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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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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栗原安慰他。「我希望你正確地回想瑣碎的事。」 「若是那樣就好……」宇佐見擦擦額頭的汗水。 「倒香檳給坪內的是你嗎?」 「不,是其中一個模特兒。不過,所有香檳都是從同一瓶酒倒出來的。」 「酒杯呢?」 「都是桌上的新酒杯。」 「坪內是自己拿的嗎?」 宇佐見想了一下。「嗯,是他自己隨意拿的。」 那一點,片山也記得。的確,坪內是自己拿酒杯,女孩倒酒給他的。 換句話說,那一刻,坪內的杯裡不應該會有氰酸鉀。 毒藥是其後才放進去的。 「然後坪內表示要乾杯——」 那時,坪內的酒杯是在眾目睽睽下,不可能下藥。 「燈熄了——妙在這裡。」栗原說。 「沒有停電的紀錄。」根本說。 「燈掣在上面。那是某人關掉的。」 「對了,門是關著的哦。」片山說。 「你怎知道?」 「如果開著,應該有上面的光射進來才是。」 「有人關燈呀。也許有串謀人哦。」 「可是為了甚麼?」 「唔……」栗原沉吟。 「不是為了下毒嗎?」宇佐見好奇地問。 「不。試想一下。在別人的杯裡下毒,是一件相當精細的工作哦。在黑暗中,犯人怎知道別人酒杯的位置?」 「原來如此。」宇佐見頻頻點頭。 「然後,燈亮了。大家發現畫被割破了。坪內把酒杯交給你吧。」 「嗯,他是個慣於指使別人的人。」 「你是右手握杯的吧。然後,你用左手拿坪內的杯。」 「是的。」 「當坪內回來時,你把杯還給他。」 「是的。」 一陣沉默。 「——只有那個時候,才有機會下毒了。」根本說。 「請等一等。」宇佐見臉都白了。「我沒做那種事!幹嘛我要殺坪內?他不在的話,對我是大損失哦。」 「等等。」片山說:「確實,大家的注意力其後都一同被吸引到畫上面去了。不過,宇佐見先生能不能下毒則是疑問。」 「為甚麼?」 「宇佐見先生站的位置離桌子相當遠。坪內回來接過酒杯時,他在相同的位置上——兩手拿杯,他能下毒嗎?」 「若是手腳靈活的人——」 「我連折紙都折不好!」宇佐見熱心地說。 「畢竟很難吧?而且,在那期間先走到桌子那邊,把酒杯放下,落毒,然後兩手拿杯回到原來位置,那是大膽的絕技哦。」 「別人也會看到的呀。」 「嗯,大概會的——他和桌子之間還有好些人在。他要分開那些人走到桌子那邊是很困難的。」 「唔……」栗原又再沉思。 這時,晴美飛奔進來。 「哎,看看這幅畫!」 她拿了一幅畫給他們看。 那是一幅不遜於「強暴之後」和「流血的早晨」,同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畫,充滿真實感。 繩子下垂著,女人在吊頸。穿著薄睡袍之類的女人,看起來好像身體仍在搖晃。 「這幅畫在哪兒找到的?」宇佐見跳起來。 「下面的畫室。藏在別的畫下面哦。」 「這個了不起!」宇佐見很興奮。 「好噁心的畫。」栗原搖搖頭。「畫這種東西,難怪被殺。」 「這麼生動……」片山喃語。 「但不可能真的在畫一個上吊的女人吧。」 「可是如果……」晴美說。 畫中的女人稍微低下頭去,不過大致上仍可掌握得到臉部的輪廓。 「科長,怎麼做?這張畫的臉——」 「發給電視臺?說不定在失蹤者名單中。」 「對不起。」有聲音說。是今村亞紀。 「你有甚麼事——」 「剛才我聽見各位的談話。可以讓我看看那幅畫嗎?」 「可以呀,當然。」 亞紀走進來,注視著那個上吊的女人。 「——好像啊。」她喃喃地說。 「像誰?」 「模特兒朋友。有一天她突然不見了,大家以為她回鄉去了,都沒有放在心上。」 「自此沒有消息?」 「不曉得。因我在那之前不當模特兒了,不曉得她怎樣了。有人來問我知不知道她的消息,我才知道她失蹤了。」 「知道名字嗎?」 「應該是叫川井千鶴。」亞紀說:「向模特兒介紹所查詢一下,可能知道甚麼……」 「那是幾時的事?」 「大概……一年前吧。坪內已經成名,應該已搬來這裡住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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