也是啊!」長穀說。「我只能演奏而已,正在擔心到不了詮釋的地步!」 「我也是。」葉紀子說。 「各位太謙虛了。為何不說真話!」真知子愉悅地望著其它五個對手。「大體上都看懂了,只是整體性的平衡和結構還不足夠——這個才是真心話!」 「我真的不行。」麻理坦白地說。 「又來了!麻理,你不會有問題的!」 「不,這次真的不行。怎麼都想不通是怎樣的結構。我已經絕望了。」 「大家不要掉以輕心。麻理最拿手演奏新曲!」 「不要亂講!」麻理煩躁地說——跟她有所關連的人遇害了,她當然無法集中精神去練琴。 「對了!」片山驀地想起。「待會你們將被問話,有關看到甚麼之類的。請說老實話。搜查最重要的是正確的情報。」 「淩晨兩點的事,那時大家都睡了!」古田說。 「那也不儘然。」片山把半夜兩點左右,在走廊上見到一對男女的事說了出來。 「噫,會是誰呢?」真知子的好奇心比人強一倍。 「大概是古田先生和甚麼人吧!」長穀和美說。 「我才不會那麼受歡迎呢!」古田大笑。 第五天了。片山覺得時間似乎過得很慢。 § 第四樂章:最後樂章 (1) 「還有許多問題哪。」晴美這麼說。片山歎一口氣。 「你又來了。幾次教訓還不夠?別忘了幾次都差點丟了小命!」 「有我在,晴美小姐絕對不會有事!」石津說。 「奇怪!你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如果你許可,我可以一天二十五小時陪在她身邊!」 進入第六天。今天也有搜查一課和管區內的刑警在別墅裡進行出出,片山於是抽空回到警視廳辦點瑣事,剛好遇到晴美和石津。 在石津的提議中,他們一起吃午餐。警視廳的食堂不夠情調,於是他們走進附近一間幽靜的餐廳去。 「昨天我整理了一下。」晴美從皮包拿出記事簿來。「先從看來跟這次命案無直接關係的事說起。」晴美開始她的推理。「新曲的樂譜為何多了一份?朝倉把它擺在哪兒?還有,葉紀子的母親跟朝倉有甚麼關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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